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知青_第三十九节 洗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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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节 洗澡 (第2/2页)

慢慢的跨上马向山下走去。回到我洗澡的地方,将马放了。这时,衣服已经干了。

    我又下到水里,冲洗一下身上可能沾上的马毛。穿好衣服,羊群还在休息,我走进包里。“套包大”还在睡梦中,这一切他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已经这样做了好多日子了。虱子没有除掉,留下的唯有凉爽,而我仍是乐此不疲,天天午饭后都到河边去洗澡、洗衣服。

    确照日回来了。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笑。毕竟在我与哈斯木之间存在着语言上的障碍,我们之间的交流受到很大的影响。

    我也想回村。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回村。可是确照日说这里离村子有二百多里路,况且回村的路我又不认识,需要有人跟我作伴同行方可。

    我向哈斯木提出要回村看看。哈斯木同意了,但是在这个离村200多里地、人地生疏的荒山峻岭上行路没有人作伴是万万不行的。

    下雨了,但是下得并不大,可是下了一天了还不停。到了晚上,哈斯木实在忍无可忍了,通过确照日告诉我:“搬包吧,没办法。”

    天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雨不紧不慢的继续着。这活怎么干?这包怎么搬?我们三个人都把雨衣穿好,然后开始拆包。包没拆的时候,包里尚有一点儿煤油灯的光亮,拆了包以后,便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包里连个手电筒也没有,根本找不到丝毫的光明。

    把牛抓来套好车,还要几乎是闭着眼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部装上车。哈斯木赶着羊先走了。我和确照日经过一番努力,把车装好了。

    确照日骑马头前带路,我赶着牛车跟在后面。我们俩的距离不能太远,否则我会找不到他的。可是仅仅是这样还是不行,确照日必须到前边寻找扎包的地点。确照日跟我商量过以后就离开了,这时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只能靠喊了。

    三辆牛车在我的驾驭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形,稀里糊涂的走。忽然感觉牛车越来越慢了,我必须下车看看出现什么问题了。

    穿着雨靴的脚失去了平时的敏感,最初踩在地上没有什么感觉。当我两只脚都落到地上时,我感觉整个身子在向下沉。坏了,牛车陷到泥潭里了。我的脚也陷到了泥里拔不出来了。

    我尝试着轰牛,但感觉不到牛车的运动。大概牛也拉不动了。车误住了。天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偶尔一个闪电给天空带来瞬间的光明。

    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卸车。我说不出有多么的懊恼。我奋力拔出脚来,赤着脚向泥潭边走,一边大声召唤确照日。好在只走了不远,脚下就感觉到了坚硬的土地。

    我坐在地上,在胳肢窝下蹭了蹭手,我感觉似乎胳肢窝下边还稍微有一点儿干燥。在胳肢窝里擦擦手,费力的掏出我的烟荷包,低下头遮挡着雨水,吃力的卷了一支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一支烟抽完了,确照日也来到了我身边。大概他是见到我抽烟的火光才找到我的吧。确照日问我:“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说:“车打误了。这里是个烂泥潭。”

    “那就卸车吧,没别的办法。”

    我站起身来,凭着记忆,沿着刚才走过的路领着确照日向回走。

    雨越下越大了,还打起了雷。借着闪电瞬间的光亮,我俩很快的找到了牛车的位置。

    我俩一边卸车,确照日一边用蒙语大声的喊着什么。我想他大概是要告知哈斯木这里发生的事情。把车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一块硬地上,把空牛车和牛拉出来,再把东西重新装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我们的工作终于完了。继续赶着车上路了。

    确照日大概也是借助闪电的光亮吧,找到了一个可以扎包的地方。我们七手八脚的把包扎好,我赶紧把灯点亮。哈斯木在确照日的喊声中和包里微弱的灯光下找到了这个地方。他把羊赶过来,我把在毡子里包裹着的一些干柴拿出,点燃了炉火,烧上茶。

    确照日告诉我:“这干柴要省着用,不然明早做饭可都是湿柴了。”他还告诉我说:“这个地方可能就是暂时的,等明天天亮再看,假如不行就还要搬包。”

    我又把湿柴拿进包里一些,在火最旺的时候添一点湿柴。早就听人说过火大无湿柴的道理,这湿柴在旺火中照样可以燃烧,只要火足够旺。

    转天早上,天亮了。确照日看了看我们扎包的地点,认为还可以。“就在这住下吧,这地方还行。说不定今天晚上还得搬。”

    下午,雨停了。确照日很高兴,他说:“雨停了,我们今天就不用搬包了。这地点可以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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