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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蝉 (第3/9页)
让人信服。 “让我先考虑一下吧。” 久木说完离开了董事的屋子,重新回到了调查室。 不可思议的是,房间里静静的,室长铃木以及全室的人似乎都在等着久木。 为了打破冷场,久木故意提高了嗓门说:“我要和大家告别了。” 村松和横山立刻回过头来,铃木低着头,仿佛没有听见。 久木朝铃木走过去,点了一下头说:“刚才董事跟我说,要我从九月份开始去共荣社。” 铃木慢慢抬起头,眼睛看着别处。 “理由是因为董事会上决定中止昭和史的计划……” 久木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投向了自己,平静地问道:“想必铃木先生早已知道了吧?” “不知道……” 铃木摇了摇头,接着抱歉地说:“听说有可能中止昭和史的计划,没想到这么快。既然董事会决定了的事……” 久木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封信,放到铃木面前。 “有这么一封奇怪的信寄到公司里来了。” 铃木扫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不好意思,我的私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这个我不清楚。” 铃木也许是没有看到信的内容,但作为调查室的负责人,对上司的询问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是毫无疑问的。 “也许就是这封信导致了这次调动的。” 久木明知不必说穿,可是心里憋得慌,不由一吐为快。 当天,久木一下班就直奔涩谷。 一般突然被告知调动工作之后,都想和好朋友喝喝酒,发发牢骚,聊一聊今后怎么办。 可是现在的久木没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调查室的同事们最亲近了,然而铃木和董事关系接近,近来村松、横山和他也疏远了。这方面的心事最适于和同期入社的朋友聊,他们又都在营销部和总务部,都不在编辑部。这样一来,水口之死更显得意义重大,他如果还在,事情也许会有一些转机。但现在懊悔也毫无意义。 再说牵扯到和女性交往的问题,男人之间不太好说。所以,真正可以交心的就只有凛子一个人了。 久木回到住处时,凛子刚要做晚饭,见他这么早回来很吃惊,就说:“我马上做饭。” 久木拦住她,把信递给了她。 “这是今天董事交给我的。” 凛子不解地接过信看了一眼,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凛子看着信,脸色越来越僵硬了。 看完后,凛子的脸白得像纸一样,气愤地嚷道:“太过分了。” 又转向久木问道:“这是谁写的?” “你觉得呢?” “是对你怀恨在心的人吧。” 凛子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又说:“难道会是他……” 凛子和久木所想的似乎是同一个人。 “是我的……” 虽然没说出“丈夫”这两个字,久木也都明白。 “不过,应该还有一个人。” “你那位?” 凛子也没有说出“妻子”,她凝视着远处,说道:“她不会的……” 确实,久木的妻子对他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是彻底失望,才主动要求离婚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丈夫的外遇密告给公司呢?她能捞到什么好处呢? 但是凛子的丈夫一直执着于凛子,不愿离婚,他很可能对久木怀有强烈的夺妻之恨。 “他对咱们在文化中心相识的经过非常了解,红内衣的事也只有他才知道。” “他胡说什么你拍了照片,其实都是他自己干的呀。” “从口气和内容来分析,都像是他写的。” 凛子攥着信骂道:“这也太卑鄙,太恶毒了!” “至少该直接寄给我呀。” “他就是为了让你难堪呐。真是狡猾死了,我饶不了他。” 不知为什么,凛子越是怒气冲天,久木越是冷静下来了。 到刚才为止一直是久木一个人在生气,现在凛子和他一起生气,久木得到了一些安慰,反倒有闲心想起凛子的丈夫来了。 “我得问问他怎么回事。” 凛子说着就要去打电话,久木制止了她。 “等一下……” 事到如今,凛子就是骂她丈夫也无法补救了。 久木让情绪激动的凛子坐在沙发上,对她说:“今天上司跟我谈了,要我到分社去。” “是吗?” “是公司下属的负责商品管理和流通的共荣社。” “为什么调到那儿去,你手头不是有工作吗?” “由于中止了我所从事的昭和史的计划,他们说我没事可干了,正好去那边。” “真没想到,去那儿以后会怎么样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