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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 (第3/4页)
是否已经知道身世,最着急的就是他的心态,大事未成,他们不敢轻易暴露,但定会开始着手撩拨谢从琰了。” 见楚谣神色恍惚的模样,他安慰着道,“你也说了,我不过是猜测,只需错一处,全都不成立。与你爹商议,无非是早作准备。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 “我明白。那留着贺兰夫人有什么用?” “不清楚,是你爹让留着,给他送进京去。” …… 路上没再说话,回到房间里两人就熄灯睡下了。 寇凛熬了一夜,困倦的很,睡的极快。 楚谣反而翻来覆去,心烦意乱。 寇凛说他只有一半的把握,但楚谣顺着他说的那些“疑点”去想,越想越有可能。 楚谣可以放心的是,她父亲肯定不会参与谋反的,历来谋反成功几率都不大,但代价却很沉重,动辄株连九族。 她父亲安安稳稳的扶太子登基,今后必是内阁首辅,太子一贯对他言听计从,他谋反做什么? 但谢从琰她不敢保证,因为连她父亲也看不透谢从琰的想法。 从前谢从琰没有野心,也多半源于没有生出野心的条件。 当有条件后,难保不会生出其他想法。 楚谣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通过塞进房内的月光,静静看着寇凛的侧脸。 寇凛一定会捣毁天影,不给他们谋反机会的。 “国家兴亡”这个理由过于厚重,楚谣理解不了,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但她心里清楚。 谢从琰从不争到争,倘若心态生出变化,绝大部分是源于他的“不甘心”。 而他最大的不甘,是她。 比求而不得更痛苦的,是连“求”也不能“求”,这“舅甥”的身份,不知折磨了他多少年。 他若真夺了帝位,一定会杀寇凛。 而自己嫁过人,不可能再嫁帝王。最后的下场,指不定真会回到从前对谢从琰的猜忌上,成为一个被私藏起来的禁脔。 于公于私,寇凛都没有放任的理由。 楚谣抽出手臂,探入被中摸了摸腿,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已经不恼谢从琰了,仍当他是可以倚仗信赖的亲人。 她胡思乱想的这些,也只是以她对谢从琰的了解,做出的一些假设罢了。 只希望这些假设不要成真。 她忧虑着又翻了个身,一条手臂将她揽进怀里,寇凛的声音带着些半梦半醒的鼻音:“我告诉你,只是不想瞒着你,你有个数就行。有我和你爹在,这些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操心?” 楚谣往他怀里拱了拱,没有说话。 …… 翌日一大早,锦衣卫百户所外,停了几匹千里驹和一辆马车。寇凛先陪着楚谣乘坐马车,行至洛阳城外,让柳言白几人先走。 马车偏离官道,在矮坡前停下来,听见段小江喊了一声“师兄”。 等楚谣踩着垫脚下车,瞧见一位短打装扮的男子百无聊赖的坐在路边,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清秀,身形也一样清瘦。 此人正是段小江的同门师兄姜行,旁的本事没有,轻功一流。这一路去福建,楚谣得由他背着,路上时间可缩短一半。 也不是为了省时间,主要是楚谣的腿舟车劳顿受不了。 “寇大人,寇夫人。”姜行站起身打了个招呼。 楚谣没有回应,之前从山东回京城,就是被此人掳走,当成货物一般扛在肩头,既被言语羞辱,还被伤了脖子,她是有些怵他的。 寇凛则警告道:“你给本官规矩些,不然本官再将你抓进诏狱。” 段小江取出一副皮质手套,递给姜行:“戴上吧。” 姜行嘴角微抽:“至于吗,上次我抓她的时候……” 段小江猛地抬腿,在他脚面狠狠一踩,低语:“少哪壶不开提哪壶,知不知道我救你出来多不容易?” 姜行疼的险些跳起,恼归恼,想起先前在诏狱里被扒了一层皮的痛苦,还是闭了嘴,忿忿然将手套戴上,嘀咕道:“我是看在师弟你的情义上,断不是因为怕他这朝廷走狗!” 段小江吃了一惊,正想求情,却见寇凛睨他一眼道:“二十两不过定金,这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