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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很无力 (第5/7页)
不错,只是在填志愿的时候出了差错。 爸妈不懂学校的事情,帮不上忙。但爸妈说了,‘只要你能考,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支持’。 但大弟却什么都没有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曾经精神饱满的小伙子整天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看着就让人生气。 爸妈猜不准他的想法,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曾经爽朗的儿子变得敏感多疑,常常呆呆的看着人,好像能把人看透。为此,阿妈没少掉眼泪,常常让亲戚朋友多开导他。 眼看着就要开学了,但大弟却什么都没说,是复读还是读大专? 不说话。 就躺在床上。 呆呆的。 木楞楞的。 最后,是大舅把他带到学校报名。大舅说‘大专也是大学,好好学,一样能出人头地’。就这样,大弟在大学的几年,很少和家人,很少和陈知年联系,就好像一直游离在外的风筝,被仅有的一根叫‘血缘’的线牵扯着。 这根线,好像随时能断。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一个人性格大变。 现在大弟工作了,爸妈开始操心他的婚事。 阿妈常说,大弟变得木讷,不会找女朋友,所以要相亲。阿妈让家里的亲戚介绍活泼开朗的姑娘,等着过年回去的时候相看。 虽然大弟没说,但陈知年能感觉到大弟的抗拒。 只是,陈知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渴望抱孙的爸妈,更不知道怎样去开导木讷寡言的大弟。 现在,爸妈让陈知年多劝劝大弟,男大当婚,在该结婚的年纪就要结婚,不能说‘要有事业’。 先成家后立业,这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不会错的。 陈知年只能苦笑,“好。” 挂掉电话后,陈知年揉揉太阳穴,累。 心累。 每次想起大弟,她就觉得心很累。 劝说大弟? 陈知年宁愿去工地搬砖,做苦力。 大弟的性格变得内向,有什么事,什么话都愿意憋在心里,而且,敏感多疑多思多虑,很多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和他说话聊天简直比‘走蜀道’还要难百倍。 人家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而和大弟聊天,比‘走蜀道’‘上青天’还要难百倍、千倍。 不止陈知年,家里的亲戚朋友也有同样的感觉。大表哥甚至建议大弟去看心理医生,他觉得大弟突然改变性格,肯定和经历有关。 但大家对‘心理医生’这四个字很抵触。在大家看来,心理有病和脑子有病一样,都是要和‘神经病’扯上关系。 所以,不仅大弟不同意,爸妈也不同意。 如果大弟心理有病的事情被传出来,那他就真的不用结婚了。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想了想,陈知年给大弟所在的工地办公室打电话,好一会也没有人接。 想到大弟的专业,陈知年又免不了的叹口气。 其实,陈知年真的很不明白,一向爱干净的大弟为什么会选择建筑工程专业? 这不是自我折磨吗? 大弟瘦弱私人,而且从小就爱干净。小时候,陈知年很妒忌大弟的晒不黑,皮肤比她们女孩子还要白皙。 同时在乡下农村长大,其他人都是偏‘健康’小麦肤色,但大弟却白皙如鸡蛋。即使现在,看起来也依然不像是做建筑工程的人。 但他却偏偏选了这个专业,然后跟着工程队上山下乡,建大厦,建高速公路,建桥梁......每天和钢筋水泥打交道。 一点也不像小时候。 小时候大弟喜欢种花,喜欢画画。陈知年记得小学的时候,大弟在院子里种了很多很多的花,每天拿着一个下本子记录开花情况。 昨天开了多少朵?今天开了多少朵? 认真,严谨,眼睛里带着喜爱和欢喜。 每天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弟,看着就让人喜欢。那时候的陈知年从来没想过,大弟会和建筑工程有关。 陈知年叹口气,依然不明白,大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很无力。 这些年,每次想起大弟的情况,陈知年就觉得很无力。 明知道他过得不好,却不知道如何帮他。 有时候,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暴躁。 呼呼。 陈知年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视机看。 “阿年,林萤光又来了。”叶钦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大厦外面的停车场。因为林萤光常来接陈知年下班,所以公司的人都认得她的车。林萤光的车和她的人一样,耀眼,光芒四射。 美女、豪车,一直都是男人视线追逐的焦点。而林萤光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