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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 (第1/2页)
寇璇似乎在暗暗咬牙,唇线崩的极不自然,许久才道:“你在恐吓我?” 楚谣不答反问:“是你弟弟给你的胆子?” 寇璇冷哼:“他难道给不起?” 楚谣轻睨着她:“你除却低估我,还高看了你弟弟。他敢轻易扳倒洛王,皆因洛王只是一位闲散王爷,手中并无实权。你让他以同样的手段去扳一扳我父亲试试?看他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而我父亲即使斗不倒他,将你满门抄斩轻而易举,他能做的,无非是等待时机为你报仇罢了。” 寇璇冷笑道:“只不过纳一房妾室,说的如此严重,你真当我没有见识?” “你的确没见识,就是如此严重,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既入赘我楚家,已然失去了纳妾的资格。而我这蜜罐子里娇养出来的牡丹,岂会允许身畔生出杂草?”楚谣平铺直叙,语气淡淡,毫无感情色彩,“我对他的一切包容,都建立在我夫妻二人举案齐眉之上,若这种关系遭到破坏,我的日子难过,谁也休想好过。” 寇璇似被她平静中透出的冷厉给吓到了,抿着唇不语。 厅内安静下来,楚谣稳稳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几处疑惑,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探探她的口风。 思索良久,还是放弃了。 从茶盘里取了个新杯子,重新满上,楚谣站起身敬茶:“我劝姐姐不妨将眼界放宽阔一些,稍稍退一步,我楚家便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亲戚。仗着夫君的臭名昭著,容易办事却也容易得罪人,往后在我楚家的人脉关照下闷声发财,难道不好?” * 下了贺兰家的大船,回到小船上,寇凛问道:“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没事。”楚谣道,“是我给姐姐敬茶时不小心洒上的。” “她难为你了?”寇凛的眉头立刻皱起。 “没有,还送了我一个见面礼。”楚谣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恐吓了寇璇,即使是为了寇凛着想,即使寇凛让她别忍着,她也绝不承认。 他交代她不必忍耐,是他身为丈夫的本分,而她若当了真,不敬他所敬,那就丢了为人妻子的本分,他心里能舒坦才怪。 于是楚谣岔开话题,卷起袖子,露出寇璇送的镯子给他看:“我不是很懂,是好东西吧?” 两人并肩站在船头,寇凛抓住她的手臂抬起来,看了一会儿:“玉器一类我也不懂,我只能看懂金子。” 楚谣好笑道:“玉器分品质,金子谁看不懂?” “这你就不懂了吧。”寇凛终于逮着机会显摆,得意道,“随便给我块儿金子掂量下,我就能估摸出大致的重量。” 楚谣不是很相信:“真的假的?” 话音刚落,寇凛单手从她腋下抄过,将她提起来掂了掂,随后凑到她耳边说出个数字:“怎样,准不准?” 从没上过称,楚谣哪里知道他说的准不准,只知道船上此时站着不少的锦衣卫,她像只鸡崽子一样被提的双脚离地,实在尴尬,挥着拳头锤了他一记,嗔怪道:“哎呀,快放我下来,我又不是金子,你掂我做什么?” 寇凛觉着掂着她挺好玩的,掂上瘾了,笑着道:“可是在我眼里,你和金子一样都会发光,属于同类。” …… 回到百户所里,因为明日一早便要启程,锦衣卫们忙东忙西,寇凛则将袁少谨喊去议事厅,命他仿照裴志坤的字迹写血书。 袁少谨提笔站在案台后,右手被虞清抽了一鞭子,几日过去也没见消肿,胖馒头似的:“大人,血呢?” 寇凛背着手看向案台右侧边缘,努努嘴:“喏,那不是摆了个碗么?” 碗自然看见了,却是空的,袁少谨纳闷过后,吃惊道:“不是吧大人,伪造血书,还要用属下自己的血?” 寇凛诧异反问:“难不成你想用本官的血?” 袁少谨抽抽嘴角:“属下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弄些猪血鸡血……” “那不行,和人血不一样。”寇凛一叠声催促道,“快点快点,大老爷们的,不过放点血儿罢了,矫情什么?” 放点血罢了?袁少谨低头瞧瞧案台上垂了半丈的布,这可是要挂在洛阳城楼上的血书,不是普通的告示,起码得放一整碗血才写得完! 袁少谨哭丧着脸,拿起匕首准备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