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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 (第1/3页)
楚谣猛然怔住,先前金鸩承认自己信口雌黄,但同样的话说两遍,且瞧着他神情认真…… 不可能! 她怎能怀疑母亲不贞? 但随着金鸩的提醒,楚谣想起来的越来越多,她幼年时似乎真是随着母亲一起见的他,母亲的确时常与他私下见面。 茫茫然间,她讷讷问道:“真的么?” “当然是假的了。”金鸩被她认真思考的模样给逗乐了,“你母亲怎么会是红杏,她明明是葡萄。我很明显是吃不着葡萄才说葡萄酸啊。” 这一刻,倘若楚谣手中有一柄刀,定然已朝他捅了过去:“金大老板,请自重!” 见她咬牙切齿,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金鸩愈发笑的开心,“好好好,我自重,不与你开玩笑了。” 楚谣怒不可遏:“我已故母亲的名节,岂是可以拿来开玩笑?!” “尊重在这里。”金鸩伸手捂住胸口,笑着道,“不是在嘴里。” 楚谣死死抿住唇,强迫自己冷静。 金鸩背着手围着她走了一圈:“乍一看不像,但看久了之后,你与你母亲还是有几分相像的,尤其是生气时的模样。” 楚谣现在一听他提起她母亲,心里就疙疙瘩瘩的难受,将脸扭去一边。 金鸩唇角一勾,重新走回桌前坐下,表情持重了不少:“关于我,你无需知道太多,与你没有多大关系。反倒是你,年前不是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么,为何会和孟小姐一起被卖来我麻风岛上?” 楚谣闭口不语,知道此时该伏低做小,但亡母遭人这般羞辱,这都能忍的话,她也未免太不孝。 金鸩显然不是个多有耐心之人,微微笑道:“我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是不会伤害你的,可那位孟小姐……” 他点到即止的警告,令楚谣如蛇被拿住七寸,握了握拳头,调整情绪,回他的话:“我夫君打听到有位擅长医治腿疾的神医在福建沿海出没,千里迢迢带我前来拜访……” 说到这里时,她看到金鸩点了下头,似乎对寇凛的行为表示赞许。 楚谣接着道:“先前走到怀兴,遇到了孟小姐……”她将曹山在黑市出钱买孟筠筠的事情说了说,“随后我们来到金竹,赶上倭寇攻城……” 金鸩垂着视线,若有所思:“原来金竹城外布阵牵制住东瀛人的高手是他。” 听他这样一说,楚谣悬着心放下了,寇凛成功了。 金鸩倏然抬头,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根据传闻,他在我心中也算是号人物,不曾想到,竟是个没用却爱逞英雄的废物。有本事带你出门,却没本事保护好你,竟能让你被四个毛贼给偷了?” 楚谣辩解道:“他是将手下都派……” 金鸩打断:“你哥哥也来了?” 楚谣点头:“恩。” 金鸩问:“你们两个小时候长得很像,几乎分不出来,不知现在如何?” 楚谣回道:“男女终究还是有别。” 金鸩微微颔首,又喃喃自语:“你哥哥诗画双绝,知书识礼,不愧是山东楚氏的子孙。” 楚谣看他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古怪,明明是在夸赞,眉目间却透着些失望。 他一时似是陷入进自己的情绪里去,没再继续说话,楚谣迟疑着喊了声:“金爷?” 金鸩抬头:“怎么了?” 楚谣不兜圈子,直言不讳:“您能放我和孟小姐离开么?” 与他攀关系,套近乎,自然是为了求生。 金鸩从前爱慕过她母亲,母亲也不排斥与他私下里见面,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应是较为融洽的。 他本身对她和孟筠筠也不存在目的性,放过她们不过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