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绝不是想敲诈那么简单_就叫十九好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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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叫十九好了 (第1/1页)

    早晨起来时,昨天那还有些和蔼的母亲是彻底发怒了:“你看你一天天,工作不工作,只会睡,吃吃睡睡,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并不太听,躲进厕所,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打哈欠。果然白天还是尽量躲出去,他仔仔细细刷过牙,腹诽着,他本不是个爱出门的人。

    出了门,他又不太好意思想在家那副姿态。他佝偻着背,长发飘动挡着脸。他眯起眼在发丝中获取视线,却被猛地砸了头。

    是小孩在拿石头使坏了。他听着那些小孩似乎叫嚷着什么叫花子,又在窃窃地笑,也没有跟他们算账的想法。

    原来我是叫花子,他迷迷糊糊地认同了。自己没有工作,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没有才能,也没有什么能力的证明。

    我只不过是个叫花子,他开心的想,心里平静且放松。

    但就在此时,叫花子又看到了那个扶过自己的女孩。女孩同自己一样,佝偻着背。同自己一样,周围没有朋友。不知道有没有工作,叫花子思绪飘飞着。

    本来就不知道该干嘛,叫花子干脆尾随了那位女孩。

    尾随地好好的,那女孩突然跑起来,挤进人群。叫花子也跟着跑。人们看了叫花子都往一边退去,让叫花子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女孩。

    叫花子是不常运动的,即便如此也轻易地追上了女孩。

    女孩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大声喊着他无法理解的语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冲着女孩憨憨一笑,往一边走了。

    此后每天都是如此,叫花子在家挨训,在外就跟着那女孩无所事事。有时候他母亲会嚷到一些与女孩有关的事,有时候女孩会冲他大喊大叫一些话语。但他不能理解,也无所谓。

    那天下了点雨,他跟在女孩后面跑。女孩没带伞,大概是在跑着躲雨。

    他有些着急,淋雨可会感冒,冲上去就抓着女孩。

    女孩放声尖叫,却被他拖进了房里。

    女孩是什么时候到了他家的?他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她自己来的?于是便用鼓励的目光去看女孩。

    女孩破了音,沙哑地喊他叫花子,让他滚开。相较之下无力的手一下一下推在叫花子胸口,简直像是调情。

    哦,对,我是叫花子。叫花子又迷迷糊糊地认同这个称呼。他不常为自己的生活状况担忧,但随着叫花子身份而来的还有一些愤怒,一些不认同,一些对他的生活不满而产生的指指点点。

    这明明应该是我的生活。叫花子悲从中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这个称呼带走。但叫花子又由着rou体上确实具有的力量抱住了身体的柔软。

    叫花子被水包裹了,水温温的、又凉凉的,总之是温和的。叫花子沉浸在这柔软和无上快感之中,像是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于是再回过神时,他从叫花子变成了采花贼。

    这却改善了他的环境!没人再唤他叫花子。女子看到他都会恐惧于他的威严,早早避开;男性见了他,竟开始与他调笑。没人再关心他要怎么过自己的生活,而之前的压力也在柔软中释放。他有些飘飘然。

    他吐了。在听到之前那女孩的死讯时,叫花子是毫不关心的,叫花子甚至惋惜自己,如果这个女孩不自杀,也许还能讨个媳妇。心中这么想着,他吐得胃和食道都痛得发抖,他吐得眼前发黑,吐到完全无法理解和接受耳边的声音。

    罗洛依稀感觉自己应该是跪爬在地上,没有触觉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着地。这不算什么,他迷迷糊糊地想。不过是个女人,我还杀过人呢,杀人比强jianian要严重得多,这不算什么。

    可他胃中又不停翻滚。叫花子怒吼着嫌恶这个杀过人的自己。他与自己辩驳起来,但却是没有内容的争吵。在这奇异的争论中,罗洛惊恐地感到自己撑在一片柔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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