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 赘婿 其一:鬓边忽见一枝春 九天仙人临凡尘 (第2/2页)
/br> “啊?就这个啊?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你这样还不是为我,我要听别的。” “你要听什么。”叶曦问道。 褚风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换来她弹了他一个清脆的脑崩儿。 他将杨檀留下的链刃拿出给叶曦看。 叶曦抚摸着链刃默然道:“这是我师父的。” 每次上巨峰山,褚风从来都只见叶曦一人,他一直以为所谓师父有可能并不存在。此时,他猛然想起了叶曦自小难辨人鬼,那她的师父会不会不是凡人? 褚风将疑问问出,叶曦摸着链刀也是一脸困惑。那么真相如何只有那灰发魔知道。 两人被同一件事绑在一起,叶曦要从灰发魔那里得知师父的下落,褚风要寻求应对灰发魔三年之后来寻仇的方法。 “这一行恐怕难,走完了命还有没有都难说。”前路茫茫,褚风不免沮丧。 叶曦却说不会:“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死。” “这算哪门子保证?”褚风哭笑不得,这完全没有减轻他的担忧。 “你要如何?”叶曦言所欲言不解地看着他。 “总要有些盼头吧。三年后,你我若还活着,咱们……”褚风耳语几句。 叶曦红了脸抬起拳头要打他,但却还是轻飘飘放了下去。 “好。”她回答道。 “真的?我开玩笑的,我没想到……”褚风本来已经缩了脖子准备挨那一下。 “那算了,我也开个玩笑。”叶曦撇过脸有些恼怒。 “别别别,不开玩笑。已经答应我就没处悔了。”褚风顿时大喜,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褚风在屋子里兴奋地转来转去,最后坐回她身边,试探着握住她的手指:“那,一言为定。” 与此同时,黄蝉儿被赶来的师兄越蟾宫一顿责骂。叶姑娘重伤,这俩却只是轻伤。黄蝉儿他自己半瓶水逞勇好强不要紧,连累叶姑娘差点为他俩赔了命。 “师兄,那照你这么说,我也重伤才好。”黄蝉儿被说了有些不高兴,干脆坐下了,脸子一甩。他们是有些对不起叶姑娘,可是师兄连着责骂他了半个时辰也是有些过了。 越蟾宫一身青衣,鬓边一缕少年白,眉目疏朗正直,腰间一柄白玉剑。他看起来不像歌乐宫这边的下九流江湖人,倒像是对面真阳宫的道士。 正是: 天生灵明一点香,种出玉莲明月光。 万劫沾身浑不怕,一片赤心寄穹苍。 “蝉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见黄蝉儿耍起了小脾气,越蟾宫只得好言相劝:“说到底,这都是因为你平日不好好练师父教你的本事,彩衣娱神的功夫你要是练得好了,哪至于被追着打那般狼狈。明日、后日没有师父和师兄,也没有叶姑娘,你又该如何?” 黄蝉儿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彩衣娱神的功夫可以骗过鬼神?”腿儿也不翘了,从椅子上跳起来。 歌乐宫主玉寒那一身惊艳绝伦的本事,他黄蝉儿就挑些好看的唱戏和歌舞学,顶破天学了个逃跑的轻身功夫,其他的便不怎么上心。哪怕彩衣娱神这般上乘的功夫,他嫌这像耍杂技不好看,也不好好学。玉寒疼爱他是最小的弟子,好言劝他,并不逼迫。他倒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并非是障眼法,而是寻求强大的神仙精怪的守护。彩衣娱神是由上古巫术演变而来,是正经的巫祝之术。” “你若有了能守护你的本命神,莫说是人伤不得你分毫,那些寻常鬼怪也奈何你不得,师父和我又何至于为你担忧奔波。” 见黄蝉儿低头不语像是听进去了,越蟾宫又道:“正好,师父叫我带你一同回去。想必他也有许多话要同你说。” 黄蝉儿正待想逃跑,被越蟾宫一把揪住,立时给提走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躲出去了几个月不敢回歌乐宫里。连累我在外奔波好些日子找你,生怕你被人抓去当兔儿爷。” “谁是兔儿爷!死蛤蟆,小爷我哪里像兔儿爷?我……” 黄蝉儿身量纤细矮小,越蟾宫拎着他这师弟,像提着个不安分的小姑娘。 任他黄蝉儿这小浑货今日怎样撒泼,再跑不掉。 此时此刻的歌乐宫,重重水上回廊,连着层叠错落的馆阁房屋。 一精壮的汉子如金刚降世一般赤足踏入湖心莲台舞景。披帛飞舞间不知何时一个眨眼,台上之人又化为玲珑仙子,翩翩落撒百花缤纷。最后,那玲珑仙子转身抱一柄琵琶,回首却变为白衣公子踏地为霜,如云上仙人再不可攀。 这便是歌乐宫宫主,大宫首玉寒君。一身风华,无人知其真名,不知其年龄,更不知其从何而来。 玉寒君所示神功,宫众赞叹。黄蝉儿所扮“花神”不及其万一风姿。人送外号“千面玉龙”。 有道是: 一盏玉爵饮江月,云上仙君落凡尘。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