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扶龙传_第一章 秦镜照骨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一章 秦镜照骨 (第2/7页)

是三教九流啥样都有,下三烂的手段一大堆,我若是频频出现在陛下身边,那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在了明面上,肯定少不了要受他们刁难。”

    “所以你打算知难而退?”茅一川的声音里带着不屑,“也罢,你现在重新修了张宅,过去的事忘了也没什么。”

    张少白眯起眼睛,故作高深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谋’吗?”

    茅一川喝了口茶:“不知。”

    “假如把局势比作一块棋盘,那幕后元凶与我乃是棋逢对手。我若是按照寻常人的想法去落子,他定能看出端倪,我想要赢他便只能另辟蹊径。”张少白也喝了口茶,结果发现是凉水,连点茶叶沫子都没有,心道天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

    “如果这真的是一盘棋,一百个你也不可能是‘九罗’的对手。”茅一川说得并不夸张,要知道金阁奉先皇之命成立多年,和“九罗”数次交锋从未占过上风,人倒是死了不少。

    张少白不以为然,继续说道:“这世间最好的谋就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这样一来,你的对手也就猜不透你的心思。或者他自以为猜透了你的心思,你便可以选择另外的方法,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听不懂,但我也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旧案这种东西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难查。”

    张少白叹了口气:“我还在等一个时机,结果等着等着就过去了一年。”

    茅一川放下茶杯,杯子和桌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现在,你要的时机来了。”

    张少白仰头看着棺材脸,先是一阵愕然,随后突然说道:“且慢!”

    茅一川蹙紧眉头,不知道对方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大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张少白就急匆匆出了前堂,往后院走去。茅一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极轻微地摇了摇头,其实他此番前来乃是身负皇命。之所以要和张少白闲聊一番,目的是打探一下他的真实想法……如若张少白真的不打算继续调查当年的事情,茅一川不介意帮他伪造一个抱病在床的假象。

    可如果张少白仍想查案,茅一川不介意出手相助。毕竟九罗依然逍遥法外,张少白已经惹上了这尊庞然大物,必然会受其报复。

    另一边张少白进了间外人从未进过的屋子,他颇为熟练地点了三支香,轻轻吹了两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插入香炉。

    屋子不大,打理得十分干净,可谓一尘不染。地上放着个蒲团,对面则是一张很大的供桌,上面除了立有张家列祖列宗的灵位之外,还立着十七个无字灵牌。

    而在灵牌之后的墙面,挂着一幅轩辕黄帝的绣图。

    张少白叩了个头,低声说道:“诸位死不瞑目,所以孩儿不敢在牌位上刻字。再者,孩儿总觉得万一有人和我一般侥幸活了下来,却被人立了灵牌岂不晦气。只可惜,这都过去整整一年了,还是没人回来,或许那场大火是真的没有留下活口吧。”

    他又叩了一下:“孩儿从洛阳回长安,勉强算是入了圣人的眼,留了几分印象。虽然太子弘的案子还没查清,咱家的大火也不明不白,但孩儿相信只要查下去,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他再叩首:“我也知道这期间无比凶险,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爹总说一切以祝由传承为重,恕孩儿不孝,这次就不听您老的话啦,张家只剩我一个人,如果我不能为诸位手刃仇人,那实在是白活一场了。”

    现在明明是晴天白昼,可灵堂却显得异常漆黑,仿佛连光线都可以吞噬。白袍少年站起身来,他是黑屋中的唯一的一缕白,也是张家最后的一条血脉。

    张少白深深看了那些灵牌一眼,随后转身离去,随即灵堂仿佛变得更加幽深,唯有香火幽幽亮着,仿佛亲人来自阴曹地府的目光。

    在茅一川和天天看来,张少白装了足足一年的病,为的是逃避责任。实则不然,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世人往往只见螳螂捕蝉的那一瞬间,却不知为了那一扑,螳螂早已在暗中潜伏了许多时间。

    张少白回到前院的时候,茅一川就站在门口等他,见他来了便冷声说道:“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张少白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似乎早已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只见茅一川站得笔直,极为严肃地说道:“陛下急召咒禁博士张少白入宫面圣。”

    ※

    说起洛阳宫,张少白并不陌生,毕竟他是少数留宿过皇家庭院的外人,甚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