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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错吗? (第1/5页)
他们有错吗? 已是正月末,百姓们陆续结束猫冬,开始出门摆弄起农活来。 卸去伪装的度蓝桦一行三人赶到苏开家时,正碰上他扛着铁锨往外走,双方在大门口相遇。 “苏开,”度蓝桦道,“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吗?” 苏开的眸色沉了沉,握着铁锨的手紧了紧,“不知道。” 正如刀剑是将士的命,农具也是农民的命,那柄铁锨被保养得很好,长期握着的木质手柄呈现出一种莹润的玉质光泽,而铁质的锨头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显然十分锋利。 真玩起命来,铁锨的杀伤力丝毫不亚于刀剑,抡圆了照样能把人的脑壳削飞。 大禄朝实行禁铁令,没有朝廷公文不得随意配备兵器,度蓝桦三人……都没带武器。 “夫人退后,”阿德和韩东对视一眼,挡到度蓝桦面前,“把铁锨放下,自己走过来。” 苏开抿了抿嘴唇,腮帮子隐隐收紧了,没动。 “你们谁啊,找我爹干啥?” 院子里又走出来一个穿着藏蓝色旧棉衣的半大少年,约莫十岁出头年纪,见父亲正跟人对峙,慌忙把手里的锄头举了起来。 刚才还很平静的苏开突然焦躁起来,转身朝他喊道:“滚回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拿人!” 趁他分神的瞬间,度蓝桦高声喝道。 阿德和韩东闻声而动,扑上去一个按胳膊一个绊腿,眨眼功夫就把苏开按到了地上,铁锨也远远地踢飞了。 那少年瞪圆了眼睛,嗷嗷叫着朝阿德和韩东抡起锄头,结果刚举到半空中就被度蓝桦一脚踢飞,然后一个过肩摔,横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苏开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血红,面朝下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拼命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这是,这是怎么了? 你们是谁? !” 一个跟苏开差不多大的女人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 见男人和长子都被制服,那女人愣了会儿,才要放声大喊就听度蓝桦冷冷道:“若想让全村人都知道你男人是个杀人犯,你就放开嗓子喊。” 苏开的妻子神奇地闭了嘴。 “夫人,看,伤痕!” 阿德将苏开的棉袄掀开,一大片紫黑色的淤青映入眼帘,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腰腹处,占据了大半边身体和一整条胳膊,触目惊心。 其中还有好几处结了厚厚的血痂,可想而知,伤口原本该是多么严重。 度蓝桦蹲下去,用力在其中一处血痂上按了按,然后看着因为疼痛而发出冷哼的苏开的眼睛,“平山县城内的道路都十分平整,你告诉我,平地上怎么摔出这血肉模糊来?” 苏开又挣扎了几下,一言不发。 “你不说话也不要紧,”度蓝桦拿出那块布片在他眼前晃了晃,“虽然被风吹雨打二十多天,但我还是能看出这块布料很新,你家境贫寒,即便棉衣被划破,也不舍得扔吧?” 苏开的瞳孔一阵剧烈收缩,呼吸明显加重,度蓝桦才要说话,突然见他妻子拔腿朝屋里跑去,忙跟了上去。 “站住!” 常年料理家事的农妇怎么可能跑得过度蓝桦? 苏开妻子的手还没碰到衣柜门,就被度蓝桦一把按住。 “别,大人求您了!” 那女人崩溃了,跪下搂着她的腿嚎啕大哭起来,“没有,真的没有,真的不是他啊!求您了,真没有啊!” 度蓝桦深吸一口气,猛地扯开柜门,就见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中,赫然夹着一件灰褐色的棉袄。 她抓起抖开一看:男式的棉袄右前襟上,打着一个针脚整齐的补丁。 衣柜里有个针线笸箩,度蓝桦顺手取了剪刀,三下两下拆了补丁,露出来一个边缘参差不齐的大洞。 虽然在修补前进行了修剪,但依然可以看出那大洞与她手中布片的形状高度吻合。 眼见铁证如山,苏开的妻子瘫软在地,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头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要是她不这么抠搜就好了! 度蓝桦看着她,“你其实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作为苏开的枕边人,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