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 (第2/2页)
的”。梅德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老二你也别多心,我的意思山西佛寺众多,信众也多。咱们过了玉峡关除非上太行山,否则短不了和人打交道,你尽量少说话多念佛省得露馅”。王老三“切”!的一声表示不屑,随后道:“不就是装哑巴吗?行!话都留着你说”。白巍道:“大哥,您要是怕漏马脚,要不咱们还俗得了”。几人不约而同看向白巍,白巍嗫嚅道:“咱们之前扮和尚是为了躲避官府,行走方便,可如今官府顾不上我们,咱们到了前面市镇弄几份过所,有了身份更不引人注目”。王老三虽未说话可明显意动,彭初六无可无不可,梅德却摇摇头。他看着白巍道:“还俗之事有利有弊,今弊大于利,一焉知山西各关隘没有你我的画影图形,二我等发辫何来?如假造反易出错”。说罢看了看白巍,白巍想了想却是如此便不再坚持。彭初六想了想却对梅德道:“不还俗那做道士呢?正一派入世修行,行为多类俗人,要不咱们做道士”。梅德想了想倒:“行是行可还是头发,我等这秃头奈之若何”?不待彭初六回答,白巍兴奋抢道:“假发髻,以前唱戏经常用的”。梅德想了想道:“可以不过最好还是等我们头发长得差不多再说,假的怎么说也还是容易出问题”。 几人又说了一阵,起身继续上路,路上来往豫、晋两地的商人很多,远远的见了师徒四人均是执礼甚恭。一队贩瓷器的商人热情的邀请梅德坐上自家马车,梅德推脱了两句便坐上马车,王老三咕哝着:“你享福坐车,我们走路受苦”。彭初六拽了拽王老三示意他少说两句,白巍用袖子掩了嘴偷笑。行了数里眼看玉峡关再望众人俱是一派轻松,关隘有士兵把守,关下设有税卡商队排着队课税过关。师徒四人没有货物,只须验过度牒便可进关,守关士卒对着四人的度牒看了看并未发现破绽。随口问道:“几位师傅哪座仙山修行?要到何处挂单”?梅德双手合十口尊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我等乃直隶正定府隆兴寺出家的僧人”。那士卒眼前一亮道:“原来是隆兴寺来的大师,怪道看着就宝相庄严非同凡响呢,您老快请”。众人一愣咋这么客气呢?梅德心道“看着没?还得往大了弄,说是大庙出家连官面上都高看一眼”。众人出得关来正欲找家小店打尖,忽见道边一男子骑了匹大青骡子迎了上来,到了几人近前来人甩镫离鞍躬身施礼。众僧还礼但见来人三十几岁年纪,一张圆圆的胖脸,弯眉弯眼留了三绺短髯,未曾开言张嘴先笑。“呵呵,几位大师终于等到你们了,我等提前三天就在关上等候诸位了,这都过了两日了我们还道几位不来了,现在看来几位果然是守信之士”。师徒四人闹了个丈二和尚,这什么时候和他约的?这都什么事啊?那男子见几人表情怪异,连忙问道:“几位师傅难道不是正定府兴隆寺,来的师傅”?梅德刚要否认彭初六低咳了一声,梅德顺着彭初六的目光一扫,只见道边上停了一溜马车足有七八辆之多,梅德瞬间明白了。他左手盘念珠右手起手,口中道:“阿弥陀佛,我等正是兴隆寺僧人前来赴约”。
那中年人将骡子交予从人,自己则和梅德一车坐了权做导引,梅德让彭初六同自己一车,王老三和白巍各乘一车。车上梅德闭目打坐装高人,中年胖子一脑袋油汗明显有话说,可又怕打扰高僧休息。正憋的难受乎见一旁小和尚,和自己大眼瞪小眼对视,忙和彭初六搭话道:“小师傅怎么称呼”?彭初六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神情回道:“回施主的话小僧惠明”。胖子搓着手道:“惠明小师傅不知道大师和戒嗔法师怎么称呼”?彭初六眼珠一转回道:“你说的是戒嗔师叔?那是家师的嫡亲师弟”。胖子一听面露喜色忙道:“哎呀!那就不是外人了,戒嗔法师是我俗家亲伯父,我说这么大的事二大爷肯定得派自己人来嘛”。彭初六不露声色道:“原来是师叔的侄儿,那咱们可要多亲多近啊”。胖子一听这小和尚上道连忙把胖脸挪近了些低声道:“去的人回来说,二大爷吩咐一切听大师主持,不知大师有几成把握?那妖怪着实凶的紧已经有好几位法师着了道了”! 这正是逃出险地未生天,落入俗世惹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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