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海市蜃楼_第两百七十八章 物是人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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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七十八章 物是人非 (第1/1页)

    朱波波一个人临江凭风。

    这是工作状态中的她唯一的解压方式。风,有时候是轻柔的,有时候是热烈的,有时候微凉,有时候微热。

    风是有气息的,站在同一个地点临江凭风,风的气息却不同,有甜的,有惺的,也有苦的。

    这天,小雨。雨丝轻轻柔柔。

    中午时分,朱波波用完午餐,撑一把透明伞,穿过两条马路,来到黄埔江畔,来到那个固定的地点。

    天空灰灰,江面也灰灰。

    江里的船更是灰灰,三辆货运船,有的从这头来奔那边去,有的从那头来奔这边去。

    朱波波安静地站在岸边,赏风。

    今天的风微凉,微甜,轻柔。

    一辆白色的游艇醒目在江面,从那头而来奔这边而去,它将驶出黄埔江入海。

    游艇里,几个男人用餐谈事。餐桌上,菜肴丰盛,红酒美味。

    邹平的头顶没有小辫,一个普通的平板发型,他举起酒杯,放低姿态地碰了碰另外两个红酒杯:“严总、马总,细节,我们三方都谈的差不多了,明天定稿,我会把合同发给二位,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荣董一起来吧。”其中一个邀请荣远举杯。

    邹平笑道:“他是来蹭饭的,我和二位约好了江中用餐,他没人陪吃,就跑来了。”

    荣远碰杯:“你们的合作无商业秘密,我来的。”

    “有商业秘密,您也来的,您能给机会,让我们和远大合作,就更好了。”

    邹平佯装不高兴:“看看,看看你们这些人,嫌弃我的庙小。”

    “哪里,哪里,我们的庙也小,都想攀荣董的高枝。”

    “哈哈哈哈......”

    荣远喝完杯中酒:“吃饱喝足,我抽烟去。”

    “一起,一起,荣董需要人陪,我们都陪着。”

    四个男人出舱,背着江风,点烟抽烟。

    邹平吐了几口烟圈,习惯性地看向江岸。

    不远处的岸边,一个女人在丝丝小雨中,撑一把透明雨伞,风吹着她的马尾飘摇。

    他愣了一下,回舱取来望远镜,望过去。

    他迟疑了一会,将望远镜给抽烟的荣远。

    荣远不接:“灰蒙蒙一片,看不了什么,也没什么好看。”

    “看吧,岸上那个女人。”

    荣远回身望去,不远处的岸边,撑一把透明雨伞的女人......曾经熟悉的身影......

    荣远拿起望远镜望去,镜头里,朱波波淡然地望着他这里......

    是的,朱波波看见了白色的游艇,以及游艇上四个穿西装的男人。她只是望几眼而已,她分辨不出,四个男人里有一个是荣远,她也没想分辨。

    回国这么久,她没想过他。

    在美国的时候,她好不容易遗忘了他,就不要再想起来。

    该回公司了,朱波波离开黄埔江畔。

    望远镜里,她淡然离去的背影。

    荣远又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一个男人说道:“荣董,你的烟瘾很大呀,饭后抽一支既可,切莫两支。”

    另一个附和:“严总说的对,吸烟要适可而止,对身体无甚坏处。”

    邹平说道:“大远,我陪严总马总去海里晃晃,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要上岸吗?”

    “上。”

    “你会去找她吗?”

    “不。”

    荣远回到岸上,去公司。

    去公司的路上,他的心跳是加快的,一走进他那硕大办公室,他的心跳恢复平常。

    “她淡然离去,说明她活的平静,活的平静就好。”

    第二天,荣远飞去欧洲。

    第五天,邹平着急找荣远,荣远还远在欧洲。

    “辫子,什么事这么急,我这里可是深更半夜。”荣远在睡梦中被邹平的电话叫醒。

    邹平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

    “大远,你快回来吧。”

    “你怎么啦?”

    “哎呀,总之,你快回来,回来,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呀......嗨呀,大远,你挺住啊,你有儿子,你儿子已经两岁多了。”

    “你他妈发酒疯吧。”

    “你真有儿子,朱波波生的,她在美国生的,上次,我们看见她在江边,我感觉你看见她,还是有点激动的,所以我就去调查了,一查吓死我呀,她在美国生了个孩子,那孩子两岁多了,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种,我马上发一张照片给你,我就怕你不信,偷拍的。”

    邹平发来的微信里,朱波波的mama抱着一个小男孩,两个人笑的很灿烂,很灿烂。

    荣远定睛看那孩子,他的眼眶湿润,泪水流下,他哭,哭出声,哭的越来越响。

    一看就是他的儿子,那眉眼,那额头,那轮廓,甚至那发际线,都像他荣远。

    邹平再次打来电话:“怎么样,是你儿子吧。”

    荣远哭。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我告诉你,你儿子有个很土的名字,叫朱哲哲,叫朱哲就算了,非要再加一个哲。”

    荣远还是哭。

    “大远,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马上回来。”

    荣远回到上海,直奔朱波波住的小区,还是那条路,还是那个铁门。

    荣远迈进铁门。

    守门的老师傅看见这个不俗的人将豪车停在门前挡住出入,小心翼翼问道:“你要停多久,你的车挡住门了。”

    “车里有司机,你叫他停一边去。”

    荣远上楼,朱波波家屋门紧闭。

    年已四十的荣远忐忑慌张,他的手心全是汗,思虑再三,敲门。

    敲了几遍,无人开门。

    荣远回到门卫处:“老师傅,您知道做厨师的朱师傅吗?”

    “知道,你找他?”

    荣远点头。

    “他回家晚,至少十点以后,忙他的餐馆呢。”

    荣远去餐馆。

    星期六,繁华商圈繁华路段,餐馆生意很好。

    朱波波休息就来餐馆帮忙,她收银,Danier在她身后玩耍。

    荣远径直走向收银台。

    突然看见荣远,朱波波心跳加速,然后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三年未见的男人,从朝思暮想到不想,她经历了很长时间痛苦的过程。

    眼里的这个男人,一身疲惫,双眼发红,他比三年前......老了。

    朱波波甚至看见了他头发里的几根白发。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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