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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又说,“给我拣起书来……” 所有的宾兵都向他转过身来,又转脸望望军官。军官由又抬起头来,用穷追的目兴扫视着巴古拉那粗壮的身体,拉着长长的鼻腔说: “哼……拾起来……” 一个宪兵弯子,斜着眼睛瞅着尼古拉,散乱了的书籍拾了起来。 “叫尼古拉别出声了!”母亲低声对巴威尔说。 他耸了耸肩膀。霍霍尔垂下了头。 “这本圣经是谁读的?” “我!”巴威尔说。 “这些书都是谁的?” “我的!”巴威尔回答。 “哼!”军官往椅背上一靠,说首。他把细长的手指攥得发出脆响,把两脚伸在桌子底下,一面捋着胡子,一边向尼古拉问: “你就是安德烈·那霍德卡吗?” “是我。”尼古拉走上前去回答。霍霍尔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肩膀,他推到后面。 “不是他!我是安德烈!……” 军官举起手来,用他的细指头吓唬维索夫希诃夫说: “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他开始翻弄自己的文件。 明净的月亮,用它没有灵魂的眼睛,远远地望着窗子里面。有人在窗外慢慢地走过,响起了踏雪的脚步声。 “那霍德卡,你受过犯罪的审问吗?”军官问。 在罗斯托夫受过,……,但是那是地方的宪兵是用尊称‘您’称呼我的……” 军官眨着右眼,用手擦察它,于是露出了细小的牙齿,说道: “那霍德卡,您,问的正是您,可知道在工厂里散发违禁传单的下流东西是谁吗?” 霍霍尔身子摇晃一下,满脸笑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 这时候又听见尼古拉的那种焦的声音: “我们现在才第一次看见这种下流的东西……” 忽然就沉默下来,每个人都这时缄口不语。 母亲脸上的伤疤发白,右边的眉吊着。雷宾的黑色胡须奇怪地抖动起来;他垂下眼睛,用手指慢慢整理胡须。 “把这个畜生带走!”军官命令道。 两个宪兵抓了尼古拉的肩膀,凶暴地把他往厨房里拖。他用力把两脚撑在地板上不动,高声叫喊道: “等一等……我要穿衣服!” 敬官从院子里过来,向军官说: “一切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哼,自然喽!”军官带着苦笑地讥嘲道。“有一位老手在这里呀……” 母亲听见了他的那种脆弱而颤动的破锣似的声音,恐怖地盯着老黄色的脸,她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出,他就是对百姓满怀贵族老爷式的侮辱的、毫无同情心的敌人。她因为不常碰见这种人物,所以几科记忆了世界上还有这种人。 “啊,原来就是惊动了这些人!”母亲暗自琢磨。 “私生子,安德烈·奥尼西莫夫·那霍德卡先生!现在要逮捕您!” “为什么?”霍霍尔格外镇静地问。 “等以后跟你说吧!”军官用一种恶决心的礼貌回答,又扭过身来向符拉索娃问首:“你识字吗?” “不识字!”巴威尔回答。 “我不是问你!”军官严厉地说,又接着问道”:“老婆子,回答!” 母亲对这个人油然而生厌恶,忽地,像是跳到了冰水里面,浑身直打冷战,她挺直了身子,他的伤疤变成了紫色,眉垂得很冷。 “别喊得这么响!”她对他伸直手,说道。“你还年轻,没吃过什么苦……” “妈,冷静点!”巴威尔阻止她。 “等等,巴威尔!”母亲向桌子那走去,边走边喊,“你为什么要抓人?” “这与你无关,——住口!”军官站起吼了一声。 “把逮捕的维索夫希诃夫带过来!” 军官拿起一张什么文件,凑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