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私生子_第三十七章 争锋(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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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争锋(一) (第1/2页)

    自从赵田占据长安、另立新帝以来,如今西秦国内的局势可谓是纷繁错乱,单从称谓便能看出几分端倪。

    那位西秦王赵田在朝堂称治下四州为大晋,私底下则称西秦,赵衡秦月一派与占据陕州华阴上洛两郡的华山言必称西秦,拥有陕州另外三郡与整个雍州的卫崇一党言必称大晋,而凉州赵城与陇州张轨则是时而西秦时而大晋。

    因而,西秦王府军力虽然强盛,却难以进取,只能勉强自保。

    那一日一小朝、一旬一大朝的朝会便成了各方势力锱铢必较的场合,但各方都有所顾忌,都是适可而止。

    今日小朝,皇宫勤政殿,有资格参与朝会的五部尚书与侍郎共八人早已齐聚。

    龙椅上,如今年不过十七、已然做了八年皇帝的司马楙还是如坐针毡。

    申时许,西秦王赵田身穿蟒袍,腰佩骑军刀,脚穿战靴,在一营侍卫的护卫下,缓缓进殿。

    司马楙远远望见赵田的身影,先是脸色微变,战战兢兢,习惯性地微微站立,又低头望着卫崇一伙三人,见其皆脸色不变、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旋即便重重地坐回龙椅。

    其余五人反应又大不一样,那兼兵部刑部尚书范离一伙三人皆笑容真诚,纷纷向赵田拱手,再深深弯腰,而工部尚书张轨一伙两人却只是微微弯腰,皮笑rou不笑。

    赵田待殿内八人向司马楙下跪磕头行礼,而自己又朝那有名无实的皇帝拱手,微微弯腰后,便面容严肃,稍稍提高嗓音,其语气中透着几分恐吓,“皇上,如今长公主司马贞业已成年,不宜继续留在皇宫,臣请皇上将长公主移居他处,再择一夫婿,尽早成婚。”

    赵田话音刚落,范离等三人纷纷表示赞同。

    “臣,兼兵部刑部尚书范离附议。”

    “臣,兵部侍郎马震附议。”

    “臣,刑部侍郎任杰附议。”

    司马楙身为紧张,却敢怒而不敢言,伸出他那微微颤抖的右手,指着赵田,只说了“赵田你”这三个字,继而见赵田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便咽了咽口水,默然不语。

    卫崇冰冷一笑,朝司马楙拱手后,反驳道:“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长公主乃天皇贵胄,在择得良婿佳偶之前,无论移居何处,都是纡尊降贵。”

    范离脸色平静,却微微眯眼,“皇上,臣以为,长公主与皇上长居同一宫殿,难免被人指责为luanlun,因此,臣下建议长公主先移居西秦王府,日后再许配给王爷长子赵衡,此乃一举两得,还望皇上采纳。”

    马震与任杰两人听到“长子赵衡”这四个字,如听天籁,顿时大喜,而司马楙、卫崇、张轨等人则脸色大变,如遭雷击。

    赵田满脸笑容,摆摆手,“范尚书好意,本王心领了,但犬子已有婚约在身,不宜再娶。”

    范离故作惋惜,轻轻叹息一声,却也装有几分不甘,一咬牙,“臣请皇上为天下计,将长公主许配给西秦王大殿下赵衡为妾。”

    司马楙惊慌失措,却是满眼恨意,咬着牙,颤抖地指着范离,“范离,你,你……”

    他只说了几个“你”字,便紧握双拳,再也说不出话。

    卫崇勃然大怒,转过身,瞪大双眼,紧盯范离,指责道:“范离,长公主身份是何等尊贵?怎能做妾?你又怎能如此居心叵测?”

    卫崇虽然自知奈何不了范离,却依然气势汹汹,转向司马楙,拱手大喊,“臣恳请皇上立即诛杀范离这个逆贼,以儆效尤。”

    殿内众人纷纷赞同卫崇,

    “臣,工部尚书张轨附议。”

    “臣,吏部侍郎林甫附议。”

    “臣,户部侍郎郭忠附议。”

    “臣,工部侍郎董攸附议。”

    司马楙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范离,默然不语。

    赵田满眼怒色,面露许多不耐烦,紧盯司马楙,“好了,好了,长公主一事不急,可以留在日后再议。”

    赵田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用双手捧着,再微微弯腰,嗓音却是威风凛凛,“司马拓身为皇族,却率部在终南山做匪,以屠杀百姓为乐,其罪不可赦,请皇上授权西秦王府将其从终南山押回长安,斩首示众。”

    “徐慎身为雍州牧,薛恩身为雍州两旅统领,却阴谋通匪,意图不轨,其人证物证俱在,平安郡守庞济纵容长子庞宣做匪,其罪亦当诛,请皇上将三人罢免,再绳之以法。”

    卫崇有恃无恐,冷笑一声,慢慢吞吞地劝阻道:“皇上,这需要缓缓图之,是万万急不得,雍州军遍布关中各地,若有不慎,只怕会招来大祸。”

    张轨表情阴骘,嗓音不高,语气却也透着威胁,“皇上,若仅凭王爷一面之词而迫害地方大员,别说关中各地了,就算是凉陇两州将士也会心寒。”

    赵田转头望向卫崇,得意地笑了笑,“卫侯爷所言甚是,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了,本王就不藏着掖着,本王呢,已经命令我王府左右骑军、左右步军突袭高陵与临晋,而我那亲家也已领兵偷袭平安郡城陈仓,想必再过不到半个时辰,高陵与陈仓就会得手。”

    如今年逾五旬的卫崇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指着赵田,一字一句地说了句“好你个赵田”,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田不理会卫崇,而是转向那位年逾六旬的张轨,“我那位亲家呢,姓翟名升,擅于用兵,想必他一定会阻塞东西交通,而你张轨呢,每月初一、十六两日定会派人向儿子报平安,今日才七月初八,从长安到陇南超过一千里,就算快马加鞭,至少也需要三日,若你那贵为陇州牧的儿子打算起兵,那也是七月二十以后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我儿子能否腾出手来征讨叛逆。”

    张轨眉头紧皱,轻轻叹息一声,微微低下头,闭口不言。

    赵田不苟言笑,转身朝司马楙拱手,尔后突然提高嗓音,其气势惊人,“皇上,臣长子赵衡虽不足十七,却颇有韬略,也愿为国尽忠,请皇上任命我儿为雍州巡察使,授予我儿节制各军旅、任免各级官吏、招降纳叛之权。”

    司马楙受到惊吓,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去寻求帮助,继而彷徨无助,紧紧咬着牙,不发一言。

    卫崇没了先前的心气,却依然心有不甘,朝向赵田,极力争辩,“王爷,赵衡殿下尚未弱冠,过于年轻,恐怕难以服众。”

    兵部侍郎马震冷笑一声,朝卫崇拱手弯腰,语气中有几分嘲讽,“卫侯爷,此言差矣,大殿下不仅贤能,还武艺高强,侯爷大可以去问问王府那几万精锐,看看他们服不服气?再说了,历朝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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