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道门_第二十章 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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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见 (第1/2页)

    曹植在这十几年来,头脑里酝酿了无数的幻想,并且以汲取到的知识为它们构建出了可行的框架。可问题是,目前来说他终究还是个理论派,除了「可行的」计划外,他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作为一个子楚人,他早就嗅到了东海倒灌的危机;作为一个受箓的道士,他依靠着道术试探着它何时到来——可作为一个麻瓜,他实在没什么力量去执行,无论是利用还是阻止这个危机的机会。

    「以煞攻煞,这三愁煞不凑齐,我连个像样的仪式都cao办不起来。当然麻瓜还真难啊。」曹植的坐姿微微有些瘫软,引来了银甬内黄时雨的询问:「怎么,你看起来也像是死了爹似的,发生什么了?没事,死了也不是坏事。」

    「我爹早死了,渣都不剩。」曹植转念一想,三煞缺一,在无法相互制衡的情况下,自己该怎么去掌握另外两道愁煞,于是说道:「黄时雨,你想不想出去看看大世界?」

    「不去,我爹说了,这棺材铺子就是我家,他要是死了,我要帮他守三百年丧。」黄时雨浮出一道稚嫩的少女脸庞,几乎要贴到曹植的脸了,问道:「他死了多久啦?我好数数还得守几年。」

    「十四年,还早着呢。」

    黄时雨又缩了回去,银甬摇了摇,撞到了旁边的凶恶神像,说道:「喂,颜川,闷葫芦,爹死了你没听见啊,出来哭个丧啊。」

    神像自转了四十五度,调整到让自己「看不见」银甬。

    啶!

    银甬猛然撞了上去,曹植立马就按住了油灯,一股极为强烈的阴寒瞬间渗透了他的身体,顿时间他只感觉到心脏骤停,灵魂凝固,但又在油灯的温吞下没有立马翘辫子。

    「闷狗!给我哭个丧!!!」

    少女的清脆声擦霎时间变成了嘶哑恐怖的嚎叫,但神像就是不声不响,唯有曹植这个脆弱的麻瓜艰难地承受着阴寒的袭击。

    「给我哭!!!」

    曹植相当确定黄时雨有「父亲情节」,作为一道阴煞,她拥有着比常人更为强烈的情感。

    「愁煞我也。」曹植慨叹一声,转头对着黄时雨说道:「等我片刻,行吗」

    「片刻又是几年?那灯笼挂了摘,摘了挂,我爹走的时候也说是片刻。你现在也说是片刻,活人有句话能信吗?」小姑娘望着黑暗外那扇看不透的门,但她知道,哪里戴着八字灯笼,分别写着「阖家团圆,红苏白首」。

    曹植一愣,伸出手轻触银甬,一股刺痛与阴寒差点没让他的手臂疼到痉挛。但他还是抚摸了几下,说道:「就片刻,我们立字据。」

    十五分钟后,曹植背着一具躯壳出现在了房间内。那人双目无神,浑身刺青,一道盘山虎绕着他的腰背,眸如灯笼红,口如水井深,欲吃人。

    意识被曹植投入进躯壳内,奥恩再一次看到了人间。

    「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就是让你打算反我水的时候,你会神形俱灭。」

    曹植说的寡淡,奥恩听着反应也不大,反而说道:「所以,还是老样子?你办事的时候我站在你背后。」

    曹植瞅了他一眼,说道:「不,这次不一样。这次,你需要站在我身边。而且,你这次也没问我打算做什么。」

    「以前有些事你是必须做的,因为不做我们就会输,输了,人类就结束了。现在不一样,现在我是在还债,替那些不问为什么的人还。顺便还你几个人情,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还不还得起。」

    曹植对着神像和银甬一指,说道:「你身上有血煞和虎煞,不知道还纳不纳的下两道愁煞。」

    奥恩双目通红,一瞪,就摇了摇头说道:「做出来的那位,比我厉害太多了。这两道愁煞,我背不起。」

    「一道都背不起」

    「...」奥恩沉默了几秒,说道:「一道。」

    曹植刚想说什么,那樽凶恶的神像就转过了身来,一道浓稠的烟瘴从窍孔中喷涌而出,涌向奥恩的面庞。

    后者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大量鲜血喷涌而出,纹身在自行游走,抵御着愁煞的入侵。但可惜的是,作为宿主的奥恩主动放弃了抵抗,让愁煞得以占据他的身体,这一放他可能就连命都会丢。

    不时,一团团愁云将奥恩身上的拿到下山虎隐匿在了其下,后者就像只被升腾起的雾障迷住了眼的大虫,在属地中走丢了路,显得颇为可怜。

    身材健硕的奥恩如今就像是被拧干了的毛巾,充沛的肌rou失去了线条,整个头丧失了三分之一的体重,更要命的是,他丢掉的寿数可能要远超于此。

    「一道。一道愁煞。」奥恩比出一根手指,道:「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曹植装模作业的掏出笔记本,翻开了空白的一页,说道:「抱歉,你说的东貌似不在我们的契约范围内,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你比驴还倔,比龙还傲,不是没办法,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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