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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绝对的死寂...) (第1/3页)
黄希言没有选择在小朋友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和他硬碰硬,虽然她有充足理由:她对席樾没有过分的期待,所以不介意他心里是不是只有画,是不是也有她。 等何霄气话都说完了,安静好一会儿,她才说:“现在,可以听我说几句话么?” 何霄怔了一下,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咄咄逼人,乖顺退后半步。 黄希言说:“如果说,现在你是在对我表白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和别人无关,对不对?” 何霄点头。 “所以,这和席樾,或者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黄希言真诚地注视他,“你这样认真地告诉我你喜欢我,我不会拿别人,或者拿你的年龄,你成绩好不好,这些外在因素去敷衍你……” 何霄听明白了,“你只是单纯不喜欢我。” “……抱歉。” 何霄一手叉腰,一手抓挠后脑勺,背过身,无所适从地踱步,“我……”他清了一下嗓子,“……鸡汤你喝掉吧,路过超市的时候把保温桶送去就行。” 没有说“回见”之类的话,闷头就走了。 就在黄希言准备转身进屋,咚咚咚往下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他大概是在五楼或者四楼半的位置,冲她喊道:“我还是会考去你的城市!下次你再拒绝我,我才会死心!” 隔天黄希言将洗干净的保温桶还到超市,何霄还是嘻嘻哈哈平常模样,除了黑眼圈和红血丝好显眼。 她买一盒西瓜味的益达木糖醇,给何霄结账的时候,顺便笑说:“考去崇城还蛮难的,你要加油。” 何霄声音闷闷的:“……会努力的。” 实习即将结束,黄希言没有再被派什么工作,每天坐在工位喝茶看报,好像退休老干部。 郑老师已经回市里,要等炎症消失再做手术。顶着歪掉的鼻梁,也要请她吃顿饭。 吃饭时,郑老师好感性,一改黄希言对他板正无趣的印象。以茶代酒地吟了一首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黄希言笑说太抬举她了。 郑老师敬她一杯茶:“这杯是致歉,你一个小姑娘来我手底下实习,我却没有保护好你。” 黄希言笑说:“您要是没保护好我,现在等着住院的就是我了。” 郑老师感慨极了:“可惜我们小地方留不住人。希望你毕业以后还能留在行业内发光发热。” 这一句黄希言可以保证:“一定的。” 吃完饭,黄希言和郑老师在公交车站分别。 她站在站牌下,闻到浓烈的草木气息,不知道属于哪一种植物,她似曾闻过,也是在夏天结束的时候。 之后,是做实习总结、办离职手续、结算工资、吃送别宴…… 八月二十七日上午,黄希言归还了工牌,正式离职。 回家需要从这里坐车至省会城市,再搭乘飞机,定的是二十八号下午的一班。 抱着自己不多的东西离开报社,途径何霄家的超市,自然被拉住。小朋友要请她吃晚饭,情理兼备不容拒绝。 黄希言把东西放回家中,先去找张姐退租。 张姐和了一手好牌,不打了,离席被牌友骂不厚道,张姐于是厚道地免了他们今天的茶位费。 说话间向着黄希言招手,叫她到后方去说话。 茶馆黄希言来过好几次,不知道后面还有个房间,是跟楼上打通的。 房间是张姐的起居室,红木茶几、博古架、一张摇椅,角落里一缸睡莲,夏日里幽幽地开。 张姐给她倒杯凉茶,感叹:“两个月倒是过得很快,转眼你就要走了――以后还来吗?” 黄希言笑说:“同事生宝宝的时候,我可能会过来看一下吧。” “这段时间,席樾难为你费心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