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三十五节 剪羊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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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节 剪羊毛 (第1/2页)

    剪羊毛的工作热火朝天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们这些包也按顺序一个一个的依次把羊赶到那个大帐篷跟前,让羊儿接受那些女人们的“剪礼”。

    剪完羊毛的羊身上有一条一条剪子的痕迹,显得非常滑稽,但是脱了那身毛外衣的羊显得不那么臃肿了,利索了,也干净了。原先灰土土的羊,剪完羊毛以后身上呈现出的是淡黄颜色。

    剪羊毛剪得好的人,不仅仅是速度快,还要质量好。这里要求剪刀紧贴着羊皮,既把羊毛都剪干净了,也没有伤到羊。剪得不好的,一只羊剪下来,那羊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都是被剪刀剪的伤。以后,这伤痕就可能会感染、会生蛆,甚至会导致这只羊的死亡。当然,这都是确照日告诉我的。

    羊儿到了这个季节,身上的毛就开始往下脱,就像蛇和蝉的蜕皮。羊儿脱去旧毛,又会长出新的来。不把旧的及时剪掉,就会被树枝蒿草挂掉。

    羊毛的价钱很贵,普通的改良羊的羊毛也要卖到一块多钱一斤。这里每年最大的收益就是卖羊毛。而春毛也是最重要的工作,它牵扯到全村人一年的收入。

    大伙儿都在热火朝天的工作,我却闲的无所事事、东游西逛。我找了个借口,回村里去。说走就走。跟套包大打过招呼,骑上我的小马一路小跑,也不知是几十里路,反正很快就到了。

    集体户里没有人,我来到食堂。见老聂头在屋里正忙着。他忙什么?他也在剪羊毛。他在去年秋后队里处理羊皮时买了一大捆羊皮,现在正在从那羊皮上剪羊毛呢。忙得不亦乐乎。

    从他身旁放着几条装满羊毛的大口袋可以看出,他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再看那一堆羊皮,要想全部剪完,他还得再干几天。

    见我进来,老聂头高兴的向我打了个招呼,停下手里的活,关切的问我:“回来了?咋样啊?在包上习惯不?哈斯木那人不错,挺实诚的。确照日那小子鬼点子多,得小心着点。你这是干哈来了?还回去不?”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的向我砸来,令我接应不暇。我只得从头至尾慢慢的向他道来。

    在我说话的时候,老聂头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插句嘴。终于回答完了老聂头的问题,轮到我向他提问了:“聂大爷,您这是干嘛?这不是您去年买的那一捆羊皮吗?”

    “对!就是去年买的那捆羊皮。”老聂头抬起头看着我,“这种改良羊的皮子能做皮袄吗?这做不了。这皮子做的皮袄没法穿。所以就便宜啊。”

    “那您这是?”

    “皮子不值钱,可这羊毛值钱啊。”老聂头有些得意的说。

    我忽然想起去年卖羊毛时的事情。啊!原来老聂头卖的羊毛是……我差点冤枉了老聂头。

    这时,老聂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给你几张皮子,你找皮匠熟熟,再找裁缝做条皮裤。你别看这皮子的毛短,穿上也挡风。再说,咋的也比你那布裤子结实不是?穿它干活也抗磨啊。”

    盛情难却,我只好收下。一会儿,大胖来做饭了,我问他集体户的人都哪儿去了?他告诉我,大伙儿都干活去了。我最关心的闫长福呢?大胖告诉我,他去乌布林玩去了。不知找谁借的马,骑马去的。看来,今天我又见不到闫长福了。

    我回村的心情一下子就凉了一半。吃午饭时,我只见到几个女生,大胖说,其他女生都去剪羊毛了,留在村里的就剩这几个人了。

    后来阿晓回来了,其他男生除了跟车去乌布林卖羊毛的,还有去修接羔站,都不在村里干活。村里唯一的男生除大胖以外就只剩阿晓了。

    吃过午饭,我跟阿晓聊了一会儿天。离开青年点快两个月了,头发长得太长了,阿晓主动要为我理发。好啊!原来他还有这手艺。有工具吗?有啊!那就辛苦你吧。这一去又不知何时回来,下一次理发还不知要待何时,干脆就剪个光头吧。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三下五除二,满头青丝顿时化为乌有。原来阿晓理发的手艺还不错啊!

    谢过理发师,阿晓也该去铁匠铺上班了。我又回到那个大屋子里去,那里还是只有老聂头在那忙着剪他的羊毛。我跟老聂头和大胖打了个招呼,把老聂头给我的那几张羊皮卷起来,拴在马鞍子后边,轻松的踏上了回包的路。

    一路上,刚理过的光头被风一吹,还真有些不适应,毕竟第一次理光头。一路上我都在想,我现在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形象。没有镜子照照,不知路上见到人会不会笑我。

    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我慢慢溜达着向回走。

    天气是那么好,看不尽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山是绿的,整个草原都是绿的。我行走在小路上,小路上也长了绿草,我知道,这长在道路上的有着大大的叶子的草叫车前草,它的种子叫车前子,是一种中药。据说它的叶子可以吃,可我没吃过,不知是什么味道。

    路两旁的草地上,长着各种各样的草,也有各种各样的野花。那白色的,五个小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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