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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伯给站在墙上的刘大河递椽子,刘大河再把椽子递到二舅手中。 头天没干完,第二天的中午,才把所有椽子固定好。 天黑之前,把覆盖在椽子上的竹栈板也固定好了。 之后,便是封顶,这个地方称作“压栈”。 是把麦秸和粘土和成的泥均匀致密地抹到竹栈板上。 头天就和好了泥,泥蒙上一夜,就更精到了。 第二天,接到通知的二、三十号亲戚用了大半天,就把栈压好了。 刘家免不了又要招待一番。 经过近一个月的劳作,房子终于有了模样。 装修工作需要暂停,因为马上就要种地了。 刘大河在母亲的点拨下买种子,买化肥,买地膜,送农家肥,浇地。 以前,他从未干过这些。 一来,读书没有时间;二来,父母怕耽误他的学业。 今后,这些恐怕就是他的常活了。 真的是“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 父亲也赶回来种地了。 看了看新房子,很满意;看了看买回来的种子、化肥、地膜,也很满意。 一家三口早出晚归,用了二十多天,总算把地种上了。 父亲只在家歇了一天,便又去砖窑了。 刘大河又着手雇人挂瓦,埋电线,埋水管,套里子,盘炕,铺地面。 这些师傅们种完地后,就陆续来上工,又用了二十几天才干完。 这一阶段,花钱如流水。 好在刘大河的父亲常年忙碌,一家人又比较节俭,除了刘大河上学花了些钱,就是居家过日子的花销和一些亲戚朋友间的份子钱,其他从不乱花,家中还真攒了不少。 盖好房,还要给刘大河说媳妇。 那是刘大河父母人生中要完成的第三件大事,可这第三件大事也是要花上不少钱的。 这期间,田里的事也没有耽误,补苗,除草,浇地,样样没有落下。 刘大河在母亲地指导下,干得有模有样。 看着儿子忙碌的背影,母亲想:“儿子长大了,可以撑起一片天了。” 接下来就是吊顶,割门,安窗。 自然,这些活儿全由二舅去做,这让刘大河觉着轻松了不少。 即便买材料,二舅肯定也会陪着去。 中伏过后不久,二舅就来上工。 历时二十多天,顶棚、门窗就都做好了。 二舅又给刘大河未来的婚房制作了些流行的家俱。 剩下的边头脚料,做了些桌子、椅子、小板凳。 二舅干完时,又叫来了经常搭伙的油漆工朋友。 当油漆工也干完时,新房就彻底竣工了。 家中闲着无事,刘大河向母亲说,想到父亲所在的砖窑再打段工。
母亲对他说:“歇歇吧。 过了九月份,就要秋收,也就个把月的时间。 况且砖窑上缺不缺人手也不知道,说不准还卖了盘缠。” 闲暇时,母亲、刘大河、二伯、二伯母把搬往西院的东西又往东院搬。 新粉刷过的房子,油漆味太重,需要晾上一段时间,母子两暂时还住在西院。 没事时,刘大河会翻些小说、杂志,也会想些心事。 短短两年时间,人的变化有多大! 有的上学去了,有的上班去了,有的打工务农去了。 他们此时正在干些什么呢? 十月初,刘大河的父亲赶回来收秋。 看着崭新的房子,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憧憬着:“一半年再给儿子说上一房媳妇,三、四年后,媳妇再给生上一、二个孙子,这个家可就全乎了。 自家女人帮着儿媳妇带孙子,种地。 自己还身强体壮,再干十几年没问题,挣些钱帮衬着儿子过日子,这日子能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些,父亲的脸上露出美美的笑意。 一家三口都是壮劳力,二十多天后,就颗粒归仓了。 父亲在家歇了两、三天,就又去砖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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