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道心事 (第2/2页)
还是要安抚一番。随后梅德眼巴巴的看着几人,眼神里写满了期待,无奈何王老三轻咳了一声道:“既然都得说那就我先来,我呢~山东人不像大哥还是个秀才出身,我老粗一个没念过书,十四岁上山落草就被族中除名,我当时就想我饿死没人管,这可算有活路了都来劲头了!对了~我父母早亡家里没人了”。说这话时他咬着后槽牙,愤恨的神情任谁都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可都没敢发问。王老三舔舔嘴唇继续道:“嘉庆十一年大当家的领着弟兄们受的招安,说是给弟兄们找条出路,可才过了三年他自己稀里糊度的被治了罪,弟兄们凑钱要救他出来他说不用,只有他走了我们才能真正被接纳。我信了!我在武选司活动了三年才知道他骗我!我们在人家眼里永远是贼”!几人想安慰他两句却也不知如何开口,还是他自己沉声又道:“后来一咬牙当了大当家留的念想,换了个把总,那他妈是三百五十两啊!我他么奉承了游击将军三年寻思轮也该轮到我升迁了,谁知他~他妈是个妖怪!我这命啊”。众人皆沉默不语,白巍见轮到自己便局促着搓着手说:“我年轻没二位哥哥经历丰富,有点小坎坷也不足挂齿,我说说我往后打算,既然和兄弟们有缘结拜,我今后听哥哥们差遣,这戏我是不打算再唱了”。说到此处忽见白巍张大嘴吧,指着河中不知何意。众人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河中央位置河水翻涌,绿色的鬼火飘浮,映衬得河水都绿了一片。众人皆惊,只有彭初六懒散的走到岸边,心中暗想:“还好这闹鬼闹的挺是时候,这帮人这哪是交底啊,这分明是要审我!我可不能着了道”。他站在岸边回首望向众人“还是那水鬼,闹腾的厉害我看不用管,半夜还能爬上来不成”?他这么一说几人踌躇起来,离开这换个地儿可天色已晚不良于行,不走这么闹腾可受不了,这半夜爬上岸还不吓死人!彭初六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捏着下巴道:“要不趁着没睡叫出来问问,到底闹腾个啥”?众人一听忙问“问明白了就不闹了”?彭初六憋着笑道:“那可说不准,万一这玩意就是爱闹汝之奈何”?众人连忙催促不行你就收了它,别留着解闷了。
彭初六站在河边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就见河中浪花越翻越大,那只水鬼阴着一张惨绿的脸慢慢浮出水面。彭初六盯着水鬼用一种怪异的声调和水鬼交流着什么,梅、王、白仨人小声嘀咕着“老头~你今天说的真的假的?为了套别人话你也够拼的”!“你老三,二哥别说大哥你当山大王的事是人都知道,你后来咋从京营被人踢出来可一直是个谜”。白巍听的嘴唇直哆嗦“二位哥哥,咱们可是发过誓的不能和自家兄弟过不去,再说老四人还行”。梅德探过头阴测测的对着白巍道:“对!就是因为还行,因为咱们无论下一步做什么都绕不开老四,所以我们必须了解他懂么?你可不是他~你好懂”!白巍的心瞬间揪在一起,他下意识的点头,王老三横了梅德一眼“你少吓唬小白,小白你也怂就这老货除了嘴,你问他哪还好使”?几人还要再说见彭初六过来便都凑了过去,彭初六道:“几位哥哥我和这怨鬼接触了一下,这是个新鬼刚过头七,要想和咱们活人交流得搭桥”。几人疑惑表示不懂,彭初六道:“就是不能直接说话中间得有媒人,又叫上身”。一听鬼上身几人都明白了,梅、王眼睛都往白巍身上飘,彭初六却道:“三哥到是行就是身上有伤,这鬼怨气太重怕伤了三哥”。王老三刚要张口,他又道:“二哥你阳气太重,杀气也旺这鬼上不去你身,我也不行师傅给我算过说我命属霹雷火,鬼邪不侵”。说着大家把目光投向梅德,梅德没来由的一抖,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道:“老四,大哥老了~身子骨挺不住”。彭初六上前一步道:“大哥老弟能害你么?你看那些过阴的、问米的、摸瞎的哪个出事了”?彭初六抓着梅德的手,王老三在一边偷笑,白巍假装往回拽暗里往外推。梅德大叫着被推至河边,见那水鬼似乎眼睛一亮更加死命往回挣,彭初六见如此不是了局冲水鬼一摆头,那水鬼也不含糊架阴风~呜!附上了梅德身体。 这正是道出心事赚兄弟,纳回亡魂听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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