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之一笑风云路_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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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第5/7页)

主,自己的骑兵部队在野外游击对方,以拖住敌人,把阿塞莱叛军留在克罗索尼斯河以南为主要目的。同时,必须请东土督察和侯森·富勒格市政官等几位大人出面,向艾及特地区总督贾兀沃义安大人求援,务必请求艾及特地区军队在下个月发动对阿塞莱叛军的反攻,威胁敌人的老巢和补给。东土和艾及特地区的军队如果都能坚持一两个月,战局就会出现转机。阿塞莱叛军补给发生困难后,攻城就会难以继续,阿德拉姆一定会撤退。这样三方在漫长的冬天里,就会形成僵持局面。明年的事,明年再说了。假如艾及特地区方面做不到,不能够凑够反击的人马,东土方面可以考虑放弃侯森·富勒格,退守达努斯提卡城。

    希奥逸夫接受了九铃儿的提议。也就是在这个晚上,他们和希奥逸夫一起,定下了伏击阿塞莱叛军奎瑟部的计划。同时,九铃儿建议将已经赶到克罗索尼斯河附近的希奥宜婴部三千人马,紧急调到来。如果伏击成功,他的部队立即南下,会合希奥宜婴部,参予对阿塞莱军阿达斯部的阻击。希奥逸夫当然不会是内jianian。如果他是内jianian,估计阿塞莱叛军已经打到俄尼拉了。但是希奥逸夫回到侯森·富勒格城之后,会和几位大人商议求援艾及特地区的事,其中必然要提到这次行动。而几位大人身边的吏,谁能保证其中没有阿塞莱叛军的人。

    九铃儿当机立断,迅速撤离。撤军的路上,他突发奇想:既然阿德拉姆知道这次计划,注意力都集中在茅屋山,为什么不能突袭阿达斯呢?阿达斯部必然没有防备。他立即找来几位军候,说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仔细商量之后,觉得胜算很大,可以打一战。只是有几个难点,一是阿达斯部队的准确位置。如果他已经赶到坦努姆城,自然也就无从突袭了。二是此突然攻击阿达斯,为了赶时间,必须日夜不停的急行军。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突袭敌人,士兵和战马都非常疲劳,战斗力肯定要大减,伤亡也会增加。如果伤亡太大,这战是否有必要打。

    九铃儿认为有必要打,而且必须要打。打掉阿达斯部,可以连下希巴勒祖姆尔城,再围住奎瑟的部队收复波利西亚城,攻打侯森·富勒格城的阿塞莱叛军主力侧翼就完全暴露在官军面前,对他们有一定的威胁。希巴勒祖姆尔掌握在官军手里,和侯森·富勒格,和波利西亚连起来,三城互为犄角,互相支援,可以有效迟滞敌人的进攻速度。如果和阿达斯部纠缠在野外,对坚守侯森·富勒格城的官军是没有任何帮助的。打掉阿塞莱叛军的阿达斯部对阿塞莱叛军攻打侯森·富勒格城影响很大,远远大于歼灭奎瑟部。

    九铃儿很幸运。阿达斯部队的行军节奏掌握的非常好,他们一直缓缓而行。阿达斯认为这样可以保证士兵们有旺盛的战斗力和充沛的体力,到了坦努姆城之后,可以迅速拿下城池,兵峰直接攻击拉文尼亚堡,彻底完成对侯森·富勒格的包围。今天他到达难民滩,距离坦努姆二十来公里。

    蓝色的天空,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白色的浮云三三两两,悠闲地飘在空中。花白的太阳娇弱无力,懒洋洋地望着下面一望无际的平原。

    难民滩在东土很有名气,它是一块巨大的平原,一块膏腴之地。听说阿塞莱叛军要来,地里的庄稼已经被附近的居民收割一空。阿达斯站在大平原上,放眼四望,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和欢悦。那种空旷,那种雄浑的空旷,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要放声大喊。

    “啊……”阿达斯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吼起来,长期郁积在心中的仇恨和愤怒好像都在这一瞬间突然喷发了。他想起了无数死去的战友,想起了大苏丹温吉德,想起了飘扬在空中的黄色战旗。他竭尽全力地大吼着,任由泪水浸湿了眼眶。

    他是一个孤儿,一个乞丐,后来做了阿德拉姆的义子,才知道一个人应该怎样过完自己的一生。庸庸碌碌,乞讨一辈子,最后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举起战刀,和这人世间从来不知道公平的天地做生死搏斗,最后也是死。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所以他拿起了战刀,跟随阿德拉姆走遍了天下。他被阿德拉姆推荐给大苏丹温吉德,从此他成了温吉德手下的一员悍将。温吉德大军败亡后,他回到了阿德拉姆的身边。

    他感觉到大地在震颤,感觉到太阳在抖动,感觉到天空在旋转。他纵声狂呼起来:“阿……塞莱……”

    狂风暴雨一般的马蹄声打破了平原上的宁静,也惊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阿达斯。阿塞莱叛军的斥候们像惊弓之鸟一般,从大军的后方,从七八个不同的方向,狂奔而来。

    阿达斯刚刚得到释放轻松惬意的心,猛然之间剧烈地跳动起来。大事,出了大事,这么多斥候同时跑回来,一定出了大事。

    阿达斯身材不高但强壮有力,一双沧桑的黑脸上布满了密密的细小皱纹,短须似针,一双忧郁的眼睛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悲哀。他默默地站在平原上,默默地望着疾驰而来的士兵,突然感觉到地面是真的在震动,而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吼了一嗓子:“准备迎敌。”

    猛烈而激昂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响彻了空旷的平原,回荡在空荡荡的天地之间。

    “敌人的骑兵,敌人的骑兵……”最先到达的斥候浑身汗透,上气不接下气,吞吞吐吐。

    阿达斯面色如常,沉声问道:“多少人?”

    “数不清,数不清……”

    “大人,敌人的骑兵突然从我们的背后杀了过来……”其他的斥候陆续赶到,一个个面如土色,紧张地都喘不过气来。

    “多少人?谁的旗帜?”阿达斯不动声色,平静地问道。

    “太多了,一眼望不到头,大约有上万人,绝大部分都是库赛特人,光着脑壳。”

    “是九铃儿。我看到了野人战旗。”

    “距离我们只有一两公里,只有一两公里路了。”斥候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阿达斯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一股凉意直冲脑门。九铃儿?昨天亲王送来的消息还说九铃儿军在茅屋山附近,怎么一夜之间他们横跨一百多公里,跑到了难民滩?难道用飞吗?

    “你们可看清楚了?”阿达斯严肃地问道。

    几个斥候一起点头,大声说道:“大人,我们的确看清楚了,是九铃儿的骑兵。”

    阿达斯的心随着地面越来越强烈的震动几乎要跳出心脏。骑兵,我们终于要和骑兵对决了。名闻天下的九铃儿本身就是一团血腥,一把战刀,一个传奇。和这样的人对决,未尝不是一件人生的快事。阿达斯脸上显出一丝笑意。战,直至战死。

    “传令,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准备应战。“三军立即密集布阵,梯次防御,纵深越长越好。”“后军的长矛兵,盾牌兵立即集结到前军列阵,弓箭兵紧随其后。”“把所有车辆都推到最前面去,组成车阵。”阿达斯连续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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