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_四、加西莫多的救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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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加西莫多的救赎 (第1/2页)

    上文已经说过,加西莫多在副主教和爱斯梅拉达双双死去的那天傍晚,他便从巴黎圣母院消失不见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看见他。

    吉卜赛姑娘被绞死的那天晚上,按照惯例,刽子手便把她的尸体从绞刑架上解了下来,然后便扔到隼山的地窖里。

    隼山,正如索瓦尔说的那样,它是王权统治中最古老、最威严的绞刑台。它在圣殿关厢和圣马丁关厢之间,离库尔提比较近,就算离巴黎也只有一百六十里地。它是一个不是特别高,且奇形怪状的小山丘,却十分阴森恐怖。

    读者不妨想象一下,有一个高十五尺、宽三十尺、长四十尺的平行六面体的建筑物,坐落在一个大石灰堆的顶上,它有一道门,一排外栏杆以及一个平台。十六根高三十尺的粗大石柱子立在平台上,一根横梁架在两根石柱子的顶端,横梁上隔垂着一条铁链,每条铁链上都挂着死人的骷髅。一个石质的十字架和两个较小的绞刑架,摆在附近的一块平地上,就像是从主树干上派生出来的两条枝丫。在这些可怕的景物上空,时刻盘旋着一群乌鸦。这便是隼山了。

    建于1382年的这座绞刑架,到了十五世纪末,它已经被磨砺得破败不堪了。横梁腐朽,铁链生锈,石柱上长满青苔,因长时间无人行走的平台,杂草丛生。这座高耸的建筑物映衬着天空,样子极其恐怖,特别是在晚上朦胧的月色照着那些骷髅头,或者夜风呼啸,铁链撞击着骷髅,一切都在黑影中摇晃时,简直就是一座阴风乱舞的地狱。

    这座让人恐惧的大建筑物的底座下面是空的,其中筑有一个大大的地窖。四周有铁栅栏围着,被扔在里面的不只是从隼山的绞刑架上解下来的尸体,还有巴黎各处绞刑架上被绞死的不幸的人。在这个地窖里,数不清的人类躯体和说不清的罪恶一同腐烂,世界上无数的伟大人物,无数清白无辜的人物在死后被无情地扔到这里。第一个在隼山被绞死的人叫昂格安·德·马意尼,他就是一个正人君子;最后一个被送到这里的也是一名正人君子,叫做郭里尼,他是一名海军统帅。

    至于加西莫多的失踪,我们所发现的便是下面这些情况:

    在这篇故事结尾的事件发生大约两年或十九个月之后,人们去隼山的地窖里找奥里维·勒丹公爵的尸体,他是两天前被处死的,查理五世恩准他的身体葬在圣洛昂,埋葬在较为善良的人中间。人们在那些可怕的死人堆里发现了两具奇怪的尸体: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的尸体,其中一具是男尸,另外一具是女尸。女尸身体上还残留一些白色布片,而且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镶有绿色玻璃的小香囊,可里面什么也没有。可能因为这件东西并没有什么价值,因此那些刽子手并没有搜刮走。人们还发现紧紧抱住她的那具男尸,他的脊椎骨严重变形,脑袋更是缩到了肩胛骨中,而且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而且,他明显不是被绞死的,因为他脖子上没有一点伤。于是,人们纷纷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主动来隼山送死的。可是当人们想把他和他紧紧抱住的那具尸体分开时,他却立即化为灰烬。

    维克多·雨果,是十九世纪前期浪漫主义文学家的代表。而他的浪漫主义文艺思想的核心,便是“对照审美原则”,是他在为《克伦威尔》写的序言中提出的。他是这样阐述“对照审美原则”的:“大自然中的一切事物都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变成单纯的高雅或崇高,它们是一种混合体,处于复合杂陈状态,‘丑陋就在美丽的旁边,畸形紧挨匀称,粗俗藏在崇高的背后,恶与善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共。’艺术家不能违反自然的本性,无权将两者加以割舍,应该同时加以表现,‘把阴影渗入光明,让粗俗结合崇高而又不使它们相混’;大自然所给予艺术的最丰富的源泉,便是滑稽丑怪作为崇高优美的配角和对照。”

    雨果的代表作《巴黎圣母院》,就是这种对照审美原则的范本,作品通过环境与事件,人物与人物,群体与群体的多重对照,突出了其重大思想意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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