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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怀鬼胎(02) (第2/2页)
径直走出厂房大门。 墙角有个水龙头,贺槐生带着夏蝉过去,拧开,放了一会儿,待浑浊含锈的水流尽,水质清澈了,抓过夏蝉的手。 夏蝉挣了挣,“我自己洗。” 她就着水,把手上的泥洗干净了,又擦了擦脸。 贺槐生也弯着腰,接水洗脸。 夏蝉瞧他一眼,他眉骨上还沾着泥,便说,“没洗干净。” 贺槐生又沾水擦了擦。 夏蝉把手打湿,向贺槐生的眉心探去。 贺槐生动作一停,看她一眼。 夏蝉手指贴上他的眉骨,擦了一下。 她看见他眨了一下眼,而后自己的手便被他握住了。 两只手,湿漉漉的,握在一起。 夏蝉微妙觉得掌心有些痒,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片刻,贺槐生松了手。 夏蝉别过目光,从包里摸出一把纸巾,扯出两张递给贺槐生。 贺槐生擦了擦脸上的水,说:“走吧。” 夏蝉却站着没动,说:“贺槐生。” 贺槐生看着她。 “……我是认真的,你以后,别这样了。” 贺槐生神色平淡。 夏蝉撇下眼,拿纸巾将手上的水慢慢擦干净。 贺槐生张口,有些费力地问:“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夏蝉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然而贺槐生没再看她,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贺槐生!” 贺槐生到车边停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烟点燃,垂下目光,慢慢抽着, 夏蝉站在这处,遥遥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想。 待夏蝉上了车,司机往后视镜了看了一眼,什么也没问,直接发动车子。 夏蝉问贺槐生:“去哪儿?” “我家。” 夏蝉警惕,“去你家干嘛?” “……洗澡。” 越说越不对劲了。 夏蝉冲司机喊道:“麻烦送我回酒店。” 司机只当是没听见。 夏蝉只得命令贺槐生,“让他送我回酒店。” 贺槐生看她一眼,对司机说:“回酒店。” 夏蝉松了口气。 贺槐生掏出手机打了几行字,将屏幕转向她,他问:还没吃中饭,真要回去?可以去我那儿换身衣服。 夏蝉问:“你那儿居然有女士衣服?” 说完,她意识到不对,自己居然用了“居然”这个词。 贺槐生说:“……我妹妹的。” 夏蝉想了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早回去,也确实有点儿亏。 便说:“那好吧。” 贺槐生在羊城的家,也跟在崇城的金葡园一样,一整层公寓,电梯到户。 一进去,那装修都是一模一样的“性\冷淡”风。 贺槐生进了一间卧房,片刻,拿了套衣服出来。 夏蝉看了看尺码,自己应该能穿。 她洗了个澡出来,见贺槐生正坐在沙发上,便说:“我洗好了。” 贺槐生点头,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夏蝉接上吹风机,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她头发很长,打理起来尤其麻烦。快要吹干时,便看见浴室门打开,贺槐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从她跟前经过,目不斜视地进了卧室。 八块腹肌,一身紧实的腱子肉,还滴着水。 夏蝉叹了声气,只当没看见,继续吹头发。 不一会儿,贺槐生换好衣服出来了。 白衣黑裤,刚洗过澡,显得神清气爽。 他立在那儿,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夏蝉关了吹风机。 贺槐生没说话,似在考虑。 夏蝉问:“贺芩跟你住一起吗?” 贺槐生摇头,“她……在帝都。” “工作?” “读书。” 夏蝉算了算,贺槐生今年三十,贺芩就是二十二。 真年轻,有个有钱的哥哥真好。 她二十二岁的时候,还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什么也没有,只有谢星洲。 夏蝉忽然意识到,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少去想谢星洲了,忙起来没时间想,闲下来更没精神想。 夏蝉拿手指梳了梳头发,对贺槐生说:“出去吃饭吧。” 贺槐生点头,又问她:“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上了车,贺槐生向司机报了个地方。 到达一看,是家私家菜馆。 夏蝉同贺槐生进去,四下看了看,一栋两层的小楼,十分安静。 她陡然想到上回跟陈蓉也是在类似的地方吃饭,她评价贺槐生,说他“装疯卖傻”,那时候,他心里什么想法? 点完单,等上菜的时候,夏蝉忍不住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贺槐生沉默半晌,“你说得对。” 要不是这句话,他不至于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