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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左道旁门 (第3/7页)
诽道。虽然他自己也很清楚,把天天一个人留在家里是极为不妥的,如果没有茅一川坐镇,或许真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两个男人很快就吃完了面,只有天天仍一根一根地吸溜着,小手托着下巴,视线几乎没离开过茅一川。 看到此情此景,张少白顿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是这栋宅子的客人。他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开口赶人。 茅一川主动说道:“我打听了关于裴彦先的事情,灼灼坠亡那日他就在玉脂院,只是不知为何,在亲眼看见灼灼死亡之后他就匆匆回了家,而且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除此之外,灼灼死前还经常被接入裴府,不知道是去做什么,连天天都不清楚。” 天天没有插嘴,明显已经听过这些消息了,她只是倒了杯茶,递到茅一川的面前。 张少白瞪了天天一眼,问道:“这么说来他身上的疑点很多,你有没有试着接触过?他?” “试了,但没成功。裴彦先整日躲在裴府,偶尔出去饮酒,却再也没去过温柔坊,就好像突然转了性子。” “你连薛家都敢得罪,怎么不再去得罪一番裴家,直接抓他出来拷问多省事?” “不一样,我可以去薛家把你劫走,这样一来目的就已经达成。可我若是擅闯裴家,就算打趴下再多的人,裴彦先不肯配合调查我也没辙,毕竟他爹是当朝宰相。” 张少白总算明白,茅一川这是拿纨绔子弟没办法,于是又想到了自己,“既然你都拿他没办法,找我能有什么用?” 茅一川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能搞定此事。” 天天又给张少白递过来一杯热茶。 张少白看了这两人一眼,低头喝茶,心中早已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先前被茅一川一通搅和,想要通过治好薛灵芝接近薛家的计划怕是泡汤了,而且薛灵芝身为“天煞孤星”在薛府没什么地位,这本身也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如今牝鸡司晨案和裴家扯上了关系,据说裴炎那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尤其二儿子又是老来得子,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或许裴彦先又是一条出路。 想到最后,张少白把茶碗往桌上一磕:“想办法带我接近裴二郎,你跟踪了他这么久,总能想出办法。” “好!” 茅一川这几日一直在跟踪裴彦先,发现那位裴二郎经常去雁栖楼喝酒,每次只带两个下人,也不约上狐朋狗友,就只是一个人喝酒而已。 这事就有些奇怪了,裴彦先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全洛阳的纨绔子弟都和他有着交情,整日寻欢作乐,更是夜夜流连温柔坊。现在怎么却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他也和许见鸿一样,被灼灼之死打击得不轻? 一夜过后,张少白一行人早早来到了雁栖楼,在二楼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要了一些精致菜式边吃边等。 不过三人之中也就张少白还算有胃口,下筷如飞,几乎从未停过。 张少白边吃边问天天:“灼灼在裴府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一点都没跟你透露过?” 天天仔细想了一番,回答说:“没有,只是姐姐每次回来都很疲惫,而且第二天起床也无精打采的。” “咦,想不到裴二郎还有这般本事!”张少白笑得有些猥琐。 “你别乱想,姐姐向来卖艺不卖身,而且……”天天气得小脸通红,“而且我偷偷看过姐姐,没发现她有不对劲的地方!” 张少白揶揄道:“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什么,你又不懂床笫之欢。” “我怎么就不知道,从小在玉脂院长大,我早就见得多了……哎呀,没法跟你说,反正姐姐不一样!” “嘿嘿。”张少白见天天急眼了,终于闭上了嘴,不再继续逗弄。 这时茅一川眼前一亮,轻声说道:“来了。” 张少白闻声看去,嚯!好一个油头粉面的郎君! 裴彦先穿了墨绿丝衫,腰间系着玉坠,一看就知价值不凡。这些倒还算正常,只是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算是什么情况?还有那张嘴,不知涂了多少口脂,看起来油腻得有些过分。 张少白眯起眼睛,仔细盯着裴彦先看了许久,直到裴家二郎上了楼,去了自己包下的包厢,这才收回视线。 “天天,我要向你道歉。” “嗯?” “灼灼和裴二郎之间一定是清白的,而且你姐姐的疲惫也与他毫无关系。” 天天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少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裴彦先对灼灼怕是有心无力啊,哈哈哈!” 茅一川也不禁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裴二郎眼眶发青,涂了那么厚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