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卡塞尔之门? (第2/2页)
一句的时候路明非再次打出了拒绝, “哎哎哎别这么决绝啊,我真是钱包丢了不是乞丐啊”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壮汉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背后的挎包里掏出了字典般的课本。 课本上用英文混合拉丁文写着书名,路明飞似乎曾在什么地方看过这种文字。 “买内幕意思,芬格尔·冯·弗林斯,来自德国,是大学生,不是乞丐!”掏出战损版的课本后,邋遢大汉以中文做出了自我介绍。 芬格尔流利的中文使路明非有些无语“一个外国佬中文说的比我都好”路明非心里犯嘀咕。 望着那本破旧的课本路明非回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写法,他在卡塞尔学院的入学通知书见过这种写法。 无视了芬格尔再次发来的“Onedollar”“你是等……CC1000次快车?”路明非用着不确定的语气向芬格尔说道。 话落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磁卡票来。 “亲人呐!可算可以买一杯可乐了”芬格尔一把抓住路明非的手。 你那鸡窝一样的脑袋瓜子里除了可乐就没有别的了吗? “你身上有多少钱?”路明非直奔主题。 “额……啊大概可能应该是五美元…吧”芬格尔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了十分肯定的话语。 路明非:o(一︿一 )o 芬格尔:(づ ̄3 ̄)づ╭~ 两人加起来只有二十五美元,路明非建议说既然可乐免费续杯,他们根本无需买两杯,只需要两根吸管和把续杯次数翻倍即可,芬格尔来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德国,但在卫生这一节上毫无德国人的矜持,热烈的赞赏了中国同学太有想法了。 两人惬意的依在躺椅上。 从芬格尔的口中得知这是一位留级留了四年的狠人。 “学院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路明非仰头倚靠在车站的椅子上向芬格尔提出了疑问。
“安啦~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芬格尔说,“与其想着等车倒不如思考一下如何扛过今晚的寒风。”芬格尔不以为然的说道。 “阶级?等个车还分资产和无产?”路明非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会有一些特权,比如优先派车” “你都呆了八年了,不应该是阶级的顶峰么?” “NoNoNo,你师兄我正排徊在退学和补学分的困境中。”芬格尔给我摊摊手。 “哦~~~真他酿的亚克西~”路明飞也是对这个邋遢学长由衷的感叹。 “亚克西?这是什么意思?”风格尔对路明飞说的话发出了疑问。 “哦,xinjiang话,意思就是真是太棒了。”路明非低着头,兴致欠缺的回答着。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o(*≧▽≦)ツ”芬格尔以一种遇到知己的的情绪对着路明非说。 路明非与芬格尔相遇的时间本就已经临近傍晚,在可乐续了好几杯的时间里,太阳已经做到了真正的西下了,这里的太阳下班了寓意着他的故乡要开始一天的劳作了。 夜色的到来使得芝加哥火车站展现了他繁华的另一面。寂静的车站经常隔一段时间就传来火车的车轮与铁轨的碰撞发出的声响。 随着时间的流逝,候车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了,芬格尔在椅子上发出如同水牛般的沉闷的呼噜声。 路明非把毯子裹在身上,蜷缩在木质的长椅上。他的意识渐渐有点昏沉,隐约听见远处的钟声。 钟生回荡,似乎来自很远处的教堂,路明飞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到月下荒原和遥远处漆黑的教堂影子,想到打着火把的人群在荒原上奔跑,火光不能照亮他们的面孔,他们的脸隐藏在阴影中,他们奔向圆月,那个月亮大的不可思议,半伦沉在地平线以下。他们从山边向着月亮跳跃。 他猛的一惊,不知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疯狂、瑰丽而又真实,似乎他曾亲眼目睹那壮丽的一幕。 为什么会有那么单调的钟声?路明非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是在芝加哥,外面是熙熙攘攘的公路,声音嘈杂,人声鼎沸,为什么他能盯在只有那个单调孤独的钟声,附近本该没有教堂。 他从长椅上坐起来,一轮巨大的月亮在落地窗外缓缓升起,月光泼洒进来,仿佛扑近海岸的潮水,整个候车大厅被笼罩在清冷如水的月光之中,窗格的影子投射在长椅靠背上,一个男孩沉默的坐着,抬头迎着月光。 路明非四下张望,找不到芬格尔,门口的警卫也不见了,远处赛百味的三明治店熄了灯,这里只剩下他和那个男孩,他觉得很奇怪,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此刻候车大厅里有一种让人不敢打破的沉寂。 路明非把毯子掀开,准备向男孩询问清冽的月光泼洒在在候车大厅。候车大厅里很干净,只有他和这个男孩儿。 路明非刚准备动身想要坐在那个男孩儿的身边。 一道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在路明飞的脑海中炸开。 “会成为同行者吗?” 路明非的十八年的波澜总和加起来都没有这几天来的猛烈。而这道声音就像是一个大功率的搅拌机,使得这几天压下来的波澜、疑问全都搅拌了起来。 “什……”仅仅说出了一个字的路明飞,感觉天旋地转感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接引他到一个地方。 这种莫名的天旋地转在加之这些天的波澜、疑问彻底的爆发使路明非 晕了过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