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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第2/4页)
断一下‘情义’的重量……” 寇凛此时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段小江见他伸手指指桌子,走过去倒了杯水:“那您想好给他多少了?” 寇凛肉疼着比出一个数:“再让他从我名下的产业里挑一些合心意的……” 说完后询问,“足够有诚意了吧?” 段小江端着茶杯没走回来:“恩。” 寇凛等着喝水,见他站着不动,问道:“怎么了,瞧着心事重重?” 段小江犹豫着道:“属下只是忽然想起来,属下为报大人您的救命之恩,约定为您效力五年,如今已超两年,属下或许该离开了。” 寇凛一刹愣住了:“可你不想走吧?” 段小江:“不,属下想走。” 寇凛越发懵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约定都已经超过两年了,为何突然想走?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要弃自己而去? 莫非是他被宋家战船的炮火轰出了不治之伤,怕自己为他的死而伤心,所以想要离开? 寇凛忽地心潮有些澎湃,百般滋味在心头。 但这个残酷又美好的想法只存在了一息,他立马黑了脸。 分明是段小江没能说服陆千机,反而被陆千机那个不安好心的王八蛋给忽悠了。 说好的真挚的友谊呢? 过命的交情呢? 为何一个个都要拿金钱来考验自己? 寇凛头痛心痛伤口痛,心知这话题再接下去,最后的结论一定是他也得给段小江一笔钱,且还不能少于给陆千机的。 幼稚! 寇凛暗骂一声,捂住腹部伤口,以内力逼出一头冷汗,往床上一倒,装晕过去。 * 虞家军驻地,芽里堡。 “爹?”楚箫在楚修宁房外敲了许久的门,面露忧色。他父亲从前天傍晚起,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曾出来过,也没有进食。 “楚伯父?”虞清也叩了叩门框,以眼神询问门外两侧的护卫。 四名护卫是楚修宁从京城带来的,站的像四根练功用的木头桩子,面无表情,不作回应。 虞清反而松了口气,他们如此淡定,应是无恙。 她正要拉着楚箫离开,听见房内传来脚步声,知道是楚修宁开门来了。 “进来吧。”楚修宁从内打开房门之后,因是晌午,他久在暗处,双眼被阳光刺的一痛,手掌搁在眉骨处,遮了遮眼睛。 楚箫和虞清走进去后,他没急着关门,询问护卫:“阿琰他们还没回来?” 护卫抱拳:“属下收到信鸽传信,任务已经完成,但因为姑爷受了伤,船速不得不放缓,不过已近芽里堡了。” “受伤?”楚修宁微微皱眉,又问,“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舅老爷信上只说‘死不了’三个字。” 应是伤的不轻,不然以谢从琰的性格,不会为了他放缓船速,楚修宁吩咐道:“等船回来,让姑爷来见我,能走就走,不能走抬着。” “是!” 楚箫听到寇凛受伤,表情露出些担忧。 等楚修宁关了门,放下挡住眼睛的手,楚箫才看到他眼下暗青,面有倦容,不由心疼道:“爹,您这两天为何将自己锁在屋里,谁也不见?” 楚修宁往卧房里走:“来。” 楚箫提步跟上,虞清稍作思忖,也跟了进去。 楚箫绕过屏风,撩开一抹珠帘,进到楚修宁卧房里之后,见他卧房中摆着一口棺材:“这是妹夫从麻风岛上偷出来的那口棺材?” 他问着,不耽误往前走。 待瞧见是谁,他茫然了很久,木讷的神色才开始慢慢皲裂,转为极度的震惊:“娘……?这怎么可能?” 虞清是楚夫人过世之后,才和楚箫亲近起来的,故而她从没见过楚夫人,认不出来。可楚夫人死去那么多年了,棺材里的女人却像是刚咽气的。 她第一反应是不是人有相似,但见楚修宁同样站在棺材边,垂眸看向棺内之人的目光,她不得不信,这真的是楚夫人。 虞清收起放肆的目光,心怀尊敬再去打量她。遗容都这样美,想她二八年华时,定然花容倾城。 难怪楚箫和楚谣能有这样好的皮囊,父母的容貌摆在这里,他兄妹两人几乎没可能会长残。 楚箫从震惊中稍稍清醒,蹲下身伏在棺材边沿,想伸手去摸一摸母亲的脸,却不敢,更咽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娘不是葬在京郊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怎么……”忽睁大眼睛,“是金爷?” “不是,是江天屿。”楚修宁稍稍解释了两句,并没打算告诉他太多,让他进来,也只是让他看一看罢了。 转头询问虞清,“你父亲可将拜帖送去麻风岛了?” 虞清点头:“我爹正是让我来问,咱们何时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