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坟拜 (第1/1页)
一阵阵风吹过,吹在李钰剑脸上有些凉意。已经进入秋天,刚刚过去的那个夏天,黄河渡口的情景依然屹立在眼前。 这是沙陀朱邪勒善的坟墓,李钰剑带着勒赤跪在坟前。 “勒善大人,我会把勒赤培养成人,将来会为你报仇的。快,勒赤,你给你阿爹磕头。”一旁的勒赤已经明白他的勒善阿爹再也不可能在他身边守候,他现在要立誓为阿爹将来报仇。 “勒赤,你的阿爹被北纥和西番族所害,我会教你武功,将来拿着他们的人头来祭奠你的阿爹。” “嗯!”勒赤继续磕头。 这时候,身后出现了老族长,勒馨,当然还有勒赤的阿娘。 勒赤的阿娘已经哭成泪人,她在勒善的坟旁望着可怜的失去父亲的勒赤,他和勒赤说着:“勒赤,我们沙陀族被人欺负,你要跟着这位李侍卫,好好学习本领,记住你的仇人,阿娘也无牵挂了,要随着你的阿爹去了。”话语刚落,只见勒赤阿娘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向着自己胸口一刺。 “阿娘!” “勒善夫人!” “哎!您这是干什么?” “李侍卫,勒赤就拜托你了……” 撒手人寰,李钰剑和旁边的老族长他们见到此状非常惊讶。 勒赤的阿娘也跟着勒赤的阿爹离去,死的是如此刚烈。 老族长缓缓走到勒赤身边,他拍着勒赤的肩膀,摇了摇头,“哎,可怜”。 李钰剑此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勒赤失去了双亲,以后的日子要跟着自己过,自己要给勒赤更多的爱,要更加对勒赤好,这样才对得起勒善一家。 勒善夫妇的尸首一起掩埋,他们的墓碑矗立在那里,勒赤盯着坟墓久久不离开,他似乎从此时想到了将来的打算计划,但对于未来又是迷茫的。勒馨走到李钰剑身旁,看着一直在自责的李钰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勒馨,我没能把勒忠大人的孩子穆巴带回,勒忠大人也落崖掉进黄河生死未卜,此刻,你看勒善一家也这么去了,留下这可怜的孩子,我觉得我对不起他们。” “李郎,你也不必自责,不必难过,以后勒赤就跟着我们,我和阿爹说了,过些时候我们两个就结婚,勒赤就是我们的孩子。你看,勒赤还在傻傻的盯着坟,我们让他静一静吧!”勒馨扶起李钰剑,走到旁边树下,独自让勒赤再待一会。 秋风吹过,天气转凉,但是勒赤心中是火热的,他握紧拳头,心中暗自发誓要跟着李叔叔学习与生活,将来除了给阿爹报仇,也要为整个沙陀族复仇,他历历在目的是万箭穿心的阿爹,那个惨状永远不会从脑海中消失。此时,天空像是在哭泣,下起了小雨,勒赤被淋湿,突然倒了下去。李钰剑抱起勒赤,随勒馨回家。 所谓的家,那只是东土国圣人给他们临时安排的地方,在灵州城的最北面一片大草地,背靠着灵州的大山,这里水草肥沃,不过已经过了夏季,草地上也渐渐泛出黄色。他们沙陀习惯了游牧生活,这片地也正好养马,他们沙陀在这里安家,这也只是临时的地方,东土圣人并没有想好如何具体安置沙陀族,如何让他们为东土国效力。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到了李钰剑和勒馨婚庆的日子。这天按照沙陀族的规矩,要先祭祀先祖,然后再大摆宴席三天。但是,沙陀现在是归顺了东土,而且李钰剑是汉人,因此,也就没有大办,老族长,勒清还有几个族中年迈的人一起摆上一桌好酒好菜,在灵州城的醉仙楼吃上了一顿,新郎新娘仪式也简化了。当然,关键的时候老族长还是拿出了沙陀秘境的那块神石心脏。 神石心脏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一小块玉石,这块玉石血红,在东土也罕见,长得像鸡血石,但又不是。当老族长让人从匣子中取出的时候,感觉这个屋子被罩的红彤彤的。
“勒馨,这是咱们沙陀族的神石,有它的庇佑我想你们将来会幸福,这个就作为你的嫁妆我交到你手上了。” “谢谢阿爹!” “李侍卫,你可要对我的女儿好,我把她交给你了,还有勒善的儿子勒赤也交给你们,你们可要发誓,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代表着东土国的年轻人,我的女儿是沙陀胡人,你们联姻,修得百年好合。” “阿爹,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勒馨,也会保护好你们整个沙陀族。” “嗯,那就好!呵呵!来,今天你们大喜,喝上这三杯!” 众人一起敬酒,给勒馨他们送来祝福。 自从沙陀进了灵州城,北纥和西番也没有再来东土进犯,沙陀族人给东土国养育马匹,这些都是战马,东土圣人似乎已经忘记了灵州的沙陀,没有给他们安排任何朝廷官务,只是让他们安分守己,安顿在灵州城生活,他们可以在城里走动,时间长了灵州的老百姓都习惯了与他们想接处。他们入乡随俗,时常穿着汉人服饰在灵州城内做起来买卖,最拿手的当然是开羊rou牛rou铺子,沙陀人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吸引了很多汉人来光顾。最有名气的还是要算海棠羊汤馆。 海棠羊汤馆正是沙陀人开办的,也是灵州独一无二的能吃到烤全羊和鲜活羊rou汤的铺子。 春暖花开,又是一年春天的来临,在羊rou铺子后面的空地上,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练剑。 “哥,你快歇歇吧,吃碗羊汤!” “meimei,不急,我要把阿爹昨天刚刚教我的这几个招式练熟!” 这个小伙子就是勒赤,叫唤他的meimei,是勒馨和李钰剑所生的女儿。 沙陀在灵州已经过去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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