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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2/3页)
又一次自作多情,尴尬地撸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厚着脸皮冲着余棠的背影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这一顿苏朔吃得扎实,整整三大碗白米饭,桌上的菜也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 余棠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捧着一杯热牛奶慢吞吞地喝,对面的苏朔夹走最后一块排骨,后知后觉地问余棠:“你要吗?” 余棠摇头,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瞥了一眼空碗。 苏朔尴尬道:“两天没好好吃饭了,这顿吃掉多少食材,回头双倍给你补上。” 余棠弄不太明白,苏朔朋友遍天下,就算被家里赶出来,怎么会连饭都吃不上?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发问,踌躇片刻,又摇了摇头。 其实苏朔下山的这几天,并没有来得及跟那些狐朋狗友见面。早在两年前,他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带着手下一帮年轻人做风险投资,打着积累经验的幌子,其实是在为自己和母亲留退路。父亲上了年纪,猜忌心越来越重,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等着他行差踏错的人,他对拿下苏家全部产业这件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几天就是回投资公司开会去了。小生意苏家看不上,苏朔却上心得紧,没日没夜地听项目汇报、批阅文件,他对市场风向的把控极准,公司上下都在等他拿主意。 忙起来就废寝忘食,在山脚下下车时,积攒多日的疲累一涌而上,苏朔还是撑着去附近超市买了吹风机,一步三晃地爬上山,不知道余棠醒没醒,靠在门口就睡了过去。 买东西哄情人是他从前的惯用手段,这不,就算高冷如余棠,收了他的东西,还不是心软给他做饭? 想到这里,苏朔得意洋洋地推开碗筷,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摸了半天没找着打火机,叼着烟跑到厨房去借火。 余棠在洗碗,湿哒哒的手从水里捞出来,不由分说往苏朔脸上伸,拿走他嘴里的烟的同时,抹了他一脸油腻腻的洗洁精。 苏朔一蹦三尺高,爆粗口道:“操,你干什么?” 余棠把烟扔进垃圾桶,简洁明了地解释:“臭。” 临近毕业学校没有课程安排,公司大部分事情可以通过网络交流解决,苏朔这回足足在山上待了半个月。 事实证明,只要他少说两句,余棠尽量无视他,两个人还是能和平相处的。 沙发睡得不舒服,苏朔买了张折叠床叫人送上山,顺便拖来一台全自动洗衣机。余棠起初不愿意用,某天做饭时苏朔瞧见他手上的冻疮,第二天就自作主张把两人的衣服一股脑扔进洗衣机。 余棠起床一看,二话不说按暂停,把苏朔的衣服都拽出来扔地上。苏朔也不生气,还陪着他出去晒衣服,看他一蹦一跳的够不着晾衣绳,抱着胳膊在边上哼歌,满脸都是“快来求我呀”的嘚瑟。 余棠偏不让他得逞,去屋里搬了凳子。外面地势不平,凳子踩得晃晃悠悠,苏朔看得心惊胆战,实在没办法,圈起胳膊护着余棠,妥协道:“祖宗你还是下来吧,我来吧,我帮你挂好不好?” 从凳子上下来的时候,苏朔的手无意间碰到余棠的肚子,余棠警惕地往后缩,像在掩饰什么。 苏朔当他害羞,眉飞色舞道:“胖就胖了呗,有点肉才好摸。” 收获余棠一记凌厉的眼刀。 中午接到李老师的电话,问余棠什么时候来学校拿这学期的课本。余棠办了休学,却没打算放弃念书,当即便说下午就去。 苏朔许久没回学校,索性两人一起去。到校门口,苏朔说去学生会走一趟,让余棠把手机打开,方便联系,余棠说没带手机。 苏朔发现这段时间都没有见余棠用过手机,一个人住在山上仿佛与世隔绝,开玩笑道:“怎么,手机也臭啊?” 余棠严肃正经道:“对身体不好。” 苏朔被他的古板理论逗得捧腹大笑,分别前跟他约好五点在校门口碰头。 余棠先去宿舍取东西,寒假期间走得匆忙,办休学也全权委托李老师,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宿舍了。 当初家里两位父亲不同意他住宿舍,怕他性子直不会与人相处,担心他受欺负。后来是哥哥余笙拍着胸脯担保会照顾好弟弟,又说余棠总要学着接触社会,两位父亲才勉强同意他试住一个学期。 果不其然,这担心并不是多余,一个学期下来,余棠有一半时间住在宿舍,却依旧连个能帮忙传达班级通知的朋友都没有交到。 a大宿舍是四人间,余棠住的那间四个都是omega。拿出钥匙刚要开门,余棠敏感地听到自己的名字。 “听说余棠办休学了?是怀上了吗?” “不能吧,苏学长是被逼婚的呀,去年还当着大家的面给过余棠难堪,你们都忘啦?” “看他冷冰冰的,在床上肯定像个死人,难怪学长结婚之后还要出去喝花酒。” “也是,余棠也就一张脸能看,身上干巴巴的,我要是学长,也得喝醉了才能下得去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