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镇山河_第七十一章:坦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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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坦诚 (第1/1页)

    五佑吃完饭,便进了城内最大的地下赌场,掀开帘子,后面是一个坡脚邋遢老汉与一条獒犬。

    五佑甩出一锭银子,老汉收下银子以后,便一拉手中的铁链,那面坑坑洼洼的墙便打开了,露出里面向下的走道。

    五佑猫身走了进去,走了一会儿,前方逐渐明亮,有赌客嘈杂的声音传来。

    又掀开一道帘子,看到了里面人声鼎沸、拥挤热闹的场景。这才一大早便有无数的赌客齐聚这里。

    而在场上,是两个带着脚链,手持锤子、砍刀互殴的壮汉,他们满脸鲜血,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

    一个不慎,那个持刀的人便被拿锤子的人掀翻在地上,被骑在身上,死命的向下砸铁锤。

    一开始那人还能反抗,拿刀挡,或者拿刀反击,在骑乘位的人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但当那锤子与他的头骨来了两次亲密接触以后,那人便不再反抗了。

    有部分被血腥气刺激到的人举起双手嗷嗷叫着。

    场下的众人挥舞着手中的赌票,有的开心的大吼,这是赌赢了的,他们要去兑换钱,赌输了的将手中的赌票一扔,气愤的骂:“没用,废物。”

    丝丝缕缕的黑烟从这些人的体内钻出,从鼻子里汇入五佑的身体,恍若没有人看到五佑一样,五佑走到了二楼,不理会那些从贵宾厅里传来的更加浓郁的黑烟,他径直走向一间屋子,屋子外面的十几个持刀壮硕护卫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让他随意的就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个长发披散,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方下巴,丹凤眼,躺在大桶内沐浴,桶内捅外均有妙龄美女,只着片缕的服侍。

    五佑轻轻一挥手,门自动关了,那几个女子昏睡过去。

    而那个中年男子则睁开眼睛轻轻瞥了五佑一眼,道:“我说我啊,这具身体的欲望种子还没有长成,就要收割了?”

    五佑一指点到中年男子的额头中央,轻轻道:“我在此地徘徊太久了,现在有更好的飞升法子。”

    过了一会儿,五佑和中年异口同声道:“那我就提前收割吧,给我自己留下两个分身以作后备就足矣。龙血势在必得。”

    一个向外辐射出七彩光华的小石头从中年男子的额头上飞出,那七彩石头精致飞入五佑的口中。

    而那中年人则头一歪,无数鲜血从其饿头的破洞中流出,染红了大桶内的水。

    五佑将这里的黑烟全部吸收以后,便不再管这里,径直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并不是原先的门,狡兔三窟,这里有数个隐秘的洞口,通往城内的不同地方,方便逃离。

    收回一个石头之后,五佑便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进行消化,刚收获的欲望之中需要进行炼化,才能够将其化为本身的修为。

    而另外一边,赵山河伤好的差不多了,便提着丕赫刀陪着照月在城内四处跑,这几天,照月已经找到了数个魔的分身。

    除了昨晚的那个打更人之外,其他的人竟然并不知道自己是魔的傀儡,魔也并没有再出现与他们聊。

    在这些人被照月的伏魔印照射以后,便由丝丝缕缕的黑烟消散,待黑烟消散完毕以后,那些人就恍若无事一般继续生活,也没有像昨夜的那个打更人一样死去。

    赵山河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城内不知道还有多少个魔的分身,要不我们尝试跟他沟通一下,他不是要我吗?我觉得视情况而定,可以谈谈。”

    照月与李聿互相对视一眼,李聿微微摇头。

    众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继续在城内根据罗盘的指引查找魔踪迹。

    夜晚睡觉的时候,癫道人道:“你不是那么无私吧?”

    赵山河耸耸肩,道:“我无个屁的私,只是我觉得不能再这么耗着了。”

    癫道人问道:“你有什么隐忧吗?”

    赵山河道:“密宗勇无阻进城,撼天狮子撤走了。我不怕打仗,但是对方平静的态度让我很不安。勇无阻进城以后就天天呆在妓院里,哪也不去,这不正常。更让我担心的是,我们和撼天狮子结了那么大的仇怨,他为什么说撤就撤了?”

    “他在城外还好,明刀明枪的干我也不怕,但是他一撤走,我们独在异乡,我就怕他们来阴的。”

    癫道人道:“那你不怕魔是为了要你的命?或者李聿与照月最后没办法,为了利益跟魔达成了交易,把你当成筹码送出去?”

    赵山河道:“我就算不说,他们如果有这个想法,想做还是会做的。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既然自己无意间成了桌上的筹码,倒不如把话说开。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是敞亮人,情义说不深厚吧,也能做到两肋插刀。又何必因为魔的两句话,导致大家互相猜忌,最后辜负了这份情义呢?”

    “再说了,算命的说我日后必大富大贵,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癫道人嗤笑一声道:“你倒是洒脱?”

    赵山河笑着道:“做人嘛,潇洒一点。心里想太多,说太少也不好。”

    癫道人摇摇头,喝了口酒道:“不看周师叔的面子,光是在你这蹭了一年的饭菜,你的命我也保定了。”

    赵山河摸着胳膊,夸张道:“哎呦呦,rou麻,太rou麻了。我要麻死了。”

    癫道人一把脱下自己的臭袜子,扔到赵山河脸上,道:“他妈的你赶紧死吧,让魔把你吸成人干。”

    赵山河捂住鼻子,把癫道人的臭袜子扔回去,道:“你他娘几天没洗袜子了,草。你就不能干净一点,你这样哪个姑娘愿意跟你。”

    癫道人一甩头,道:“想当年老子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走到哪都有姑娘主动投怀送抱的好不好?你以为像你一样?十九了还他娘的处一个。”

    赵山河道:“草,就你这比样还有人倒贴?”

    过了一会儿,赵山河反应过来,道:“你他娘多大破的?”

    癫道人道:“十六。”

    赵山河道:“你不是从小被师父收养,一直在道观里长大,二十岁才下山吗?”

    癫道人道:“没办法,太帅。隔壁尼姑庵的尼姑倒贴我,加上我天资聪颖,对双修大道略知一二,就这样了。如果不是隔壁尼姑庵的主持师太要和我双修,我还真不想下山。”

    赵山河一把把癫道人踹下床,道:“赶紧滚,吹牛不打草稿。”

    癫道人被踹下床也不气,反而靠在床边,喝了一口酒,一只脚穿袜子,一只脚没穿,看着月亮,道一句:“人生啊,寂寞如雪。”

    赵山河听不下去了,翻身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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