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_父亲没能等到我的成功,就去世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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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没能等到我的成功,就去世了 (第1/4页)

    2001年元旦后,大雪纷飞。

    2001年元旦后,天寒地冻。

    2001年元月5日,我从义乌赶到了老家的小县城,这一天离春节只有19天了。

    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我骨瘦如柴的父亲,床边坐着我茫然无助的母亲,站着我泪痕斑斑的妹妹……而我,大勇,一个男人,却双腿发软,无力回天。

    医生说,我父亲的病还未查出病源。

    医生说,父亲的肺已经烂成焦叶了。

    医生说,父亲身体已经失去了造血功能,必须不停地输血。

    医生说,父亲的血液已经在不断地转化成粪便排出。

    医生说,父亲很快就会大小便失禁。

    医生说,父亲的病可以不用治了,治下去八九成是在浪费钱。

    医生说……

    医生说了太多太多,我大脑失控了,记不住,能记住的都是断句……

    我跟母亲说:“治!一定要治!一天三千元的费用没关系,倾家荡产也要给我爸治病!”

    可是父亲听了不同意,他挣扎着要回家。我不同意,坚决把父亲按在病床上。一天、两天……六天过去了,病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在迅速恶化。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是个刚强的人,就没见过他吃过药、打过针,唯一的一次上医院就成了最后一次。弥留之际的父亲不忘要看看孙女,我只好去岳母家抱来女儿。两年没有见女儿,见了她,她还认识她的爸爸,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心里难过极了。我把她抱起来,紧紧地挨着她的脸,她一边拍着我的头,一边“爸爸爸爸”叫个不停。我眼睛有些湿润,爸爸不是个好爸爸,但爸爸以后一定要让你,还有你妈妈过上好日子。

    我没有告诉岳母我父亲病危的事情,我不想告诉她,也没心情告诉她,我只是说带女儿上街去逛逛。

    女儿还小,她只是感觉病床上的人有点儿眼熟,她还不能真正地懂得“爷爷”这个称谓对她意味着什么,所以女儿不肯靠近父亲。父亲并不责怪我女儿,他坚强地露出笑脸望着他的孙女。望着望着,父亲流泪了,两行泪水俨然两把明晃晃的利刀刺在我的胸膛,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活生生的煎熬,把女儿留给妹妹照看,我一个人跑出医院,跑到网吧里写了一篇文章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晚上,我把女儿送回我城里以前的家,我知道金子在家里等着我和女儿。事隔两年,我不知道她变化有多大,不确定她还是以前那个她吗?历经磨难的我,再加上父亲的病危,我对复婚的欲望一下子变得很淡很淡。

    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句话:“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很早的时候我只是知道这句话,现在是深刻理解了。我的思维在几天时间里突然一下子变得“老态龙钟”了,什么发财呀,复婚啊,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我的神经麻木得如一尊木雕,对“明天”毫无兴趣可言。

    金子脖子下面的那道伤疤现在我看清楚了,真的还挺大,我又一次愧疚得无言以对。金子面对我的表情很生分,生分中还带着几分尴尬。是啊,是该生分了,两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金子对我说:“你瘦了。”

    我听了这句话,内心五味陈杂。我说:“金子,我没能成为你妈妈要求的那种富人,我还是双手空空。”

    金子转移话题问女儿去哪里玩了。女儿告诉她妈妈说是去医院看爷爷了。我没打算让金子知道我父亲病危之事。为什么不想告诉金子?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如今想想,当初这个念头是欠妥的,毕竟夫妻一场,金子去看看弥留之际的前公公也是合情合理的。

    金子听了女儿的话后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好一五一十地把父亲的病情告诉了她。金子听完后当即要去看我父亲,被我拦住了。我说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去也不迟。

    随后,我与金子瞎扯了几句。临走时,我对女儿说:“爸爸要走了,同爸爸再见。”女儿喊着说:“不让爸爸走,要和爸爸睡。”我看了一眼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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