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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子坏了,你赔给我。 (第2/2页)
溯拗不过他,于是捏住傅白露的后颈,不让他乱动。接着,江溯深深吸一口烟,凑近傅白露,过入他的嘴里。 傅白露缓缓呼吸,意识里只剩下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声。回过神时,他止不住咳嗽,辛辣的烟草一度让他呛出眼泪。 江溯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慢点。”江溯让傅白露伏在自己怀里,温柔的给他整理头发,“怎么忽然想抽烟。” “看你总抽烟,特别好看,想试试。”傅白露缓了片刻,随即又补充,“之后那个电视剧里面有一个抽烟呛住的镜头,我想感受一下。”说完,他缩进江溯的臂弯中,像最乖巧的情人。 江溯整理傅白露的头发,低声道:“以后不在我身边,不准抽。” “好。”小白兔又蹭了蹭,忽然问:“要是拍戏怎么办。” “那我去看你。” . 睡前,傅白露洗了澡,接着又挑了件江溯的白衬衣套上。衣摆盖住大腿干,长度刚刚好。 “有东西送给你。”江溯走进书房,几分钟后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生日礼物。” “我看看。”傅白露打开,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手工木梳子。傅白露一愣,拿起在手里来回打量,爱不释手,“真好看。你都三年没送我梳子了。” 江溯神色浮动,大抵想起了三年前的往事,“嗯,看你之前用的断了齿。” . 傅白露从小好吃好喝,什么新奇贵重的东西没见过? 他能将一把梳子捧在掌心里,自然是因为别具意义。母亲当年去世,留给傅白露的遗物很少,其中有一把木梳子,跟了他好几年。 江溯最初与傅白露相伴时,绝不能碰那梳子,可见它的意义深重。相处一些时间,傅白露允许他拿起来,允许他用梳子给自己整理头发。 它是傅白露的宝贝,它是傅白露对母亲的思念,它也被傅白露亲手折断。 . 傅白露从小顽劣,江溯没少因他而受过挨打。 “你不许打他!”傅白露在九岁那年,第一次为江溯抱不平。他顶撞炎灼,一边流眼泪,一边挡在江溯身前。傅白露抬高声音扯着嗓子哭:“不许打哥哥!要打就打我!” 佣人管家连忙将少爷拉开,怕正在气头上的炎灼失控。傅白露无可奈何,拿起手边的东西便朝着炎灼扔过去—— 茶杯,镜子,铅笔......母亲的梳子。 . 木梳子有些年份,经不起折腾。 等到闹剧落幕,傅白露拿起断了齿的梳子,蹲在角落抽泣不止。他小小的身体不住颤抖,而悲伤则是一张大大的网,笼罩着傅白露透不过气。 江溯来到他身边,将他紧紧搂进怀里。 傅白露“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哥哥,梳子坏了。妈妈的......梳子坏了......呜呜......你赔给我。” . 为表诚意,江溯找了木工师傅,还找了东阳木梳的手艺人。他特地拜师学艺,做了一把梳子还给傅白露。从不得要领、满手血口子,到手工开齿、完成第一把梳子,江溯花了几个月时间,只为一样配得上傅白露的赔礼。 江溯战战兢兢将梳子递给傅白露,怕小少爷嫌弃,怕他觉得衬不上母亲的那一把。 谁知,九岁的傅白露一眼便着了迷,喜欢的不得了。他揣在身上,天天都要拿出来看看,“哥哥,我把头发留长点,你就能用它给我梳头发了。” . 九岁时,傅白露将头发留到耳根处;到了十二岁,他留到了脖颈;年龄再大一些,傅白露干脆蓄了长发。 当年的手工木梳,早已因为坏损而被摒弃,不再使用。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些年,江溯看他用坏了梳子,便主动给他做新的。 这些年,傅白露的头发也只有江溯能碰。那是他为江溯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