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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蒙心祝由 (第4/8页)
烦请快些破案。” 茅一川深感焦躁,回想起这四人所牵连的那桩案子,却毫无头绪。 另一头,张少白看着那四人的一举一动,忽地想出个两全之法,于是喊道:“我有法子破案!” 茅一川问道:“你能有什么法子?你那祝由术说白了不过是个‘骗’字,难道还能骗得凶手自首不成?” “你先放我出去!”张少白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区区小案,我祝由术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少年这般姿态,脸上神情云淡风轻,倒也真有几分让人信服的意味。 茅一川略加犹豫,还是让牢头把人放了出来,然后带着张少白去了牢房外面。 隔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重见天日,张少白伸了个懒腰,不由得赞叹道:“还是外面舒服啊!” 茅一川说:“你若是信口胡说,还是要被关回去的,而且这次不是三天而是三个?月。” 张少白轻轻一笑,胸有成竹道:“我便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祝由术,你且去取来那四人的鲜血,不多不少,一滴即可。” “你要做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以后和我抢生意啊!” 茅一川瞪了白衣少年一眼,但还是乖乖去牢房取了四滴鲜血回来,分别放在茶碗之中。牢头把茅一川送出牢房,脸上尽是无奈,应是在心疼自己的杯子。 张少白将茶杯放在地上,呈“一”字排列,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枚火折子和一根怪模怪样的树枝。 “你这是要……?” “嘘。” 张少白忽然原地转了个圈,然后面向北方,嘴里念念有词:“咸天广祝,不问来由。气血之精,瓷木可留……” 茅一川挑起眉毛,很想打断那个装神弄鬼的白袍人,但心底又隐隐觉得他并非胡闹,于是便按捺着性子,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念完咒语,张少白蹲在地上,点燃了手里的古怪树枝,吹了吹,然后将树枝烧出的灰烬分别点在四个茶杯之中。 下一刻,茶杯中的血液一遇见草木之灰,瞬间起了变化。 第一个茶杯,血液隐隐有了流动之意,发出轻微颤动。 第二个茶杯,血液仿佛沸腾,如同火苗。 第三个茶杯,血液无任何变化,只是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苦味。 第四个茶杯的异象则与第二个茶杯相同。 张少白仍低头仔细观察着血液变化,说道:“给我讲讲案情。” 正午的阳光有些晒人,茅一川略微往前走了半步,为张少白遮住些许灼热,然后开口讲道:“这四人都是刘郎的家仆,昨日刘郎因琐事心情不好,将他们通通责骂了一顿。今日巳时,其中一人发现了刘郎已经死于卧房,然后报案。仵作判断刘郎的死因乃是颅后受到重创,结合现场来看,刘郎应是与凶手有过肢体接触,过程中颅后撞到桌角。这期间宅子里只有四名家仆,再无他人进出。故而我认为这四人当中必定有个凶手,于丑时和刘郎在卧房中发生冲突,结果失手将其杀死。” 总而言之,就是无法确认凶手。 张少白说道:“第一个茶杯中的鲜血来自四人中唯一保持些许理智的那个,就是劳烦你尽快破案的那个……第二个对应着大喊大闹的那个,第三个对应着哭啼不休的那个……至于这第四个,只能是蹲在墙角不说话的那位仁兄了。” 茅一川瞪大双眼,没想到张少白的推论居然丝毫不差。 张少白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得意道:“这是祝由术中的‘望血之法’,可根据血液形态推测人之秉性。” “怎么讲?” “人血分为烈、沛、黏、苦四种,第一杯乃是沛血,第二和第四杯则是烈血,第三杯是苦血。” 茅一川追问道:“那黏血是什么样子,身有黏血的人又是什么样子?” 张少白深深看了茅一川一眼:“黏血一遇瓷木灰便会变得更加黏稠,直至凝固。至于黏血之人是什么样子,你看看自己就知道了。” 茅一川听后一愣。 “不信?要不要试上一试?” “不必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谁才是凶手?” 张少白用脚尖点了点第四个茶杯。 茅一川又问:“为什么?” 张少白答道:“刘郎是在与人争吵的过程中发生意外而亡,按理来说四名家仆都有嫌疑。不过血液呈现烈性的人嫌疑最深,烈性血者性子直爽,但也大多急躁,在争吵或是悲伤之时往往失去理智,会更容易做出伤人的行为。” 茅一川边听边点头,但还是有一丝怀疑:“可是呈现烈血的人有两个,哪个才是真凶呢?” 张少白故态复萌,再度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道:“这四人都是普通人,杀人之后不可能保持正常心性。这么说来,墙角不说话的那位应该就是杀人凶手了。他明明是烈性血,但表现得却十分反常,与另一位烈性血截然相反。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好查一查他吧。” 茅一川心中已经大致有数:“我这就去提审一番,希望你所言非虚。” 张少白:“虚又如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