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神像破碎,亡者复生(五,一万一) (第4/5页)
的遇刺,或是位处卡利班不远处的兽人浪潮. 这些情报,都是卡洛斯告诉他的。因此,赛维塔完全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卡洛斯,现在的帝国可能会更加糟糕一些。 随后,在将这件事上报给了掌印者马卡多后,帝国内部有关这个恶魔的认知便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转变。 从一定要让它死,转变成了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它活着,并被囚禁于夜幕号之上。 很讽刺,但也极具幽默感,至少赛维塔每次想到这件事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他真的很想将这个笑话讲给他曾经认识的一些人听,他明白,他们会乐不可支,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下次再说这种东西就揍得他起不来身 赛维塔掐灭他的软弱,将这短暂流露出的一抹人性埋回了心底,看向了卡洛斯。 不出他所料,织命者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便尖叫着燃烧了起来,独属于万变之主的蓝色火焰在它的身上熊熊燃烧。 赛维塔再次后退,冷眼旁观着它的受苦,微笑着抱起了双手。九分钟后,这种刑罚方才结束,织命者却显得愈发绝望了。 刚刚的那阵火焰是来自jianian奇的惩罚,而如果就连jianian奇都无法让它从这种境地中逃脱 它一言不发地低下头,沉默许久,方才开口:“我看不见有关利塔特拉的事。” “原来如此。”赛维塔咧开嘴,冲它温和地点点头。“多谢你的帮助了,卡洛斯,我们下次再见。” 他转身离开洞xue,那颗心脏则短暂地停跳了一拍,火焰在他头顶一闪即逝。十来分钟后,他回到了智库们的所在地,在这里,奥拉克·卡塔克斯正双眉紧皱地进行着他的工作。 不过,眼看着赛维塔回来,他便立刻停止了呼唤。 赛维塔瞥了一眼那些颅骨,问道:“情况如何?” 奥拉克疲惫地摇摇头,说道:“猩红之爪和暗影骑士没有回答,审判之刃已经接近,灵魂猎手则表示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 “很好。”赛维塔说。 除此以外,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径直转身离去,留给智库们一个冰冷却又十分令人信服的背影。 ——
长久以来,沈都遵循着他给自己设立的一个原则。他遵循着它,以此度过了这漫长的岁月。总有些人要选择成为基石,承担一切。 沈曾经亲眼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知道自己没有那种能力,但他仍然愿意一试。怀揣着这份不自知的勇气,他忍受着一切,撑到了今日. 今日,会是结束吗? 沈从他的牢房中抬起头,看向了被密布着灰烬的天花板。在如此长的岁月中,它早已被彻底改变,成了一片由他自己的骨灰铺成的灰白色。 按理来说,他是不可能通过它们看见外界的其他任何东西的。可是,夜之魂号早已不是曾经的那艘报应级战列舰了,或者说,它不只是一艘战舰了。 它现在具备了另一种天赋,可以回应沈的要求。 实际上,是任何要求。 好比此刻,沈想看见外界,于是夜之魂号便在剧烈的颠簸和震动中回应了他的要求,让他看见了外界,看见了一颗燃烧的星球,以及一艘正在崩解的深渊级战舰。 沈第一眼就将它认了出来,在他还没有进入这里的年代,他曾看见过这艘船两次。每一次都足够刻骨铭心,深渊级的强大火力是寻常舰船无法抵抗的,就算是报应级战列舰也不行。 除非帝皇幻梦号或山阵号那样的伟大造物亲自前来,否则,深渊级在实体宇宙中就是几乎等同于无敌二字的代名词。 但那两艘战舰已经一万年没有离开过太阳系了,它们必须驻防其内,时刻提防魔军和叛徒的袭击。可是,此时此刻,这样强大的舰船,却正在自行崩解。 它的船首像在燃烧,甲板在碎裂,船员们在宇宙中发出了无声的尖叫,死于缺氧和极寒。 沈将他的视线投向那亵渎的八芒星船首像,忽然张开嘴,念出了一句诺斯特拉莫语。 其意名为爆炸。 八芒星内的一角立即响应了他的要求,在火光中,船首像轰然爆炸,在战舰上撕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主舰桥甚至都为此暴露在了真空之中,无数混沌信徒开始在真空中绝望地呼唤空气,而沈却没有半点快意。 他没看见他想看见的东西,比如一些身穿猩红盔甲的阿斯塔特,又比如,艾瑞巴斯。 他们似乎不在这艘船上。也就是说,造成夜之魂号剧烈颠簸和舰体受创的凶手不是它。沈将视线转向夜之魂号的另一端,果真在利塔特拉的暗面看见了另一艘深渊级,其名为混沌之浪。 “真是大手笔啊。”沈轻言细语道。“将一艘深渊级战舰推出来当做诱饵,然后再布置另一艘.三艘中的两艘都在这里了,最后一艘会缺席吗?”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竟然显得很平静。数分钟后,他囚牢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了,凯乌尔·萨霍拉表情严肃地走了进来。 “我们正在遭遇远距离狙击,虚空盾已经被命中两次了。依照撒拉弗船长的推断,第三次被击中一定会对船体本身造成损伤。该怎么做,沈?” “等。” “等什么?” “等我。”沈如是回答。 紧接着,他的双脚缓慢地触及了地面。凯乌尔瞪大眼睛,显得十分惊愕,然而,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沈便摆了摆手,示意他暂时不要讲话。 他满面歉意地对凯乌尔开口。 “有个东西到船上来了,凯乌尔。它是冲着我来的,已经过去一万年了,这件事居然从未改变。” “是它吗?”暗影骑士的现任战团长迅速地问。 “是的。”沈轻轻颔首。“但我要求你们不要参加这场战斗,我能察觉到它的气息,以及它带来的东西它的目标很明确,已经冲着仪式场地去了。如果我不出现,它就要杀死我们的中士。” “我立即布防。”凯乌尔迅速地回答。“我们知道该怎么对付它,您快点——” 他焦急地伸出手,甚至一时之间使用了您这个称呼。这当然不是为了讽刺,只是单纯地因为焦急而忘记了应当如何面对沈,又或者,这才是他对于沈的真实态度。 看着他,沈面带感慨地摇了摇头。 终究只是后辈,是兄弟,但更多的仍然只是我的后辈.用这种态度面对我,要何时才能理解我终将离去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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