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死不瞑目的猪 (第2/2页)
边听话地去背起晏飞,一边不忘追问一句:“为什么我背他?” 于文抢到晏影面前不顾她的反应抄手抓起她扛到肩上,顺口回答:“我相貌显小!” 晏影毕竟是个成年的大姑娘嘛,谁让他阿牛的相貌显得成熟点呢!阿牛彻底没词,肚子里对大哥不住地暗诽:尽管晏飞其实也是斯斯文文的模样,可既不是美女,又不是自己的亲爹,背起来忒没感情不是。 野猪在三棱刺抽出身体的一瞬间一阵晕眩,四蹄不稳,象醉酒般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但很快就克服这些不适站稳,在接连受伤之后它完全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脑袋,一心只想报仇,一心要撕碎面前这几个可耻的人类。它辨清仇人的位置后奋蹄猛追下去,浑然没有注意到胸前的伤口没有象以往那般自行愈合。 于文他们已乘机跑出二十余丈,他在动手之前催动两道甲马符,两人各背着晏家兄妹就象背着纸扎的人一般轻松,在于文的带领下,他们在森林里灵巧地左跃右伏,借助树木的掩护躲避身后野猪疯狂的法术追击。 晏飞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晏影则仍旧神智清醒,先前生死关头还不觉得,眼下似乎离死亡稍稍远了一点点,少女的羞涩和矜持立即占据上风,她使劲地挣扎:“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于文长大后第一次如此“亲密”地同一个异性接触,嗅到少女身上特有的处子幽香,感受到她嫩滑的肌肤,他的脑袋有一点充血,心脏也“怦怦怦”地重重地跳动,当少女挣扎起来的时候手臂上、肩膀上传来异样的触感,心中泛起阵阵异样的感触,哪曾留意到她在说什么。 晏影又羞又怒,可惜经脉里仍旧不畅,身体乏力,挣不脱他如铁铸一般的手臂,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虽则于文面相显小却多次向她强调过自己已经年满十八周岁,如此亲密的……扛着。 她只盼着早早恢复力气挣脱,心里实在是半点绮念也无。“它怎么样啦?”于文的声音突然传进她耳中。 于文到底学的道家仙术,脑中的绮念很快被道心驱散,他开始关注起身后穷追不舍的箭刺野猪。
“什么怎样?”晏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脑袋冲着后方可以看到,那畜生有没有异状?” 晏影听他说起正事,也打起精神观察,很快惊讶地道:“咦,它后腿上的毒刺藤怎么也甩不脱不时绊脚,还有,它胸前流血不止,跑了这么远恐怕血也流掉小半,脚步有些飘了。” “嘿嘿,被我的三棱刺刺中的伤口不作特殊处理不可能自动愈合,咱们就这样耗着这头畜生,耗得它血流干净才好回头取它的妖丹。你盯紧些,要是它想逃跑赶紧叫一声,我们费这么大的力气可不能叫它逃喽。” 晏影自打修仙后似乎是头一次被个普通凡人以命令的语气支派任务,有点不甘心,却也只得委屈地应了一声:“哦。” 野猪的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它的硕大身躯好象血液永远流不尽,居然一刻不停地追杀出二、三十里,连甲马符也顶不住这种强度,于是晏家兄妹在于文和阿牛的肩上、背上显得越来越沉重,阿牛累得满身臭汗、气喘吁吁。 这个时候晏影反倒有点庆幸:幸好被于文扛着,若换到阿牛身上只怕被汗水味薰晕了吧。不过,于文这小子耐力怎么这么好,跑这么久只气息有些急,竟然没有出汗。 终于,野猪终于悲愤地轰然倒下,生命力渐渐离它远去,死后犹自极不甘心圆噔着双眼。 于文和阿牛也终于将身上的负担卸下,四个人都躺在地上喘粗气。 “喂,你拿水囊给我。”晏影落地后从身上拿出丹药,但水囊在于文身上,她拿出一包药散,“帮我给哥哥服下。” 于文将水囊递过去:“你自己先服伤药恢复吧,你哥哥那里交给我。” 服过药打坐休息一会,晏影终于恢复些力气,睁开眼睛看见于文正在拿刀分解箭刺野猪的尸体,场面有些恶心。 “呵呵,你多休息一会,刚才逃命的时候没选择好方向,现在我们可能深入森林了,周围随时可能出现妖兽,还得靠你们才能对付。” “你们的体力真好。”晏影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找由头问了句。 “我打小练武,阿牛有祖传的猎人秘法能够长途奔跑。不过秘术失效后必须赶紧吃rou食补充体力。”于文没说这是甲马符透支使用的后遗症。 另一边,晏飞终于悠悠醒转,其实他本可以早些苏醒,可惜被阿牛背在背上颠来颠去,颠得气息难以聚积。晏影赶紧起身过去,将一路上的惊险经历小声地告诉给兄长。 晏飞的伤比晏影轻一些,醒转之后恢复得比较快,听完meimei解说后很感激地对两人道:“这次多亏你们俩我们兄妹才能保住性命,这头野猪实际是你们杀死的,回城后出售所得全都归你们。” “咱们是组队打猎,凡有收获应当公平分配,要是没有两位仙师,我们在森林外缘就要裹足不前。”于文一边谦让几句,一边飞快地切下几块野猪rou,“麻烦你们生个火,将这几块rou烤一烤。” 晏飞一呆,无奈地笑笑,起身照做。 于文继续专心地分割野猪,除妖丹之外,脑浆、油脂、獠牙、眼珠、背刺等等都是不错的炼丹或炼器材料,当然还有血液,可惜已差不多流干。此外他还意外地从猪胃里找到两件宝物:一粒颗拇指大的褐色结石,箭刺野猪的结石是种很值钱的炼丹原料;还有一枚戒指。 晏家兄妹认出是储物戒指,看来是某个葬身猪腹的倒霉鬼留下的。 于文将两件宝物收起,其余的有用部分交给晏家兄妹处置,没用的内脏、骨头扔得远远的。 拾掇完,天色将晚,猪rou也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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