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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录 (第2/4页)

 《郦生陆贾列传》:“余读陆生《新语》书。”

    《儒林列传》:“余读功令。”

    大抵除班彪所举五书外,史公所采主要材料:(一)六艺,(二)秦史记,(三)牒记(或即《世本》),(四)诸子著书现存者,(五)功令官书,(六)方士言。而秦火后“诸侯史记”之湮灭,则史公最感苦痛者也。

    史公史料,多就地采访,观前条所列游踪可见。各篇中尚有明著其所亲见闻者如下:《项羽本纪》:“吾闻之周生。”

    《赵世家》:“吾闻冯王孙。”

    《魏世家》:“吾适故大梁之墟,墟中人言曰。”

    《淮阴侯列传》:“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

    《樊郦滕灌列传》:“余与他广通,为言高祖功臣之兴时若此云。”

    《张释之冯唐列传》:“唐子遂与余善。”

    《韩长孺列传》:“余与壶遂定律历,观韩长孺之义。”

    《李将军列传》:“余睹李将军悛悛如鄙人。”

    《卫将军骠骑列传》:“苏建语余曰。”

    《游侠列传》:“吾观郭解,状貌不如中人。”

    凡此皆《史记》资料多取诸载籍以外之证也。

    《史记》著述之旨趣

    《史记》自是中国第一部史书,但吾侪最当注意者,“为作史而作史”。不过近世史学家之观念,从前史家作史,大率别有一“超史的”目的,而借史事为其手段。此在各国旧史皆然,而中国为尤甚也。孔子所作《春秋》,表面上像一部二百四十年的史,然其中实孕含无数“微言大义”,故后世学者不谓之史而谓之经。司马迁实当时春秋家大师董仲舒之受业弟子,其作《史记》盖窃比《春秋》,故其《自序》首引仲舒所述孔子之言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其意若曰:吾本有种种理想,将以觉民而救世,但凭空发议论,难以警切,不如借现成的历史上事实做个题目,使读者更为亲切有味云尔。《春秋》旨趣既如此,则窃比《春秋》之《史记》可知。故迁《报任安书》云:“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自序》亦云:“略以拾遗补蓺,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藏诸名山,副在京师,俟后世圣人君子。”由此观之,其著书最大目的,乃在发表司马氏“一家之言”,与荀卿著《荀子》,董生著《春秋繁露》,性质正同。不过其“一家之言”,乃借史的形式以发表耳。故仅以近世史的观念读《史记》,非能知《史记》者也。

    《史记》之史的价值

    史家惟一职务,即在“整齐其世传”。“整齐”即史家之创作也。能否“整齐”,则视乎其人之学识及天才。太史公知整齐之必要,又知所以整齐,又能使其整齐理想实现,故太史公为史界第一创作家也。

    《史记》创造之要点,以余所见者如下:一、以人物为中心。二、历史之整个的观念。此二项就理想方面论。三、组织之复杂及其联络。四、叙列之扼要而美妙。此二项就技术方面论。

    《史记》成书年代及后人补续窜乱之部分现存古书,十有九非本来面目,非加一番别择整理工夫而贸然轻信,殊足以误人。然别择整理之难,殆未有甚于《史记》者。今欲从事研究,盖有先决问题二:一为《史记》是否已成书之问题;二为史记记事最终年限问题。

    所论关于《史记》真本之种种考证,多采自近人著作而略断以己意。其言颇繁重,或为读者所厌。吾所以不惮烦为此者,欲学者知今本《史记》非尽原文而已。着手读《史记》以前,必须认定此事实,否则必至处处捍格难通也。

    读《史记》法之一

    读《史记》有二法。一,常识的读法,二,专究的读法。两种读法,有共同之入门准备。

    一、先读《太史公自序》及《汉书?司马迁传》,求明了作者年代、性行、经历及全书大概。

    二、读《汉书?叙传》论《史记》之部,刘知几《史通》之《六家篇》、《二体篇》、《正史篇》,郑樵《通志总序》论《史记》之部,《隋书?经籍志》及《四库提要》之史部正史类关于记述《史记》之部分,求略识本书在史学界之位置及价值。

    今先论常识的读法。《史记》为正史之祖,为有组织有宗旨之第一部古史书,文章又极优美。二千年来学者家弦户诵,形成国民常识之一部,其地位与六经诸子相并。故凡属学人,必须一读,无可疑者。惟全篇卷帙颇繁,卒业不易。今为节啬日力计,先剔出以下各部分:一十《表》但阅序文,表中内容不必详究。但浏览其体例,略比较各表编次方法之异同便得。

    一八《书》本为极重要之部分,惟今所传似非原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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