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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蛇(上) (第3/4页)
白病的?” 他隐隐有些印象,因为当年抄家之时王家上下痛哭流涕,唯独这十五岁的少年从头至尾冷眼旁观,颇为引他注意。 寇凛思忖片刻:“本官让你留在尚书府,你这是去哪里?” “心情不美,出去喝点酒再回来。” “那本官以茶代酒陪你坐一坐,问你些事情。” 虞清毫不犹豫:“走!” …… 两人如今同为阶下囚,不方便在外抛头露面,只能去往锦衣卫暗人营的一个据点,吩咐暗卫去买酒回来给虞清。 段小江见到寇凛时一愣:“咦,大人,您今晚不是说住在尚书府吗?” 寇凛指着他咬牙切齿:“你还有脸问!” 段小江缩了缩脖子:“您说什么,属下不懂。” “呵。”寇凛先请虞清入座,回头给他一记眼神杀,“等会儿本官再收拾你!” * 一个月后。 寇凛说给楚谣时间考虑,一个多月不见人影,但在楚谣拒绝他的那晚,他跳窗离开,一个时辰后又去而复返。 却一句话也没和楚谣说,翻了翻她的梳妆盒,即刻又走了。 尔后才彻底不见踪影,只派人将诏狱内的《山河万里图》赝品拿来给她,嘱咐她在家中临摹,似乎对明年开春国宴之前找回真迹不抱什么希望。 楚修宁则将书房二楼空出来,供她临摹使用。 楚谣几次三番想与她父亲聊一聊寇凛的事情,每回刚起了个头,总会有客来打扰。而她父亲近来似乎极为烦心,不适合说这些,她便摒除杂念,专心致志画了一整个月, 待到十二月初六,定国公宋锡七十大寿当晚,楚箫不情不愿的被抹了一脸鸡血,晕了过去,由楚谣顶上。 虞清则打扮成侍女,浓妆艳抹以掩人耳目。 前往定国公府的路上,虞清仰躺在马车里玩着一个九连环,看到楚谣紧张的抓白了手,将九连环递给她:“你抓这个吧,瞧给咱楚大这小嫩手抓成啥样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楚谣不接,忧心忡忡:“我紧张。” “有我陪在你身边,别怕。”虞清拉着她的手使劲儿摸,嘻嘻笑道,“他们也就敢背地里使计阴我,正面与我打,我单挑他们一窝。” 怕楚谣怀疑她吹牛,她一拍胸脯,“真的,你别用从前我打地痞的眼光看我,我比五年前不知厉害多少。刚去福建抗倭那会儿,没经验,杀个人还会哆嗦,我爹便先让我去剿灭水寨,老子孤身一人,折了四杆长/枪,半年内挑了三十九个寨子。” “我没怀疑你。”倭寇强横,又常犯边境,虞清实战经验丰富,楚谣想也想的出来,“我是怕自己没经过大事,万一做的不好,误了你们。” “尽管放心,寇指挥使做事甚少会出纰漏,即使你全搞砸了,他也会有后招。”虞清笑她多心,继续玩着九连环,“这忒没意思,还是更喜欢玩机关锁。”说起机关锁,她又感慨了句,“想起王家那小儿子,也真是可惜了,若还活着,如今也该是国之栋梁。” 楚谣随口道:“就算王家不倒,他也入不了朝,虽说选官看的是才能,但他有骨病,背部佝偻,其貌不扬……” “啊?”虞清愣了愣,“莫非我当年见到的不是王若谦?他瞧着是有些羸弱,却长身玉立,撑着把白纸伞分花拂柳的从花园走过,着实是个翩翩俊美的少年郎,看的我简直流口水。” 楚谣也微微一愣:“你见他时是多大?” 虞清想了想:“咱们十二三,他快十五了吧,那时候离王家抄家已经不远了。” 楚谣皱起眉:“那或许他的病治好了?王家抄家前半年多,我爹和王侍郎在朝堂闹了些矛盾,我们两家已经不来往了。” 说着话,马车侧窗忽被硬物砸了下。 虞清立刻坐直了身子,示意楚谣往自己身后躲一躲,尔后打开窗子。 “啪。”一颗小石头被扔了进来,虞清伸出两指轻松夹住。 石头上绑着一张纸条,虞清打开一瞧,眉梢紧紧皱起。 楚谣正想拿过来看,虞清却将纸条撕碎:“寇指挥使的命令,今夜计划有变。” 楚谣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