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_第1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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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2/3页)

是他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待,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哪想陆戟沉吟半晌,只道出两个字:“并无。”

    这下连陆老爷也不懂了:“那怎的你们小两口……”

    陆戟说:“下药的事尚未查明因由,目前看来并非小满一人有嫌疑。”

    冯曼莹愣了下:“小满是谁?”

    陆戟看向虞小满:“梦柳的闺名。”

    虞小满本人也呆了好一会儿,意识到陆戟为他挡了灾,心中更是复杂。

    见他俩关系并不似下人口中那样糟糕,陆老爷捋了把胡子:“既然如此,早晨何故发那样大的火?”

    “气过了头,是我的错。”陆戟说。

    “这话该同梦柳说。”陆老爷的气消了大半,开始做和事佬,“叫几个院子的人看了笑话,你撒了火痛快了,她的脸该往哪儿放?”

    父亲的话陆戟多少还听得一些,抿唇沉思须臾,便行至来到虞小满身前,作揖道:“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虞小满哪知他竟会向自己赔礼,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都写在脸上。

    一旁看戏的二房叔母见状笑出声来:“谁得罪,望谁见谅啊?这般相处的夫妻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

    陆老爷咳嗽一声,令其不敢再多言,随后又将目光放回堂中二人身上,似乎真盼着佳儿佳妇冰释前嫌的恩爱场景。

    众目睽睽之下,虞小满头皮发麻,正欲出声应和,切断这场令人窘迫的表演,陆戟定定望着他,沉声道:“今日为夫多有得罪,还望夫人见谅。”

    因着这番摸不着头脑的赔礼,虞小满恍惚了一整晚。

    虽晓得陆戟那样做多半为了息事宁人,不让无关人等说三道四,但虞小满还是不免雀跃,想着那声“夫人”,再想到陆戟自称“为夫”,躺在床上嘴角都压不住。

    醒来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被当着许多人的面那样栽赃陷害,却连解释的机会都得不到。后来陆戟再问是不是他下的药,他已然心灰意冷,横竖挣扎也是没用的,他说一句,那边有七八句等着将他顶回去,不如随陆戟处置,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认。

    况且药粉确实是他下的,若非要说这粉末不是催情药,定有人追问那是什么,虞小满一根筋撒不来谎,总不能说这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鳞磨的粉吧?

    一番好心被污成别有用心已十足伤人,虞小满抬手按了按心口,痛感犹在。

    这回可比先前丢糖人那回疼多了,像被无数根串糖人用的竹签细细密密地戳,昨晚陆戟的赔礼犹如将这竹签掰断一半,疼仍旧是疼的,不过没那么难忍了。

    恢复了些精气神的虞小满有劲没处使,拉着虞桃一起在院中打了套五禽戏,又想抓她一块儿去搜集证据。

    虞桃浑身懒骨头赖着不肯走:“青天白日的上哪儿找去?怎么也得等天黑了呀。”

    虞小满觉得有道理,这会儿去怕是要打草惊蛇,于是搬张木凳坐院子里捧腮等到太阳躲到群山后,才提着一盏灯笼出发。

    有前车之鉴,他与虞桃一致认为此事必与云萝脱不了干系,那申嬷嬷八成是帮凶。

    因而真正的催情药粉多半是云萝弄进茶水中的,据说此物不好弄也不便宜,既然一次未发挥作用,便极有可能留在身边,寻机会再度作案。

    自上回陆戟拔剑后,两位除却受罚,还被按规矩勒令搬到陆府最北头的下人住所,夜间不得待在主子院中。

    这会儿到了这茅椽蓬牖的地方,虞小满才晓得她们为何会心生怨怼——院子里的下人住的至少是板床,这儿只有大通铺,连门窗都老旧破烂摇摇欲坠,条件不可谓不简陋。

    门扉窄小,虞小满灭了灯笼放在一边,耳朵贴墙听了一阵,确认院中无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下人住的院子至多分个男女,不分什么内外,也无厢房耳房之别。

    两排打通的房间,几根蜡烛并不能将里头的情形照个彻底。虞小满猫着腰蹲在窗边观察半天,勉强通过屋里走动的人分辨出哪间是丫鬟待的屋子,再多便探寻不到了,一样的装束一样的铺盖,难不成真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潜进去挨个翻?

    虞小满一面发愁,一面打算挪到后门瞧瞧,躬身后退的时候忘记自己移了位置,脚后跟撞上放在井边的木桶,“咚”的一声,木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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