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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 (第1/3页)
“金旗子?”楚修宁只想到了天影,握笔的手轻颤,“都已经下作到这份上了?” 寇凛捎信给他让他调查时,已经提醒过他,因为谢从琰身份的暴露,天影应会改变原计划,重新部署。这期间是调查他们的绝佳时机,但一定会遭到空前阻挠,狗急跳墙似的阻挠。 楚修宁继续将密信剩下的部分写完,派人送去锦衣卫暗卫营。 尔后脱下官服,换上净面玄袍:“备马车。” 亲信询问:“需要调集人手么?属下怕天影是故意引您深夜出城,妄图……” “不必。”楚修宁放心的很,寇凛离京之前出动了整个锦衣暗卫营保护他的安全。 而且楚修宁发现,自洛阳他与寇凛书信往来后,保护他的人中不只有锦衣卫暗卫,还有几十个江湖高手,应是寇凛花大价钱下了血本雇来的。 楚修宁也差不多有些感悟,他这个不着调的女婿虽然整天张口闭口盼着他早点死,好继承他的家产,却也只是闲着没事瞎想想过过瘾。 出了吏部衙门,楚修宁踩着垫脚上了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抵达神机营后山。 楚家并没有归葬故里的习惯,哪里是安身立命之所,葬在哪里便是。而京城内诸多王公贵族,喜欢圈地葬在这天河山上,因为不远处就是京畿三大营,如同被守护的皇陵一般。 楚修宁原本不想凑这个热闹,但谢家近五代出了三位将军掌管三大营,他岳父谢埕就葬在山上,于是他也将亡妻埋骨于此。 “姐夫。”谢从琰背着陌刀,脸色黑沉的站在墓室口外。这里距离他的营地不远,“姐姐”的墓竟被贼人给炸了,根本是在打他的脸。 楚修宁瞧着被损毁的墓碑和墓门,这是小事:“你说棺椁被人动过是什么意思?” 谢从琰转身朝墓室里走,示意其他人留守在外:“盖棺钉有错位,似乎被□□,又重新钉进去的。” 楚修宁皱眉:“是炸墓之人做的?” 谢从琰摇头:“瞧着凹痕,应有几年了。” 楚修宁的眉头越皱越深,沉默不语,随他走进去。 墓室内以被谢从琰点亮了壁灯,只见正中并排摆放着两口一模一样的棺椁,一口已经上了钉,是他亡妻谢静姝的。 另一口是他留给自己的。 谢从琰指着谢静姝那口:“姐夫你看。” 楚修宁认真辨认,若非谢从琰解释,他还真看不出异样:“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几年前潜入墓穴里,开过你姐姐的棺?” 谢从琰道:“有可能是盗墓贼。” “不会。”楚修宁略微一想,目光微沉,“今夜有人炸墓,应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姐姐的棺椁被人动过。” 谢从琰沉吟:“那现在……” 这墓室里的味道充斥着腐败,楚修宁深深一个呼吸,做出决定:“开棺。” 谢从琰也知开棺是一定的了,走去外面吩咐自己的亲随去准备工具。 回来后瞧见楚修宁站在棺椁前发呆,他没上前打扰。 “是我无能,竟令你死后都不得安稳。”楚修宁因自责叹息。无论再怎样忙,每年亡妻的生祭死祭以及清明除夕他都会前来,自墓外从未看出过异常,若非今日这一炸,再加上谢从琰细心,他怕是到死都不知道亡妻的棺椁竟被动过。 只希望是盗墓贼,拿走陪葬之物便是。 最怕的是曾被他斗败的政敌,阴损的来毁坏尸身。 “大人,将军。” 待亲随拿着工具入内时,谢从琰上前道:“姐夫,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楚修宁道:“我自己的夫人,我回避什么,开棺。” 谢从琰点了点头:“开!” 亲随便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钉子拔掉。 谢从琰站的近,随着棺盖慢慢挪开,他最先看到棺内的情况,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个表情,楚修宁从未在谢从琰脸上瞧见过,心里也是一紧:“怎么了?” 谢从琰难以置信:“这……” 楚修宁兀自上前,往棺内一看,眼睛也蓦地睁大,棺内是空的! 两人一个作为娘家亲弟,一个作为丈夫,当年从钉棺到归葬,都是亲力亲为寸步不离的,这是埋进去之后,又被人将尸体给盗走了! 先前楚修宁一直还能保持平静,此时脸色阴云密布:“去将工部周侍郎叫来!” “是!” 一个时辰后,周侍郎几乎是被绑着来的,发髻还有些歪斜。夜半子时,瞧见自家老师背着手站在墓室里,昏暗的壁灯下,神色比鬼还可怕,吓的他连吞了几口唾沫,躬身疾步上前来:“老师……” 楚修宁不等他请安:“速去查看,我夫人的墓是何时被盗的!” 周侍郎震惊:“什么?竟有人将师母的墓给盗了?” 再一看棺内无人,双腿一个哆嗦,明白自家老师为何会震怒,连忙开始检查。 从土壤情况到钉锈和钉孔,琢磨了得有半个时辰,才敢来回禀:“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