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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3页)
濛疯起来真把画毁了。 至于时濛本人,定然是不想死的,不然又何必自导自演这一出? 得出这个结论,傅宣燎甚至没意识道自己松了口气,便冷静下来接着投入思考。他还是希望那幅名为《焰》的画能好好的,只要它还在,就有机会夺回来。 对自己下意识用了“夺”这个字,反应过来的傅宣燎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现在居然要靠抢,这个世界还真是迷幻。 药箱放在离餐厅很近的储物间里,路过的时候碰上在中岛喝酒的时思卉,她看一眼傅宣燎的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拉开身旁的高脚椅,示意他坐下聊。 横竖一时半会儿不打算上去,傅宣燎便坐下了,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翻出碘伏和棉签,娴熟地自己给伤口消毒。 曾几何时,傅宣燎觉得在人前暴露伤口是件很无能甚至丢脸的事,如今倒能面不改色处之泰然,原来丢人这事也会渐渐习惯。 “我说刚才那么大动静。”时思卉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你俩闹四年多了,还没够呢?” 伤口碰到药水,痛觉神经再度绷紧,傅宣燎皱眉道:“这话你该问他。” 时思卉抿了口酒:“也是,你都提出解约了。”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一直持续到傅宣燎包扎好伤口,合上药箱。 怕来不及,时思卉先开口试探:“你没忘了我弟弟吧?” 从法律上说她有两个弟弟,不过傅宣燎知道此处的弟弟指的不可能是楼上那位。 傅宣燎抬眼看她,似在用眼神问她什么意思。 时思卉却了然般地笑了:“要是忘了,怎么会提解约……原来我问了句废话。” 想起上回,也是在这里,连状况都差不多,一个喝酒一个拿伤药,当时互相防备着,谁也不敢透底说真话,如今解约的事被放到台面上,倒是消除了不必要的顾虑。 傅宣燎不否认便是默认,时思卉放心大胆地透露:“当年我弟弟病危的时候,他也做了骨髓配型,你还记得吗?” 即便不想提及那段灰暗的日子,傅宣燎还是仔细回想了:“嗯,不是说没配上吗?” “医生说,骨髓配型的最佳情况就是亲兄弟姐妹之间的全相合移植,所以我和他是第一批做配型检查的,可惜我没配上。” “他……不是也没配上?” “应该没有吧。” “应该?” “因为我们谁也没看过他的化验报告。”时思卉忽然笑了一下,似在嘲讽,“我的配型结果过去这么多年,现在还在我妈那儿收着,他的结果只有我爸口头的一句‘不匹配’,你说这事是不是挺有意思?” 傅宣燎皱眉:“可是如果配型成功,没道理不救。” 毕竟不是肾移植这种会对捐赠者的身体造成较大损耗的手术。 “是啊,所以我说应该没配上。”时思卉叹了口气,“但是化验单被藏起来这事,一直是我妈的心头刺,她总觉得我爸隐瞒了什么。” 随着这番叙述,傅宣燎也陷入思索。不多时回过神来,举重若轻道:“你们的家事,告诉我干什么?” 时思卉举起酒杯,在空中做了个干杯的动作:“这不很快我们就是一边的了嘛,提前透个底,顺便表达一下诚意。” 关乎人命,傅宣燎并不觉得有意思。 但是这件事成功在他心里扎了根,更坚定了他要和时怀亦单独见上一面的想法。 然而时怀亦这周更忙,电话都是助理接的,打过去不是在开会就是在休息,比总统还日理万机。 倒是李碧菡主动联系他,问要不要来家里坐坐。 思及上回被拉拢没谈出结果,傅宣燎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