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河 (第2/2页)
扎西烈还亲自应战。 北纥带头将军说道:“哈哈哈,很好,我们去渡河,到黄河对岸去对付勒善,我想他们说的那位东土高人已经往南边去了,不在河对岸,勒忠此时被西番围着不能脱身,我们正好可以去对付渡河后的那帮子沙陀。这回他们沙陀可完了。” 这边,勒忠赶上了西番小分队,看到那个领头大个子马背后面正是自己的儿子穆巴,穆巴被打晕了没有说话。 “你们这些西番蛮子,快给我停住,放了我儿子!” 扎西烈带着一小支队伍也赶了过来,他立即高喊:“兄弟们,都给我围上去,给我拿下这个勒忠,取下他人头的回去领赏,他的人头和勒善是一样的,他们两个都是沙陀最厉害的角色。” 众人听后,一起朝着勒忠的马围攻,先是用枪矛刺向勒忠的战马让勒忠跌倒,勒忠一个闪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接下去,勒忠站在原地拿起手中的刀抵抗围攻的西番士兵,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扎西烈眼看几个回合要招架不住,自己“驾”一声骑着战马亲自朝着勒善就是一刺,勒忠一躲闪未被刺中,勒忠一味地和扎西烈周旋,边打边骂:“你们这帮子西番蛮人,我们沙陀未曾得罪,你们倒好要将我族赶尽杀绝,还要掳走我族孩童,你们卑鄙无耻,快放了我的儿子,否则我今天与你们死磕到底。” 扎西烈想到北纥王那边商议的计划,于是,将勒忠逼到了黄河边上的枸杞山山顶,枸杞山南边是悬崖,无路可走,悬崖的下方是涛涛黄河水。 “前方无路了,勒忠,你快投降吧,我劝你投降,你也算个汉子,投降我们,我们可以一起回去,我们继续和北纥王合作可以一同商议着称霸西域,有什么不好呢?说不定哪天我们回杀到东土。”扎西烈紧紧逼着。 “西番蛮子,你们听好了,我宁可跳下去,也不投降,只是我可怜的孩子还有我族人没人保护,是我无能。”
“勒忠,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掳走你族的孩子,会收养他们,我们让他们以后跟着我们过好日子,总比你们东迁的好,难道东土国黄帝老儿会优待你们么,你们也只不过是为他服务打仗,说不定利用完就抛弃你们,不像我们可以直接称霸西域,难道让你们的后代也跟你们一样替别人服务?” “我们族人的孩子都是有骨气的,东土国总有一天会收拾你们,他们一统江山,有什么不好,政权统一,老百姓不再受到战争的伤害,安居乐业,我们投靠这样的黄帝有什么错。” “好了,废话不说,你是降还是不降?” 勒忠在马上,远望了一下黄河对岸的东土地界,他放声大笑,右手握拳锤了一下自己的左胸,示意即将告别,他一个“驾”,连人带马一起跳下了枸杞山悬崖,跌进那汹涌的黄河之水中。 此时雨下的更大了,扎西烈不敢相信勒忠就这么跳了下去自寻短见。他原地愣了一会,缓过神后,对着众人说:“勒忠已经自杀,我们回北纥王那边,看来封赏是拿不到了!” 西番人马随着扎西烈一同返回,途中,他接过西番小头目马背上的孩子穆巴,穆巴还在昏迷,扎西烈看着这个孩子已经有点年纪,而且长相和死去的勒忠几乎一样,想必长大以后也是条响当当的硬汉子。 穆巴还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的阿爹已经跳崖,是生是死他毫不知情。 李钰剑寻找穆巴,一直朝着南边,过了很长时间,半路上他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立刻回转马头,向着西面奔去,当来到枸杞山山顶的时候也不见西番勒忠的踪影,只看到地上是几个之前被勒忠围攻打倒的西番兵,李钰剑见到此状,想到勒忠已经和西番交手,他抓起一个奄奄一息的西番小喽啰,就问:“你们带头的到哪里去了?” “我家将军刚才向着悬崖那边去了。” 李钰剑飞奔到悬崖边,根据马蹄痕迹,他判断勒忠已经跌入悬崖下的黄河中。他跪在悬崖边,叹气:“我上当了,来晚了!哎!” 他此刻也意识到:“不好,黄河渡河那边估计情况不妙”,他立刻上马奔向渡口。 当李钰剑来到渡口,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尸横遍野,整个族人除了被掳走的孩子剩下的几乎无一个生还,李钰剑顿时跪倒在地痛喊着,“天啊,我上了这帮北纥和西番的当了,他们调虎离山,兵分两路,沙陀的族人们,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真该死!”,这时,一只血手抓住了李钰剑的左腿,李钰剑看到是一个沙陀老人,他在呻吟着:“快,快渡河,他们到对面去了……”,李钰剑听了,已经明白敌人已经渡河朝着勒善和老族长他们去了。李钰剑将马搁置一旁,自己撑船朝着对岸划去,他远远看到沙陀族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边黄河水,此岸已经无人活着,对岸还不清楚老族长他们又将如何,除了绕道的勒清和沙陀的马匹队伍,三分之二的族人没有成功渡河,李钰剑陷入了沉痛的自责和悲痛之中。 血染黄河,随着大风大雨,黄河在哭泣着,那些被西番北纥抓走的孩子们已经成了孤儿,他们不清楚自己的将来到底会怎样,这其中当然有勒忠的儿子穆巴。黄河对岸的勒赤作为穆巴的好兄弟,也不会想到,至少多年以后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某一天会和穆巴战场上成为敌对的两个人。 命运是捉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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