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生而不为人 (第2/2页)
“要我说,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只要不去那些原住民的地盘,今天肯定能舒舒服服地过去!” 自从穿越历史以来,邓三刀不是被抓进警察局,就是被丹麦海盗追着砍,时不时的跳个河,要不就在草堆里躲个一整天。 邓三刀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惬意过,尤其是他发现自己捡的衣服里还有几张先令。 他捡起衣服就跑,隔了好一会,才到这家隐蔽的地下酒吧来消费。 呛鼻的烟酒味和嘈杂叫嚷声充斥着整个酒吧,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邓三刀心满意足的开始挥霍起这笔“不义之财。” “天上掉的地上拿,捡到收的就是我的,想必这些钱就是天道酬勤的含义了!” 正在邓三刀吃得正香时,三个大汉慢慢的向他逼近,邓三刀顿感不妙。 他环顾四周,原本拥挤的人群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远离开邓三刀,留给了邓三刀一片真空地带。 “你偷了我的衣服。” 说这话的是一个大肚子的男人,他怒视着发呆的邓三刀,头上一团火红的头发宛若愤怒在烧。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邓三刀见状也不慌,他翘起了二郎腿,神态深沉,语重心长,一字一句中都似蕴含着深意。 邓三刀本想继续忽悠下去,可人家不听,三下五除二就把邓三刀打翻在地,随后把他四仰八叉的丢在路边的泔水桶里,纵享油腻。
挣扎了老半天,邓三刀终于翻了出来。 “他娘的,等老子哪天回到更远些的过去,我非要把那个红毛仔打一顿!那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小孩吧!” 正在这时,一个红色头发的小男孩正不解的看着邓三刀,嘴里还含着颗糖。 邓三刀二话不说直接上去就是一个板栗,随后扬长而去。 “我感觉这小子日后也会欺负我,先报复了再说!” 事后,邓三刀凭借自己流利的英语和苍白的小脸混在殖民地里没有啥危险,不过澳大利亚的原住民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先说1833年,殖民者为抢夺捕鲸场而屠戮贡地杰马若人,当地部落几乎被屠戮一空,仅有两人幸免于难。 随后的1846年,殖民者咬定土著“偷走”羊只,直接前往杜拉利溪上游的敦盖提族部落中肆意杀人,妇孺老幼,见人就杀,直至尽兴。 1859年,一名白人绑架土著妇女,被妇女所处的部落报复杀死,结果殖民者以此为借口杀戮了至少400名土著,是为“医院溪大屠杀”。 1928年,牛牧场帮手弗雷德因拐带土著妇女而遭杀死,发现其尸体的白人警察遂组织起报复性的大屠杀,起码杀戮了200名瓦尔皮瑞人,是为“科尼斯顿大屠杀”。 1876年,塔斯马尼亚人最后一个族人楚格尼尼去世,生前的她家人被白人杀害,自己被白人qb,而她丈夫的尸体也被英国科学家剖解研究。 楚格尼尼的遗愿是是不要像丈夫一样被肢解,要火化并将骨灰撒入大海。 可作为最后一个塔斯马尼亚人,英国科学家怎么会放弃这个宝贵的标本。 楚格尼尼身体的不同部分被送往不同的研究所,其骷髅被陈列在霍巴特博物馆,难得安宁。 1901年,澳大利亚联邦成立,政府把原住民人排除在人口普查范围外,他们被归为“兽类”。 好在1967年,澳大利亚举行全民公投,这才给了原住民的混血后代为人的资格。 都说大地是人们的母亲,可在澳大利亚这片大地上,原住民却险些被屠戮殆尽,几乎丧失为人的资格。 如若大地有灵,她又会何感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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