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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第1/3页)
夏蝉挺直腰杆,推开门。 说话的自然不是贺槐生。客厅里立着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一套做工考究的西服,头发丝到鞋尖都一丝不苟。 中年男人面有愠色,拿眼看着夏蝉,“请叫你们刘经理过来。” 夏蝉瞧了一眼,认出这人——昨晚站在贺槐生身边的人。 夏蝉从业三年,早不像初出茅庐的新人一样慌张,她顺了顺呼吸,毕恭毕敬道:“我们工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您指正。” “放任客人在客房里生病发烧也不管,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 夏蝉当即说道:“上午曾给贺先生送过退烧药,询问贺先生是否需要康体部的医生过来,贺先生表示拒绝。尊重客户意愿,维护客户*是我们的宗旨。但贺先生生病,确实是我工作上的疏忽,请您给我一个改进工作的机会。” 这话里挑不出一丝错,中年男人静立片刻,让夏蝉去叫医生。 夏蝉颔首退出房间,顿觉背后浮起一层冷汗。她赶紧给康体部打电话,等了五分钟,一个医生提着医药箱赶来。 夏蝉几步迎上去,打了声招呼,“唐医生。” 唐景山步履匆匆,跟她一道往里走。 “客人上午吃的什么退烧药?” “扑热息痛。” “发烧多久了?” “不清楚。” 唐景山瞥她一眼。 夏蝉自知失职,一言不发。 唐景山替贺槐生做了一个简单检查,说:“客人需要输液治疗。” 这事要同客房部副理报备,唐景山去康体部配药,夏蝉则出去跟副理打电话。 不一会儿,副理陈蓉和唐景山一齐到了。 等贺槐生挂上水,中年男人神情总算面色稍霁。 陈蓉再一次道歉,承诺此后将密切关注贺先生的状况。 三人走出房间,进了电梯。唐景山在八楼出去以后,陈蓉从电梯内壁的反射里看了夏蝉一眼,“你这几天工作状态不好。” 夏蝉并不辩解,“是。” 整个客房部,夏蝉真正瞧得起的,只有陈蓉一个。她今年三十,在副理的位置上做了两年,平日正经干事的是她,功劳却大部分得算在刘弘毅头上。 夏蝉升领班,与陈蓉升副理是同一年。这两年她在陈蓉手下工作,做事风格深受其影响,受益匪浅。 到了地下二层,夏蝉跟在陈蓉身后走出电梯。 一阵风穿堂而过,陈蓉脚步一顿,“要变天了。” 夏蝉自然明白她一语双关,“怕是还有一阵。” 陈蓉回头看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多余的情绪,“你有什么打算?” 夏蝉沉默。 还能有什么打算,放弃凯泽,要找到同样薪水的工作,谈何容易。 陈蓉说:“路障不好清除。” 夏蝉笑了笑,“总得试试。” “都听见风声了?” 夏蝉点头。 “那今天这样的错误别犯了,难保不被人抓住把柄。” “是。” “既然我都要走了,给你个忠告。” “蓉姐请讲。” “人贵有自知之明,别奢望自己不该得的,会过得舒坦点。” 夏蝉点头:“我知道。” 她这么一个私底下一张口就得罪人的个性,却干了一份最不能得罪人的工作,自然得时时如履薄冰。 夏蝉每过半小时就去1208查探一次,贺槐生输液过后,烧已经退了,正在休息。 下班前最后一次查房,发现门是半开。 夏蝉往里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已经走了,贺槐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笔记本电脑。 夏蝉面对这种状况完全抓瞎,只得掏出对讲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