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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鞭痕 (第2/2页)
直隐忍,但隐忍不代表接受。 他抬起眼睛看向一脸得意的偰干,又看了眼怒不可遏的父亲突然笑了起来。既然自己在他们眼里是外人,那狄国的生死又与他何干呢?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笑什么?”阿伏令被他这一笑彻底激怒,他大步走下台阶用皮鞭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儿子道:“我问你笑什么!”口中的吐沫四处飞溅,脸上的肥肉随着吼叫微微颤动着。 偰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的愤怒已超过了畏惧。 “孩儿不去叶国”语气中的坚定是他无力的反抗。 啪! 一道鞭声想起,一条长长的血印由窄变宽从他淡蓝色的衣服上渗出。 偰律紧咬牙关强忍疼痛。 “你去不去!”阿伏令又一次扬起皮鞭问道。 “我不去!” …… 偌大的宫殿内除了皮鞭的声响只剩下狄王粗重的喘息声。而被所有人瞧不起的二皇子虽已遍体鳞伤却未发出一声呻吟。他就像一块石头一直跪在地上任由施暴,紧闭的双眼藏起了所有情绪。 待他睁开双眼时,已经躺在床上,渗入骨髓的疼痛感像一条毒蛇周身游蹿。 身上黑紫色的鞭痕让人触目惊心。 昏暗的烛火下,他看着墙上那副丹青眼角酸痛。 画上的母亲温婉娴静,如花开云端不染俗尘烟火。她清澈的目光里没有野蛮与强横,只有水一般的温柔,而身上散发出的孤独与寂寞强烈到拥有穿透纸面的力量。 他单薄的记忆里,母亲教她读书认字,教他做人的道理。 她坚强到可以无视所有人的冷嘲热讽,也脆弱到看着南方的天空泪流满面。年幼的他不明白母亲悲从何来,印象中他很少见母亲笑过。他对母亲的了解少之又少,甚至不知道她生于何处长于何处,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冷漠无情的宫殿。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宠爱和别人的尊敬,身边人常用“那个中原女人”称呼她。 面对父亲的威胁他最终还是妥协,十日后将再次赴叶将那愚蠢的决定转告叶隐修。 因为他知道父亲对他向来说到做到,如不顺从则永远失去祭拜母亲的权利。 母亲,你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人?又为何要生下我。他没有权利选择出生,正如他此刻没有权利选择说不。 皮鞭的抽打没有让他留下眼泪,而此时面对母亲的画像他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 正当他陷入痛苦深渊之时门外有人进入迈着缓慢而有力的步伐。 “出去”偰律闭上眼睛,语气嫌恶。 可来者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驱赶,依然我行我素地朝他靠近。 “下官有几句话想对二皇子说”苍老的声音随即响在偰律耳畔。 偰律缓缓睁开眼睛冷笑一声:“国相想说什么?” “下官知道二皇子是一心为国效力,只可惜一腔热血却被辜负”魏泽天白眉轻垂,饱经风霜的脸上尽显无奈与感叹。 偰律冷笑一声像听了个笑话:“国相在殿上惜字如金,现在又何必来此做无谓的感叹?” 魏泽天无奈摇头道:“二皇子应比下官更了解大王的脾气,方才形势激烈任我如何劝说亦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