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生存法则_十一.螳螂捕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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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螳螂捕蝉 (第1/2页)

    “洛伊,小雨转中雨,22到17℃,

    诺德尔,多云转晴…

    唐立唯关掉电视,揉揉凌乱的黑色长发,身体向后倾倒在凫软的沙发,琥珀色的眼睛向阴雨连绵的窗外稍稍偏转。

    只有他清楚自己现在有多烦。

    他讨厌阴天,更讨厌刚刚下车伊始就和婆婆mama的天气撞个满怀。

    唐立唯就这么心肌梗死地瘫着,直到空旷的会客厅外传来女佣畏手尾的声音,问询他是否要收拾走他和任亦澄用过的茶具,他才烦躁地把人轰走。

    他懒洋洋地顺着皮沙发光滑的表面滑到地毯上,盘腿坐到茶几前,掀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首页多了一个文件夹,但那看上去倒顺眼了些。那是任亦澄手机里的所有数据,是唐立唯在与他叙旧时悄悄从对方向手机中拷下来的。

    虽然任亦澄的手机里未必能有什么能达到他目的的灵丹妙药,情报信息也无须用“有用”形容,但就算有在洛伊哪家菜市场的哪个摊位价格实惠的一条信息,他唐立唯也能顺藤摸瓜让洛伊黑道白道的一切核心情报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在他拷备数据时任亦澄浑然不知,那个表面散漫的家伙其实也是相当精明的角色,但喋喋不休的嘴焊上了他犀利的嘴巴和眼睛。

    那家伙…在絮叨什么来着?

    唐立唯稍微偏偏头,哦,想起来了,他要偷天换日用自己代替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以他的身份接近一个有背景不明但手腕强大对学生会构成很大威胁的敌人,狠狠地整他,逼他主动跳下目前身居的高位。

    怪麻烦的,不是吗?计划挺周密,但那些心智被封锁在校园的小鬼一个个还跟擦着蹄子要往前冲的斗牛一般,根本不明白,真正的好交易是以最小的代价回收到最大的效益。

    唐立唯拖动鼠标,任亦澄手机里的数据很多,但他并没有找到和社会团体有过多联系的,甚至近两周连消费记录都翻不着了。

    这家伙…是在不吃不喝等着飞升上神吗?

    换作别人,唐立唯立刻能反应过来这显然是欲盖弥彰的掩饰,但对方是任亦澄,唐立唯端着下巴掂量了一下,这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在金融中心斯文瑞尔定居,但对中心学院的那档子事,唯也算略有耳闻。与很多势力一样,他最感兴趣的也莫过于由十三氏族血脉年轻人组成的行政机关学生会。

    学生会里有一部分名叫角鸮的成员,他们是学生会的核心机秘之一,能力比学生会绝大多数成员要强很多,专门负责执行一些私人的或不可视的任务。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保密,连学生会内部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角鸮,角鸮与角鸮之间也基本是有身份隔离。他们没有名单,也没有学生卡,唯一的身份证明是植入体内的一张特殊处理过的芯片。除此之外持有传造证件和他人数据信息的“角鸮”,与正常的学生别无二致。在没有接到召令时,他们正常地生活,与形形色色的人浑在一起,隐匿在枝丫错综的树木中,与之浑然一体,一旦受到召唤,就会奋不顾身地拍打双翼,向目标俯冲。

    任亦就是只角鸮,唐立唯很早就知道,是他没心没肺的幼驯染主动告诉他的

    很多人对“角鸮”这个身份非常忌惮,他们总是鬼魅般,没有确切的轮廓,在各种场所飘忽,但唐立唯却不然,正因为“角鸮”能突破林立的铁网飞进那个悄声寂静的人间地狱,让被他与他宗主家族勾搭的虚伪自私的父亲强扣“疯子”之名的唯摆脱了无穷无尽苦痛折磨。

    从精神病医院逃离,唐立唯孑然一身在斯文瑞尔最底层的泥沼跌跌撞撞的前行。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比疗养院更要令他压抑,他目睹着一幕幕死黑与腥红浇铸的人性沦丧的同时竭力思考,在精明的头脑助力下没多久就看透了钢筋混凝土架起的繁荣的梦境罪恶的本质。

    他甩开了脆弱的身躯无法继续支撑的体力工作,走处阴影在高楼大厦门口徘徊。那时的他年龄尚小,也没有学历,连一张正规的身份证件也拿不出手,他没有一回不是被保安发泄似臭骂一顿咬牙切齿离开,就是被警车追得满大街乱窜。

    唐立唯需要一个梯子,绕开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渣滓,能够直接在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前展现他一鸣惊人的才华。再三思量,他想起冲破疗养院铁栏的角鸮。

    那只角鸮是专负责斯文瑞尔项目的成员,把他从地狱弄出来后,最开始那只角鸮还算照顾他,给他找了份不怎么适合但基本能维持生计的工作,还隔三差五给他送点像是几亿年没吃过的披萨寿同点心之类的,随着二人交往越渐加深,唐立唯发现自己的很多想法都无法与他合拍,他们的分歧越来越大,虽然唐立唯说的每一句话角鸮都基本笑着予以应答,但他敏锐觉察到微笑之下的嫌恶。角鸮开始一点点与自己拉开距离,联系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彼此都适应两不相见。

    就在他的身影已经快要在角鸮脑中透明时,唐立唯突然出现在角鸮家门口,虽然已经对唐立唯已经称得上讨厌了,角鸮还是把他让进房间,看上去不计前嫌端起酒杯絮絮叨叨与他谈起工作生活。

    角鸮永远料想不到,一个在他看来不过是因为没出息饿得不行来蹭一顿饭的倒霉小孩会有多么叵测的居心。他毫不戒备地顺着唐立唯引的话头侃侃谈起他要压一压气焰过胜的一家奢侈品垄断公司的老板的计划,唐立唯默默将他吐露的每一个字都深深铭刻在骨中。

    要不是看见唐立唯与他的“猎物”并排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正楼梯最高处,角鸮永远也想不到他周密的计划究竟哪出了纰漏。他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平静接受了高台上英姿飒爽的年轻人目光的凌迟。

    将角鸮百无一漏出卖的那个少年并不满于当下的飞黄腾达,唐立唯披上一件昂贵的中长黑风衣,身影出现在上流社会种种业务社交场合,他将曾留心记忆的种种阴谋酌斟着发挥,没多久就在实践中掌握公司的盈利规律,为公司收获一笔笔可观的收入,公司慢慢离不开他。

    公司主人给了他更大的管理权利,职称提得越来越频繁。甚至唐立唯含蓄地向他要某个职位,他都毫不犹豫地应允;到最后竟然那他自己的很多职权托付到仅仅十七岁的少年身上。

    虽然野心勃勃,唐立唯还是对老板主动寻求架空的行为产生戒备,唐立唯小心翼翼地接近老板,最终悄悄撕开他坚毅的外壳看清了他脆弱的神经。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总是担惊受怕,电视信号稍有干扰都能将他吓得连滚带爬逃离别墅,当唐立唯拉上接触不良的线头坐回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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