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混不吝永泰帝吐血 (第3/3页)
永泰帝徒樘隔阂渐深,父子相疑,太子夜不能寐,最终被迫谋反。
却被早已洞悉一切的永泰帝徒樘辣手镇压。 太子兵败,自缢于西山行宫。 昔年追随于太子身边的太子太傅大学士张显,京营统帅赵能,御史台黄著等名臣名将尽皆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若不是太子徒烔兵变当日,贾代善舍命救下永泰帝徒樘,立下擎天保驾之功。 与太子交相莫逆的贾赦与贾敬两人同样逃不过那一刀。 神京菜市口,半旬之内,血流飘杵。 一时间,朝堂静默,宛若死水,人人自危。 永泰帝徒樘痛失自幼栽培的嫡子,追悔莫及,大病一场。 以年高体弱,病榻绵缠为由,将皇位传于原来并不显山露水的皇九子徒煜,移居东内大明宫。 次年正月,徒煜继位,改元天玺。 天玺帝徒煜登基后,次日便追封原太子为义忠亲王,厚葬皇陵。 永泰帝徒樘惊觉被这自以为好拿捏的皇九子摆了一道,待病势痊愈后,暗中把持朝政。 徒煜做皇子时并不起眼,不过是跟随在原太子身后的小尾巴。 登基做皇帝后,当然不能再跟昔日一样透明,选拔亲信进入庙堂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永泰帝徒樘更是大为不悦。 他虽然再度落子庙堂,倒也不好自己打脸,出尔反尔,行那废立之事。 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将皇四子义勇亲王徒灿搬出来跟徒煜打擂台。 只可惜皇四子徒灿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十几年过去都没能真正扳倒徒煜。 永泰帝徒樘不得已,只能从幕后转到幕前。 形成如今大朝之上,泾渭分明,天悬二日的奇观。 贾赦语意沉沉,将昔年发生的一切对贾琮全盘托出。 贾琮放下在手中记录历史时间线的紫毫毛笔,仰头看着贾赦叹了口气。 “所以大明宫那个老疯子恨毒了爹,便是因为先太子谋反一事?” 贾赦满脸嘲讽:“他不过是后悔了而已。” “徒小九可不是二哥,对他的感情可没有那么深。不会那般容易被他拿捏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只能有起兵造反那一条路。” 贾琮点头,不能再赞同,自古天家最容不得的便是真情。 前朝如斯,后宫如斯。 “爹,先太子是行二,你行三,那当年的皇长子呢?怎么没听你说起?” 贾赦叹了口气:“大哥么……” 他一语未了,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贾安与贾乐戚有禄像是在阻止什么人进院。 “外面吵些什么呢?”贾赦皱眉。 贾琮噗嗤一笑:“我猜是我那个好二叔将老太太请过来了。” 贾赦犯混,在贾政那个假正经眼中这便是绝好搬回荣禧堂的机会,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咱们去看看。”贾赦目光落在被贾琮画的乌七八糟的纸上:“这些鬼画符也收好了,别被人看见。” 昔年贾代善在日,荣宁二府都是太子嫡系一脉。 巨变发生后,贾代善身死,贾赦蛰居,东府贾敬城外玄真观出家修道。 贾政与贾母见势不妙,暗中倒向有太上皇扶持的义勇亲王徒灿。 这也是贾母默许贾政窃居荣禧堂,并这些年来时时不忘打压贾赦的真正原因。 书房小院门前。 贾母脸色铁青,死死盯住贾安贾乐兄弟两人。 “狗奴才!你们居然敢拦我?!” 贾安头上被贾母亲自砸了一龙头拐杖,鲜血直流,却依然毫不退让。 戚有禄闪身护在贾安贾乐身前:“将军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内半步!” 他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依然是一身太监服侍。 这一出头,反而叫贾母愣了愣。 难道老大那逆子去了宫中一趟,天玺帝连随身小太监都给他配了个? 他们不是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么? 贾母心中顿时狐疑乱窜。 正在此时。 贾赦带着贾琮缓缓拉开院门。 沉沉夜色,一片灯光映着雪光。 光影里。 只听贾赦幽幽地开口问道:“老太太,二弟,我不过是一时恶了太上皇那个疯子而已。” “你们当真就这么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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