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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5页)
她怕急了,“阿放、阿放……” 司澄拼命将他抱紧,可却拦不住袁叔带着周明贤进来了。 左放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呼哧、呼哧”的气息昭示着他现在的状态濒临失控。 司澄看见他抓着自己双臂的指尖用力到失去了颜色,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啊——!!啊——!!” 左放开始尖叫。 “阿放、阿放你别这样……阿放……” 司澄的哭声不及他用力嘶吼的十分之一。 “啊——!!” 他并不挣扎,只是手足无措地摆动,他拼尽全力的拉扯着声带,发出一声又一声不似常人般可怕的叫啸,像一只面临危险的幼兽。 他没有利爪也没有尖牙,他没有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吓退那些想要过来伤害他的人。 在他发出第一声尖叫的时候,袁叔便当机立断地和周明贤一起冲了过来。 “周医生,快!” 周明贤带着两个护士,她们一把将司澄掀翻,一头一尾地将左放按住。 司澄想扑回去,却又被拉开,泪眼模糊间,她看见左放狰狞的面容在转向她的一瞬间变得仓皇无助。 “啊、啊——!!” 这时候的左放已经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他说不出拒绝,也说不出害怕,只绷紧了全身用力晃动,才能避开周明贤手上的针管。 司澄拼命摇头,但袁叔拉着她的一双手像是铁铸的一般。 他根本不看司澄的表情,只一心看着左放。 窗台前的混乱只持续了不到三十秒,周明贤手上的镇静剂便顺利送入了左放体内。 很快,左放的挣扎丧失了力道。 可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却说明他还没放弃。 司澄从没见过这样的左放。 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的兽,呜咽得快要断气也挣不开掐在他咽喉处的那只手。 镇静剂的药效来得很快,司澄眼见着左放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他看不见她了。 他的视线几次往司澄的方向望过来,目光的焦点却始终是涣散的。 他一定很害怕。 阿放! 司澄在心里喊他的名字,她哭得喉管连着胸口都在痛。 等左放彻底瘫软,袁叔立刻上前和周明贤一起将左放抬起来,司澄跌坐在了地上。 他们要把他送回房间去。 左放的身体在他们手里软的不成样子,像是一滩烂泥。 他冰凉的手指从司澄额前擦过,她跪坐起来伸手想抓住他,只差一点点。 司澄只握到了一手空气。 在司澄的记忆里,她听过左放的尖叫绝对不止这一次。 可在今天之前,她和他之间都是隔着窗户,隔着门板,甚至隔着室内和室外的距离。 她从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无助。 他每一声呼喊都是用尽了全力,甚至伴着声带拉扯到极致时的血腥。 看着一地被撕得粉碎的画纸,司澄想不明白,左华兴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放到底做错了什么? 左华兴的房间在一楼,刚才二楼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来,一楼却依然寂静无声。 司澄闯进左华兴的卧房,他正背对她坐在床边。 像是已经知道了她会来,左华兴连头也没回。 “小澄,过来坐。” 左华兴今年年中刚刚在国外过完他的七十大寿。 他没回家,左放特地为他花了半个月时间画的一幅庄园春景图,司澄和他一起在视频里为左华兴祝寿。 但是那时左华兴只是瞥了一眼那幅画,连句喜欢或者高兴的话都没有说,左放为此失落了许久。 袁叔昨天说他近期就要回国,但司澄没想到竟是这么快。 晚上她不在家,她没看见左华兴又是怎样对左放大发雷霆,但只从左放刚才的状态她便知道,这一次,左华兴做的比之前更过分。 司澄没在左华兴身边坐下。 但她的怒气也在推门而入时消减了不少。 左华兴是个严厉的老人,尽管他对司澄一向宠爱纵容,但只凭他对左放的态度,便足以让司澄长久地在心里产生阴影。 她的气焰终是无法对着左华兴时刻带着淡淡严肃威严的侧脸持续燃