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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 瀑 (第2/14页)

面。管理人年纪和久木相仿,总是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

    租房时,他借用了衣川的名字,管理人不知道久木的真名实姓。可是看他不常住在这儿,还时常和一位女性一同进进出出,大概也猜测到了这个房间的用途。

    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每当听见管理人叫他“衣川先生”时,久木就有点不知所措。

    即便如此,这里还是比饭店要轻松自在得多,不过,由此引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每次和凛子两人关在房里时,他就觉得身心舒畅,不想回家。

    他也想过干脆就两个人这么生活在一起吧。虽说只要打算这么做,就可以做到,但那样一来,只会把彼此逼入更为窘困的处境。

    实际上每次一进房间,他们就有一种夫妻般的感觉,这也反映在日常的琐碎小事上。

    比如,凛子洗洗涮涮时,总是顺手把久木的手帕或袜子给洗干净,甚至给他买好了内衣。久木并没有要她这么做,可是一到早上,凛子就会很自然地说一声“穿这件吧”,久木便穿上了给他准备好的新内衣。

    久木脑子里也闪了一下,被妻子发现了怎么办?好在是同一牌子的,不会露馅儿的。

    自己也太放心大胆了,不过近来与妻子处于冷战状态,几乎没有亲热地交谈过。

    当然,责任全在久木,自己心里也觉得对不住妻子,可是心思已扑在凛子身上了,实在无能为力。

    妻子也很敏感,并不主动亲近他。

    这种冷战状态,更确切地说是双方都没有争吵欲望的冷漠状态。所以,久木以为偶尔外宿不归,不会有什么麻烦。一次,外宿回家后,早上去上班时,刚走到门口,妻子从背后甩给他一句“你出去玩我无所谓,只是别闹出什么事来,让人看笑话”。

    久木一怔,回过头来,妻子已一言不发地回屋去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发现了什么吗?可他又不好直问。结果,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新年过后,和妻子的关系更加恶化了。

    久木和妻子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同样,凛子和丈夫之间的裂痕也在日益加深。

    尽管凛子从未说过和丈夫之间的不和,但从她平常的言行举止中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比如,以前一起过夜时,凛子担心家里,曾偷偷给丈夫打过电话。久木没问过她给谁打,看她那慌张的样子,就明白了。

    可是最近,临时决定住下,也不见她往家里挂电话。倒是久木直担心,想问问她“不给家里打电话行吗”,又觉得多此一举,就把话咽了回去。

    到底是凛子豁出去了呢?还是事先讲好了可以不回家呢?虽说是别人家的事,久木仍然放心不下。

    这一变化,租房以后,从凛子的话音里也听得出来。

    比方说,两人围着餐桌吃晚饭时,凛子感慨道:“还是两个人吃饭香啊。”

    久木心想,凛子在自己家时难道不和丈夫一块儿吃饭吗?就问:“你在家呢?”

    “基本上一个人吃。他回家晚,我也不想一起吃。”

    凛子说得淡淡的,久木反倒不安了。

    “可是,节假日总在家吧?”

    “我老借口书法协会那边有事,尽量不在一起吃。不得不一起吃的时候,我就没有食欲了……”

    这么一说,凛子是消瘦了。

    “我快弄不清哪头是自己家了。”

    听她这么说,说明凛子和丈夫的关系已经到了相当紧张的地步了。

    既然双方的家庭都面临崩溃,两人又这么难舍难分,那么双方都离婚,正式生活在一起似乎更合理。久木偶尔这么想象着,设想两人美好的未来,可是,一回到现实当中,就又踌躇不前了。

    原因之一是,久木觉得即使凛子愿意,把她的丈夫逼到离婚的境地也太残酷了。虽说夺了人家的妻子,还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同情人家的丈夫,有点猫哭耗子之嫌,但是,久木的确不忍心从老实宽厚的丈夫身边把他的妻子夺走。

    再说,凛子本人又是怎么想的呢?不爱她的丈夫这点没有疑问,可是有没有勇气离婚呢?从社会地位和收入上来说,现在的丈夫都比久木更胜一筹,到了关键时刻,这些问题就成为羁绊了。

    具体涉及离婚,久木自己这边也有不少问题。

    最棘手的问题是离婚的原因完全在久木。

    和妻子的关系现在虽说冷若冰霜,然而,一年半之前是很正常的夫妻;再往前推,是十分恩爱的一对儿;若追溯到新婚时期,则是自由恋爱结合的情侣。

    这对儿夫妇之所以变得这么疏远,唯一原因是久木面前出现了凛子这样充满魅力的女性,所以说完全是久木造成了婚姻破裂。

    有了喜欢的女人,就甩掉了没什么过错的发妻,这合适吗?

    再加上久木还担心女儿。正月里女儿曾对他说:“您对妈妈亲热一点。”久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女儿是不是察觉什么了?自己怎么能不顾女儿的想法决然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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