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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第2/7页)

,低下头。

    你告诉我,你和谁一块儿出差?

    我,我一个人。

    韩娟走了,到了浒南饭店,她正站在门前的广场上犹豫着,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不是市委组织部的同志?女人笑着说。

    你是?

    你是韩娟主任吧?女人笑了笑,我姓谬,你就叫我谬大姐吧!

    谬大姐!

    谬大姐接过韩娟手里的行李箱,说:韩娟主任,我们上车吧!说着谬大姐向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走去。

    走了两步,谬大姐回过头,小声对韩娟说:你尽量少说话,包括对司机。

    到了车上,谬大姐坐在前面司机旁边的位置上,韩娟一个人坐在后面,默默地靠在后垫上,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取出手机,见是一条短信,便回了方之路:已经出发。

    一个多小时之后,轿车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谬大姐告诉韩娟,这是邻省的一个市,谬大姐给韩娟安排了单人间,让她休息,过一会儿叫她吃中饭。

    下午一点半钟,谬大姐来叫韩娟,两人到了妇产医院。

    韩娟无奈地躺在病床上,胸脯缓缓地起伏着,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波涛。

    她想拒绝医生的检查,可这个女医生已经戴上了橡皮手套,嘴里说了一句什么,被她那捂在嘴巴上的口罩挡住了。韩娟没有配合的意思,眼角滚出几滴泪水。

    戴医生轻轻按了按她的腹部,戴上皮手套,两手分开她的那个地方,她想爬起来,逃出去,可她像被绑在床上一样。她在问自己,难道女人因为美丽的容貌,有了这个器官便是一种罪过吗?她不知道医生在干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医生一边脱着手套一边说:你是第一次怀孕吧?没有必要刮胎呀!

    韩娟看着女医生,忘记了自己的下身一丝不挂,她在想着医生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可要想好了,刮胎不是什么好事,对身体总是有伤害的。

    韩娟突然觉得自己像犯了严重的罪恶,遭到严酷的审判,受到了奇耻大辱,她没有办法饶恕自己的罪过。可她说什么呢?谁能理解她,男人贪图她的美色,千方百计地占有她的肉体,他们快活过了,可他们能对她负责任吗?反而让她不顾廉耻地这样任人摆布。那些不了解真情的人向她发出鄙视、厌恶的目光。

    她看不到戴医生的脸,但她发现戴医生的目光是异样的,甚至有点冷酷、鄙视。难道她能够从检查中发现她的不光彩?难道那地方留下那个男人什么痕迹?她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她的隐秘之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觉得心脏突然间破裂开了,鲜血止不住地流。

    在当今社会里,女人流产,并不是什么卑鄙无耻下流的事,为了国策,为了人类,那是堂而皇之的事,有社会的支持、男人的呵护、亲人的关爱。可韩娟她躺到手术台上,却是女人气短,没有一个人来关心她、同情她、爱护她,甚至还要千方百计地瞒着自己的丈夫。

    韩娟清楚自己下身一丝不挂,躺在冰冷的床上,两条腿被架在两侧的架子上,那样子她虽然看不到,但她知道女人在这种时候已经一文不值,没有一点尊严了。样子一定非常下流而可耻,任人摆布,任人宰割!就像刚刚剥去毛的死猪,等待屠刀的分割。

    戴医生戴着蓝口罩蓝帽子,身上套着白工作服,站在韩娟面前,叉开双手,那样子像准备上战场进行一场肉搏战的勇士。

    韩娟感到从没有过的羞涩,这时另一个女医生推着手推的器械车进来,她知道那是刀枪,是她们准备战斗的武器。看样子,一场肉搏她是逃脱不了了。那个女医生交给戴医生一个发出银色亮光的器械。韩娟看着这东西,像一个长长的鸭子嘴,可比鸭子的嘴要大得多,少说有半尺长,粗的地方有拳头大小。至于撑开有多大,她无法想象。她忽然想到大学三年级时,班上有一个女孩因为和高年级男同学发生性关系而怀孕,在医院做人工流产时见过一种叫鸭嘴器的不锈钢器材,那东西把女人的下身撑开来,她想,这东西一定就是鸭嘴器。

    韩娟有些恐惧,她的全身有些抖,好像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将要在她的下身展开。戴医生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那个女人,说:小张,放进去,撑开!

    韩娟害怕极了,全身抖了起来。她当然知道,那么大的工具放到什么地方去,撑开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她渐渐地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小时候对于男孩女孩没有什么概念,以为男孩子头发短,而女孩子头发长。究竟是哪一天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一个最最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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