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之一笑风云路_第十三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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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节 (第1/4页)

    靴速尔的战刀迅猛劈下,剁在了一个老大爷的胸口上。

    随即他的战刀就被这个黑瘦的老人用一双干柴一样的手牢牢地攥在了手里。他大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刀。老人的两只手抓在刀刃上,本来就是鲜血淋漓,给他用力一抽,十指俱断。老人一声不吭,突然发力前冲,任敌人的战刀穿透了自己的整个身躯。现在不要说抽刀,这刀连刀柄都差一点没入了老人的胸口。

    一个中年人叫喊着,飞身跳起,一把将他的脖子卡住了。同时间他的左手握拳奋力击打在一个扑上来的青年脸上。青年人惨嚎一声,身躯飞起,面骨给他一拳打得寸寸碎裂。他的右腿飞起,正面狠狠踢在一个中年人的裆部。那人连惨叫声都没有,就倒了下去。紧接着靴速尔的左手,右腿就被更多的人扑上来紧紧抓住了。

    任靴速尔如何捶打踹踢,死死卡住他的人即便鲜血横流也是死死的抱着,打死都不放手。他的刀插在老人的胸膛上,脖子,左手,右腿都给人抱住,虽有一身力气,一身武功,却半点也施展不出来。他弃刀,挥动右拳连续猛击背后卡他脖子的人。他已经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鲜血随着右拳的来回重击喷洒而出。面前的老人彻底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但靴速尔的眼睛突然睁大,他看见了四支长矛从不同的角度同时刺来,躲无可躲。四支长矛象毒蛇一样,无声无息地冲向他的胸膛。长矛随着小王绝望而凄厉的叫声刺进了他的身体,穿透了他的身体。小王睁大着一双恐怖的双眼,看到自己被四支长矛高高举起,鲜血象水一样顺着矛杆淌下去。

    卡峒抬起头来望着他,一脸的惊骇,卡峒被四五把战刀包围着,就是一迟疑的刹那间,刀光闪烁之间,血rou横飞,他被砍倒在地,但十几个库赛特士兵翻越了障碍,及时救下了卡峒,把浑身血迹的卡峒拖出了战场,走在最后的库赛特士兵一手舞着战刀,一手挥动着卡峒血淋淋的一只套着战靴的腿。

    库赛特士兵越来越多,弓箭手夹在其中,不时射出必杀的冷箭。十几个库赛特士兵在战友的掩护下,顽强而坚决的搭建人梯,准备抽出城门上的门闩。卡拉德军士兵对准他们不停地射出长箭。库赛特人在付出十几条性命之后,终于成功搭起高高的人梯,飞快地从城门背后抽出一道道厚重的门闩。

    城门就要被打开了。

    西段城墙上的防御阵形在十几个防御点被完全突破后,彻底崩溃了。接替雅苏继续指挥作战的一名大队长随即命令剩余人员组成三个阻击队列,牢牢扼守在楼梯通道处。不战至最后一人,决不允许有一个敌人突破最后的防线。

    救急的鼓声响起,沉浑而凄凉。它在向所有卡拉德军士兵宣告,北城门的西段城墙即将失守。如果尚有援军,快来相助。

    督察尼尔育听到报警的战鼓声,心急如焚,带着几个士兵回到了城门楼上。他望着西段城墙上节节败退的卡拉德战士,眉头深锁,一筹莫展。他象泥塑人一般默默地站着,仿佛没有听到鼓声似的,一动不动地望着城上城下血腥厮杀的战场。他偶尔也抬头看看天。漆黑的夜空,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博虏峰亲自带着预备队士兵爬上城墙,准备做最后一击,彻底击败卡拉德军在西段城墙上的顽强防守。

    库赛特人通过人数上的优势,集中优势兵力,连续不断,不眠不休地对准卡拉德军防御阵线的一点,实施重点攻击,终于将俄德律萨城的防御阵线成功地撕开了一条口子。

    现在这个缺口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如今要做的就是在这个豁口上再劈上一刀,将卡拉德军的整体防御完全击溃。

    占据俄德律萨城已经逐渐成为现实。博虏峰大吼一声,带着一百名生龙活虎的士兵,象出笼的猛虎一般,凶狠地扑向了卡拉德军。

    卡拉德军士兵排列在七米多宽的城墙上,组成密集防守阵形,决不后退一步。库赛特人就象撞在了一块铁板上,根本就难以撼动分毫。他们每推进一步,都要踩着双方士兵的尸体前进。卡拉德军士兵只有倒下的,没有后退的。

    城门缓缓地被拉开了。距离城门七八十米外的库赛特士兵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地欢呼,他们咆哮着,叫喊着,发疯一般向城门冲去。尼尔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俄德律萨城就要失陷了,俄德律萨城的整体防御因为西段城墙的失守,北城门的丢失,已经崩溃了。

    俄德律萨城覆没在即。

    九铃儿率领三千两百骑在黎明的前夕赶到了俄德律萨城外。

    俄德律萨城外火光冲天,巨大的火焰不时腾空飞起,火光映照在巍峨雄伟的城池上,把血腥的战场照亮得纤毫毕露。城墙上人影翻飞,城墙下库赛特人的军队整齐排列,旌旗招展。激烈的厮杀声,嘹亮的牛角号声,急促猛烈的战鼓声,嘈杂喧嚣的叫喊声,全部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轰鸣声,就好象是黑夜展开了血盆大嘴在咆哮。

    大家隐隐约约看到卡拉德的战旗还在夜风里狂舞,不由的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希奥逸夫如负释重的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没有辜负督察大人的重托,在俄德律萨城最危急的时候,把所有能够搬来的救兵都搬来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了俄德律萨城脚下。他就着夜色,向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们看去。大家心情沉重,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上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他慢慢把视线转向九铃儿。

    九铃儿骑在小黑上,正在仔细观察远方的战场。披散在肩上的长发不时随着夜风飞扬而起。他不喜欢带头盔,天生的不喜欢,他一直坚持披发,惹得不少下属纷纷提意见,认为有损他的形象,而且如果碰上上司,会被误以为没有教养,不懂礼貌。九铃儿当作耳边风,全然不听。和他相交不久却一见如故的希奥逸夫和霍刹允,也劝他稍稍改改习性。现在他是卡拉德帝国的军官,不是在荒凉的大草原上放羊打猎,不应该再这么邋遢,这会影响到他的升迁和前途。

    九铃儿却不屑地撇撇嘴说了一大堆,说什么他自己能有什么前途?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前途?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今天他活着,明天也许就死了。不要想许多,快快乐乐过好自己的每一天,这才是现实。几人都说不过他,随即作罢。还有他从库赛特抢亲骑回来的那匹宝马,简直世所罕见,大家都争相而来要给他起个响亮的名字。九铃儿一概不受,就叫小黑。真是固执的像头牛。

    九铃儿向跟在自己后面的几个大队长还有希奥逸夫,霍刹允几人招招手,大家催马聚到一起。

    “库赛特人发了疯,竟然不让部队休息日夜进攻。这可大大的便宜了我们。虽然我们长途跋涉而来,士兵们都非常辛苦,但我们还没有到疲惫不堪的地步。反观库赛特人,现在恐怕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了。”

    大家看到九铃儿极度夸张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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