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卿卿不放松_金屋藏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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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屋藏娇 (第2/6页)

留守后方的副将举棋不定,我心里担心,然后……”她摸摸鼻子,“然后就带军冲过去了。”

    “……”她这轻描淡写的,是当肚子饿了,下碗馄饨吃?

    “但我没添乱,我救出阿爹了。”她神情骄傲地道。

    好好好,知道你是英雄了。

    陆时卿望着她,心内百感交集。世人皆道澜沧县主祸水红颜,殊不知当年一举,不过是南诏离间滇南王与朝廷的阴谋。而彼时被骂得狗血淋头,加以无稽之罪的这个小姑娘,却在人们瞧不见的地方,为了大周出生入死。

    那个时候,她才十四岁。

    他始料未及,一时竟觉如鲠在喉,突然后悔今夜出此下策,却只能讲徐善该讲的话,淡淡道:“县主豪情,令徐某心生敬意,只是刀剑无眼,不论情势如何危急,您也该爱惜自己。”

    元赐娴笑笑:“倘使先生身在滇南,目睹了彼时惨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说了这么些话,酒劲缓缓上头,被风一吹,脑袋愈发昏沉,整个人一晃,忍不住按了按酸疼的太阳穴。

    陆时卿脚步一移,险些要去扶她,手伸到一半才觉不妥,转而拱手道:“县主早些歇息,徐某告辞。”

    元赐娴也的确没气力说客套话了,请人送他出府,回房一头倒在床沿,叹了口气。

    阿兄实在太不靠谱,害她平白多喝了这些酒,以至醉熏之下一时动容,竟与徐善讲了推心置腹的话。

    那可是郑濯的人啊。她这是怎么了。

    *

    陆时卿一路沉默着回到陆府,一言不发干坐在卧房,直至夜深,曹暗前来提醒:“郎君,您不去处理下脸吗?”

    这脸是他给做的手脚,贴抹那些脏物时,郎君嫌得连铜镜也不敢照,浑身足足起了三层鸡皮疙瘩,如今一遭回府,却竟不赶着擦洗了。

    他真怕郎君的脸留点什么瑕疵啊。这对旁人而言兴许无伤大雅,于郎君却是致命的打击。

    毕竟,瑕疵可能不对称。

    陆时卿闻言神魂归位,一下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完了径直冲向净房,“备水!”

    曹暗着实无辜,怕他尚有旁事交代,便一直候在外间,待见他沐浴出来,收拾妥帖,才问:“郎君今夜可还顺利?”

    陆时卿恢复了脸容,神情却淡淡的,只“嗯”了一声。

    他作出如此牺牲伪装,自然该顺利。元赐娴耍酒疯,他起先将信将疑,但当她跌进他怀里,他便知一切是假了。

    她抬肘的一刹,他算计得当,微微偏了些头。彼时天色大暗,唯借月光视物,哪怕面具彻底脱落,她也未必瞧出端倪,何况他只露了一小块脸颊。

    但他却并不如何高兴。

    他问:“曹暗,你扯谎骗人的时候,心不心虚?”

    曹暗一句快到嘴边的“恭喜郎君”顿时收了回去,颔首严肃道:“皇天在上,小人对郎君忠心耿耿,绝无半句虚言!”

    “……”陆时卿绕过他,拣了张椅凳坐下,“对牛弹琴。”

    曹暗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又听他问:“那名叫拣枝的婢女,果真去了浔阳?”

    “回郎君,县主手下婢女并非简单角色,一路避开圣人耳目,连咱们的人都甩掉大半,眼下尚不能确定行踪,只知是朝南去的。”

    陆时卿点点头:“应该是浔阳不错。既然她够能耐,就不必跟了,叫他们撤吧。”

    他说完缓缓眨了两下眼。

    其实元赐娴的确够聪明了,但人都是有盲点的。他将一张脸藏着掖着,她便自然而然将注意力放在他面具背后,而忽视了他的手。

    她来陆府给他裹伤的那天,他不是没担心过这一点,后来两次拜访元家,都将伤疤做了精细处理。幸而她到底只是怀疑“徐善”身份有假,却如何也不曾将他二人联想在一块。否则,她一天到晚围着他转,迟早瞧出端倪,到时就不是面具与宽袍遮掩得住的了。

    所以,在不必要的情形下,陆时卿仍旧不想与她走得太近。

    想到这里,他抬头吩咐:“这几日注意府上守备,多添些人手。”

    曹暗惊问:“郎君这是要防谁?”

    他叹口气:“那个丫头说要扮成小厮混进来。”

    哪个丫头?曹暗一愣之下明白过来,迟疑道:“郎君可是今夜从元府得来的消息?如此恐怕不妥,您若严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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