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_第七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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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第2/12页)

领,与之抢夺洞中的权力吗?还是他宁可在外面的世界,过着荷马笔下被穷人奴役的艰苦生活,也不想再过回原先被囚禁的生活,跟那些被囚禁之人持有相同的观点?

    格劳孔:我认为,他不会希望过回原先被囚禁的生活,哪怕要为此承受各种折磨。

    苏格拉底:那你觉得,他若又返回自己原先在洞中的位子,又会如何?忽然返回地洞,远离阳光,在黑暗之中,他的双眼会不会无法看到任何事物?

    格劳孔:肯定会。

    苏格拉底:他还没有充足的时间适应黑暗,而这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他的双眼此时还看不清东西,若有人要求他跟一直被囚禁于此的人进行“投影评定”比赛,他便会沦为笑柄,不是吗?大家会表示,他的眼睛因为他去上边逛了一圈,所以看不见了,去上边这件事,就算只是想一想,都是没有价值的,难道不是吗?若他们可以抓住那个想要给予他们自由,带他们去上边的人,将其杀死,难道他们不会这么做吗?

    格劳孔:他们肯定会这么做。

    苏格拉底:亲爱的格劳孔,接下来,我们要将地洞比喻成能够看见的世界,将火比喻成太阳的功能,务必要将这个比方全部用到之前提到的事情上。你心急想听我的解释,若你能在以下两种过程之间建立关联,便能领悟我的解释:其一是从地洞上升到上边的世界,在上边的世界看到东西的过程;其二是灵魂向能够知道的世界上升的过程。而除了神明,任何人都不知道这种解释正确与否。可我始终认为,最后在能够知道的世界中看到的事物,且是付出巨大心血才看到的事物,便是善的观念。我们必然能在看到它之后推导出,所有事物中对的和美的成分,确实都起因于它;在能够看见的世界中,光明及其源头便是它;在能够知道的世界中,真理与理智的最大源头也是它;在个人生活或是公共生活中,所有能理智做事的人,必然发现了善的观念。

    格劳孔:我对我能理解的内容都没有异议。

    苏格拉底:那请你也认同我的以下观点,不要吃惊于会出现以下状况:人们达到这种高度后,心灵便始终对停留在上边的真实环境中,怀有强烈的欲望,不想再去处理俗世中的小事。我们不应吃惊会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我们的比方有失妥当。

    格劳孔:我们是不应为此感到吃惊。

    苏格拉底:你会吃惊一个人在以下情况下,表现得很窘迫很滑稽吗?他从神圣的观察中回归俗事,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看清周围的事物,便被逼到法庭或其余场所,与人就正义的投影或是制造投影的木偶,就从来没有看到过正义自身的人想象出来的正义观,展开辩论。

    格劳孔:我完全不会吃惊。

    苏格拉底:可所有聪明人都知道,视力模糊分为两种,性质各不相同,分别对应着不同的起因:其一是从明亮的地方来到黑暗的地方,其二是从黑暗的地方来到明亮的地方。相同的事情也会发生在灵魂身上,这点聪明人都能明白。他不会想都不想就去笑话视力模糊,因此无法看清楚的灵魂,而会先调查灵魂为何会视力模糊,是因为从比较明亮的生活走进了黑暗,还没有适应黑暗,还是因为从愚昧的黑暗走进了比较明亮的生活,还没有适应明亮。他据此判断,其中一种经验和生活之路很幸福,另外一种却很让人同情。跟从下边到上边的明亮处相比,从上边到下边的这种更好笑,但前提是他希望把这当成笑话看。

    格劳孔:你说得有理有据。

    苏格拉底:若是这样,我们就一定要对这些事怀有以下观点:跟一些人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中宣扬的内容相比,教育其实是另外一回事。就像往盲人眼里输入视力,这些人宣布自己可以向灵魂输入其原本没有的知识。

    格劳孔:他们确实这么说过。

    苏格拉底:不过,根据我们当前的论述,任何人的灵魂都存在一种能力,即知识,任何人学习的器官都好像眼睛。眼睛不能在全身方向不变的情况下,从黑暗走进光明。而灵魂作为一个整体也是一样,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最终让自己的“眼睛”能从正面看到真实存在和最光明的真实存在,这是不是就是所谓善?

    格劳孔:是。

    苏格拉底:因此,此处可能要用到一种技术,让灵魂改变方向,过程中尽量花费最小的精力,实现最大的效果。这种技术认为灵魂自身是有视力的,不过要极力推动视力改变方向,因为其无法保持正确的方向,或没有看向应该看向的方向。至于要在灵魂中制造视力,并非这种技术要做的工作。

    格劳孔:这种技术存在的可能性很大。

    苏格拉底:所以心灵的其余美德,好像跟身体的优点很接近。身体的优点源自出生后的教育与实践的培育,不是先天就有的。不过,心灵的优点却能恒久保持自己的能力,其性质好像的确很神圣。其会因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实用与利益兼备,或无用与害处兼备。你是否留意过,时常被称为聪明的坏人的那种人拥有何其锐利的眼光?他们的心灵很小,他们的眼光在自己留意的方面却非常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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